上帝造人很神奇,緣分往往也妙不可言。
有些人注定會相遇,會糾纏,在某個時間點,生命線就交匯在了一起。
正所謂「不是冤家不聚頭」,夏冷心正在為宮主和桂大爺的驚艷表演點贊,他們卻很不給面子地吵起來了。
「憑什么讓我演祝英台?」
宮主一把扔掉頭飾,滿臉都是不爽的表情。
桂大爺漫不經心地卸著妝,輕飄飄地看了他一眼。
「我只記得梁山伯的台詞。」
「放屁!當年,師父手把手地教你如何演繹祝英台,你會記不住台詞?騙腦殘呢!」
宮主越說越氣,用手使勁兒地拍了拍化妝台的桌面,發出砰砰砰的巨響。
面對劍拔弩張的陣仗,夏冷心不自覺地縮進景天睿的懷里。
景天睿緊緊地抱著她,胸口傳來強而有力的心跳聲讓她安心不少。
「你是腦殘嗎?」
桂大爺站起身,偏過頭,淡淡地看著他。
「我又不是90後!」
宮主氣得直捶桌子,差點兒把桌子砸個坑兒。
「你就不怕90後的粉絲黑你?」
「哼,黑我的都不是真愛!」
見把話題扯開,桂大爺就低頭開始換衣服,剛動手解開外衣。
宮主就立即沖過去,抓住她的手腕,「你在干嘛?」
她微微地挑了挑眉,「當然是換衣服啊,難道穿著戲服走在大街上?」
「這里有外人。」
「我有穿里衣。」
2人頗有點兒「牛頭不對馬嘴」的針鋒相對,都堅持自己的觀點,倔強地按照自己的思路走。
夏冷心覺得挺尬尷,實在不適合繼續呆在這里,於是牽起景天睿的手,然後向他們告辭。
「我們先走了,你們休息吧。」
說完,就急匆匆地離開了化妝間。
走到茶園的時候,景老爺子已經回景家庄園。
「爺爺怎么就走了?」
夏冷心小聲地嘀咕一句,然後又抬頭看向景天睿,「現在該怎么辦?」
他伸手將她散落的發別在耳後,「你有想去的地方嗎?」
她的臉一紅,然後指了指他的胸口,「我想去這里。」
他勾唇一笑,眼里的寵溺快要溢出來。
抓起她的手,緊緊地覆在那里,「你一直都在這里。」
砰砰砰的心跳聲,像是最忠貞的誓言,通過她的手心傳到她的心里。
感受到他的熾烈,她的臉更是暈染成新婚夜的紅,既嬌羞又心潮澎湃。
一股甜蜜的暖意盪漾在心間,全身舒暢得像是沐浴在森林的晨光中,似乎每一個毛孔都感受到干凈清透的空氣,令人心曠神怡。
紅撲撲的臉蛋,長而密的睫毛眨呀眨,嘴角微微地翹起。
面對如此誘人的畫面,他終是沒有忍住,扣住她的腦袋,急切地就吻了上去。
柔軟的唇,帶著淡淡的女人香,宛如纏綿的情歌,婉轉而又魅惑人心。
訴不盡的衷腸在每一次唇舌糾纏中,變得更加強烈,抑制不住的情緒不斷膨脹著。
他松開她的紅唇,然後將她用力地擁進懷里,讓她緊貼著他的胸膛。
她能感受到他滾燙的起伏,還有激烈的喘息。
他努力平息著,然後嗓音暗啞地開口道:「這3個月別撩我,聽到沒?」
嬌羞的紅爬上她的耳朵,她不敢亂動,只能悶聲回道:「嗯。」
很快,他們的情意綿綿就被突來的爭吵聲擾得煙消雲散。
「姐,你真是蠢得沒救了!為什么要放過那對賤人?」
不遠處,傳來秦安安的吵鬧聲。
「算了,我只想今後能清靜一點兒。」
一個帶著哭腔的女聲,語氣中全是看破紅塵的蒼涼。
「憑什么算了?你跟著那個渣男那么多年,最好的時光全給了他,他如今飛黃騰達了,為什么要拱手讓給其他女人?」
「唉,這就是命吧?」
「蠢就是蠢,不要玩自我欺騙!」
秦安安氣呼呼地就要去替她找回公道。
「別去找他,我已經不要他了。」
女人拉著秦安安,不讓她做出沖動的事情。
「呵,明明就是他拋妻棄子,你是氣糊塗了嗎?」
說著,秦安安就往前走,正好碰上夏冷心他們。
她還來得及開口,女人就追上來,再次拉住她,「我真的已經放下,別再去找他們了。」
她回頭,然後嘆口氣,「姐,你就是太軟弱了……」
見女人挺著大肚子,夏冷心不禁多看了兩眼。
一細看,卻發現她不就是那個在醫院碰到的孕婦嗎?
夏冷心的神情有些復雜,然後抬頭看向景天睿。
他暗暗地捏了捏她的手,示意她別插手。
「小時候,爸媽讓我學鋼琴,我不敢拒絕;老師讓我參加各種比賽,我無法拒絕;面對他的追求,我不忍心拒絕。這次就讓我任性一回,好不好?」
女人眼里的乞求讓人動容。
秦安安終是垂下手,妥協地看著她,「你如今挺著一個大肚子,又沒有收入來源,孩子出生後,開銷更大,到時候要怎么辦?」
「我會彈鋼琴,白天可以去教授鋼琴課,晚上可以去咖啡廳演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