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風落一腳踹開房門,看見里面的香艷情景,禁不住吹了個口哨,「景少真是艷福不淺!」
阿葵迅速走進房間,然後面無表情地關上房門。
她的眼睛微眯,一道冰冷的眼神就射向那個趴在景天睿身上的白衣女人。
「她是誰?」
白依感受到她眼里的殺意,連忙從景天睿的身上爬起來,「夏冷心,不關少主的事情,都是我主動的……」
「眼睛瞎了嗎?我不是夏冷心,也沒有她那么容易相信人。不要在我的面前耍心眼,你的雕蟲小技只會加快你的死亡。」
說著,她的右手一揮,動作快到幾乎看不清如何出得手,一張撲克就如同飛刀一般擦過白依的臉,光是產生的氣流就足以劃破臉皮。
如此高調的警告讓白依不禁心驚膽顫,頓時明白了這個女人不是個善茬,手段絲毫不遜於男人。
阿葵往沙發上隨意一坐,繼續冷聲說道:「滾出去,不要臟了我的眼。」
話里話外的諷刺讓白依蜷緊了手指,指甲掐進了肉里,她垂下眼眸,掩去心中的憤恨,然後等待景天睿的命令。
景天睿的心情也不好,沒有想到阿葵會突然出現,而且還撞見剛才跳進黃河也洗不清的畫面。
他扶額,不想再看見白依,「出去。」
「少主……」
白依知道她的命運不會好了,可還是抱著最後一絲希望看向他。
阿葵揚起譏諷的笑,「你們還真是主仆情深呢,要不要我給你們騰地方,訴衷情啊?」
白依見景天睿沉下去的臉色,連忙踉蹌著腳步逃離了這里。
「我妹妹在哪里?」
阿葵隨意地玩著手里的撲克,又抬了抬眼皮看向景天睿。
他緊蹙著眉頭,知道瞞不過她,只能實話實說,「不見了。」
「當初在f國,你都承諾了些什么,難道這么快就忘了?」
「是我沒有照顧好她,你想怎么發難都可以,但是先要把她安全地找回來。」他從抽屜拿出那個天使項鏈,遞到她的手里,「冷心被人帶走的時候留下了這個。」
這個天使項鏈是慕家長輩專門找人定制的,為了慶祝她們的誕生,所以她和夏冷心一人一條。
她看了看手中的項鏈,銀白色的鏈子斷成了兩截,明顯就是被人刻意扯斷。
「如果是綁架的話,24小時內就應該打電話了。有人向你要贖金嗎?」
他嘆口氣,「沒有。」
如果真是要贖金,事情則簡單很多,問題是對方的行為更像是在玩貓捉老鼠的游戲,戲耍的成分太重,簡直就是在故意設局戲弄他。
阿葵把項鏈遞給他,「我不要項鏈,只要我妹妹完好無損地回來。」
「只要在c城,我就有辦法把她找出來。」
他不僅動用了景家的暗勢力,還找來雷嘯天和裴堯幫忙,無論是白道,還是黑道,他都布下了天羅地網。
阿葵站起身,斜睨他一眼,「剛才那個女人,不介意我帶走吧?」
他緊抿著唇,猶豫半天卻沒有開口。
她重新戴上墨鏡,「怎么,擔心我傷害你的女人?既然你舍不得,那就算了吧。」
他的眉心蹙得更緊,「她不是我的女人,景家的家規有規定,犯事者均由訓練營處罰,我不能輕易破壞規則。」
「萬事總有特殊情況,不是嗎?居然趁著我妹妹不在就勾引你,無論她是打的什么主意,這樣的女人都不適合留在身邊。我只是順手幫你清理麻煩,如果你覺得這是多管閑事,我大可以放手不管。」
他弄丟了夏冷心,本來就理虧,如今如果不讓阿葵順口氣,怎么都說不過去。
「你可以帶走她,但是在問出你想知道的事情後就請放了她。」
阿葵挑了挑眉,「你這算是為她求情嗎?」
他無奈地揉了揉太陽穴,「她本來是屬於景家的暗勢,我並沒有接管那部分,爺爺臨時安排她過來幫忙,我卻將她交給你,已經算是越權。」
「矯情,暗勢那么好用的資源,你居然不要?」
「如果我接管,第一件事就是解散它,所以爺爺才一直沒有交給我。」
景天睿無法和她解釋,他也曾進入海島上的訓練營,那里和地獄差不多,拋棄人性的生存訓練能把任何一個正常人逼瘋。
阿葵不置可否,她只關心自己的家人。
走到門口,她又突然回過頭,平淡無波地看著他。
「從明天起,我將扮演夏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