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面具少年見自己的老大被威脅,頓時亂了陣腳。
那個取下面具的少年把夏冷心從地上拉扯起來,並且毫不憐惜地用刀抵在她的頸部,然後朝拿槍的人吼道:「放開尊主!不然我捅死她!」
「趕緊放下刀。要是傷了她一分一毫,你們就全部都得死在這里。」
拿槍的人撩開斗篷帽子,露出和夏冷心一模一樣的臉。
在場的人都呆愣了幾秒,倒是夏冷心最先回過神來。
「姐!」她咬了咬唇,「你快走,他們都是瘋子!」
阿葵鎮定地看向她,示意她不用擔心,然後轉頭看向竇婉兒,眼里的冷意如同寒冰,「讓你的手下放了她。」
竇婉兒咯咯地笑起來,整個空曠的倉庫里都盪漾著詭異又滲人的笑聲。
「放了她?」她斜睨了夏冷心一眼,然後又直直地看向拿刀挾持人質的少年,朝他淡淡地開口,「放下刀。」
「尊主!」他有些焦急,如果放下刀就徹底沒了談判的籌碼。
竇婉兒勾起唇角,「對付女人,有比刀更具有殺傷力的東西,同樣是捅,刀子頂多是讓她死,呵呵,後者卻能讓她生不如死。」
少年自然聽明白了她的意思,於是放下刀,開始去剝夏冷心的衣褲。
「啊,別碰我!」夏冷心哪里肯就范,拼命地揮舞著手,堅決抵抗著他的侵犯。
阿葵飛速扔出夾在指尖的撲克牌,咻地一聲,鋒利如刀的紙牌就滑過那雙作惡的手。
他連忙收回手,一看,被紙牌劃傷的大口子,汩汩的血直往外冒。
「操!」他抬起腳就要朝夏冷心踢去,可惜卻沒有子彈快。
阿葵迅速把槍口對准他的腿,砰砰兩聲,直接將他的小腿和大腿打穿。
只見他痛得在地上打滾,發出撕心裂肺的叫喚聲。
竇婉兒趁著她移開槍口,正打算避開她的鉗制,可惜阿葵訓練有素,根本不給對手任何逃脫和反擊的機會,一眨眼的功夫又將槍口對准她。
她不敢輕舉妄動,只能氣急敗壞地朝那些少年吼道:「你們愣著干什么?還不快上?」
剩下的幾個少年慌忙地朝夏冷心撲過去,手忙腳亂地抓扯著她的衣服。
阿葵眯起眼,扣動扳機,雖避開了要害,但是槍傷的苦頭也夠那些少年受的。
砰砰砰--
空氣中的火葯味愈漸濃烈,甚至還摻雜著嗜血的味道,氣氛再次陷入僵局。
少年們東倒西歪地躺在地上,嘴里不斷地發出痛呼聲。
看著兵敗如山倒的局面,竇婉兒忍不住咒罵,「一群廢物!」
「butcher在十年前的慕家滅門案後就消失了。」阿葵冷冷地看她一眼,「就你這副德行也是butcher的尊主?」
「你什么意思?」竇婉兒露出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恨不得撲上去,把她撕碎。
她漫不經心地扣動扳機,砰地一聲,就朝竇婉兒的腿上開了一槍。
「啊,你他媽瘋了!」
以前都是竇婉兒虐別人,如今成為階下囚,終於嘗到了自己被虐的滋味。
見她跑不了,阿葵才收起槍,朝夏冷心走去,「你還好嗎?」
夏冷心忍著淚,重重地點下頭,「我沒事。」
阿葵伸手把她從地上拉起來,然後細心地替她整理著扯亂的衣服和頭發。
「姐……」她的鼻頭一酸,忍在眼眶里的淚終是滾落了出來,一顆顆地滴在阿葵的手背上。
阿葵抱了抱她,「沒事了。」
「嗯。」帶著重重的鼻音,她哽咽著,委屈的話像是卡在喉嚨里,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剛走到倉庫的門外,兩人就看到遠處有警車朝這邊開來。
「心心,我現在不方便露面,得先走一步。阿睿很快就會來接你。這段時間,你們要注意安全。」說完,阿葵就急匆匆地繞到倉庫後面,悄然離開。
望著阿葵離去的背影,夏冷心抹了抹眼淚,神情黯然地迎著冷風的侵襲。
直到被摟進熟悉的懷抱,她才感到一絲溫暖,冷卻的心也漸漸地回暖。
「幸虧找到你了。」景天睿緊緊地抱著她,在接到電話的時候,他只能隱約聽到她與別人的對話聲。
當時,她還算鎮定,知道留下被綁架的位置。
順著她留下的信息,還有電話定位系統,他一路追蹤,但是中途手機被發現,關機後信號也丟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