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傷亡沒有太大關系,雖然來城主府撒野性質惡劣,但還沒這么大的影響力,主要還是其他城傳回地消息。」
雲汐沉默。
「是什么消息?」鍾文柏坐的最近,忍不住問。
「文柏!」這是場雲汐和夏佐地交談,怕鍾文柏觸怒夏佐,路豐急忙出口:「夏老消息靈通,請勿和我們一般見識。」鍾文柏剛欲開口反駁,路豐便不停遞眼色,「你之前不是說喜歡山海樓地吃食,我待會帶你去如何?」
鍾文柏似乎也反應過來,悻悻住嘴,離眾人最遠地薛人,抿了口微涼茶水,透明中泛著淡淡地碧綠茶面,倒映出一雙瞳孔,而那瞳孔里,正是少女溫婉地背影。
夏佐似笑非笑地盯著眾人,邁步而出,顧自走到一邊坐下,和雲汐一桌人形成對立之勢。
瞳眸在茶面微微波瀾,一股微風憑空而現,夏佐緘口不語,就這樣看著,壓迫感幾乎讓人窒息,雲汐突然開口,聲音帶著絲絲沙啞:「夏老,您這是打算食言了?」
清風微微浮散,頭發頓時吹撩而起,壓迫削弱,眾人皆松了口氣。
「食言什么?」夏佐問。
「給我們一份好差。」雲汐收回手,站在辰韻寒身側。
氛圍再度凝滯下來,鍾文柏額頭急得冒出一層虛汗,又不敢再插嘴,眼珠咕嚕嚕直打轉。路豐面色微苦,顯然十分後悔靠近她們地舉動。薛人一聲不吭,同樣出了層薄汗黏膩在後背,眼底竟無擔憂。
「好氣魄。」夏佐拍了拍手,「你這年紀的小姑娘能有此等定性,實屬難得,就沖這個,給你們一份好差又何妨!」
「承蒙夏老抬愛,我不過是心里沒鬼,所以才能應對自如。」雲汐謙聲說。
「這次只是個教訓,你小子長點記性,說話前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夏佐看了眼鍾文柏,面上怪笑淡了些,淡淡說。
「小子不敢。」鍾文柏面色蒼白。
越矩一事算是揭過。
「那究竟是什么消息?」雲汐問。
「此事你們遲早會知道。」夏佐飽含深意地掃了遍眾人,道:「遠方一座聚集地被屠,上至大人,下至小孩,甚至連藏在地下的,全部被殺個精光,一個活口都沒有。」
雲汐指尖動了動,這一極短地異樣,連鎖眼凝視她的薛人都沒發現,但辰韻寒卻察覺了。
眼底掀起一絲漣漪,稍縱即逝,比雲汐動手指還短。
「這些屠城的人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深仇大恨,連藏身隱秘之人都能提溜出來,這份功夫,就老頭我也自愧不如。」許是以為雲汐年紀尚輕被駭住,夏佐也沒過多探究,反而看了眼強裝鎮定,臉皮微微抽搐地路豐。
「連藏在地下也……難道藏在哪都會被發現?」路豐臉色難看,不禁失聲道。
「是的,所以沒一個活口,出外勞作的,城里的,全部!」夏佐眼神凝重,沉沉點頭。
「那這些人的去向呢?」鍾文柏見路豐插嘴沒被怪罪,也哆嗦著嘴唇問。
「不知道。」夏佐搖了搖頭,然後深深吸入口氣,說:「此次襲殺事件非同小可,據一些可靠風聲,那座聚集地是一片狼藉,圍牆轟踏,滿城兵器長劍,燒毀痕跡,還有一些怪異飛刀,箭矢不計其數。」
「夏老能不能描述一下,那些飛刀怪異在哪里?」薛人面色終於變了變,不著痕跡地掃了雲汐一眼,恭聲問。
「都是些沒有刀柄的白刃。」
手掌劇烈一顫,茶水在衣服上灑了一片污漬,薛人看也不看,眉宇閃過一抹堅定。
「僅憑這些的話,未免太武斷了吧。」除了辰韻寒,眾人反應都算正常,夏佐沒了試探之意,正打算起身告辭,雲汐開口說。
「小姑娘,你想說什么?」夏佐身子一頓,瞳孔微深。
「我沒想說什么。」雲汐側頭看他,婉約一笑,「在夏老眼中,我可能還是個小毛孩,但是我那位異廚朋友告訴過我,凡事,不可能為太遙遠地事而費周章。」
「你怎么知道太過遙遠?」步子跨前一步,夏佐眼神直逼雲汐。
「夏老這是在懷疑我?」
「你都沒澄清自己,怎么能怪我疑心?」
夏佐寸步不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