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1 / 2)

溫景時的手指很好看很修長,靜靜的夜,在葯水味彌漫的病房里,在他噓完,說了別說話後,林江北跟安寰是乖乖閉了嘴。

片刻後,他們看溫景時站起身輕輕拉開門出了病房,去了走廊。

看溫景時出病房,林江北跟安寰面面相覷一會兒後也出去了。

「哥,紀設計師怎么樣了?」跟溫景時出去,跟著他走到了走廊盡頭,一清凈的地兒站住後,安寰有些急不可耐的問他。

溫景時看他一眼:「腦袋上縫了幾針,醫生說倒是沒什么大事。頭部的血液循環比較豐富,傷口也就比其他部位要愈合得快,估計一周左右就能拆線了。」

安寰放下心來:「那就好。」

走廊里的燈是昏昏暗暗的,昏暗的環境中,再看安寰一眼,溫景時臉色一拉,皺下眉,問他:「今晚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就打起來了?」

安寰有時候就是個耿直又單純的大男孩,而他有些時候又有些害怕溫景時,溫景時一問,他也就實話實說了。

他的實話實說,就是:今晚聽紀笙笙唱歌唱到一半,他起身去了個洗手間,等從洗手間出來,在洗手台洗手的時候,誰知道有個姑娘突然上前撩撥起了他。

說實話,姑娘長的說不上漂亮,但卻足夠的嫵媚性感,舉手投足間滿滿的雌性荷爾蒙散出,而她的身材也相當的好,有馬甲線小腹肌,還有纖纖細腰。再粗略看下,姑娘的身材比例也算的上是5:8的黃金比例了。

大攝影師安寰最近這段時間看了些時尚攝影師or「情/色攝影師」泰利·理查森的攝影作品,也突然想拍點風格的作品了。這幾天他正在找著身材特好模樣也夠性感的模特呢。今晚突然撞到一個這樣的姑娘撩撥他,他也就跟姑娘搭起訕了。

搭訕的時候,姑娘不停大膽的撩撥他,手甚至直接放在他胸肌上摸來摸去的,摸一會兒,姑娘是放了張名片在他的褲子口袋里,說,如果在酒吧玩的不盡興,可以找她。

姑娘一直在撩撥他了,他不撩回去簡直太有辱花花公子的名號,而後,在他剛捏起姑娘的下巴親了一下的時候,突然有個男人走了進來,身上微微散發著戾氣的男人。

他還沒反應過來呢,就看摸他胸肌的姑娘突然臉色一變,推開他,轉身進了女士洗手間了。

反正有姑娘留的聯系方式了,想著可以待會兒出酒吧的時候再聯系她好了,於是,心情很好的,很不以為意的看眼來人後,安寰雙手插褲兜,吹著口哨離開了。

誰知,離開洗手間坐回到位子上沒一會兒呢,剛剛在洗手間見了一面他很不以為意的那個男人竟帶了一群人氣勢洶洶來找他來了,說他膽子真大,竟然敢泡他的女人。

「哥,我真不知道那個女的竟然有男朋友了,要是知道,她再怎么撩我我也不會去撩她的,畢竟,我也是個有節操的人,有男朋友的女人絕對不動。」安寰一副委屈兮兮的樣子,整的好像其實他才是受害者一樣,扭頭再朝紀笙笙住著的病房看一眼,安寰說,「不管怎樣,好在紀大設計師沒多大的事兒。」

「的確很慶幸她沒什么事兒。不過,安寰,經過這件事我想我應該再給你點提醒,不要總是用下半身思考問題,不分場合的就泡女人,你再這樣繼續下去,也許哪天怎么被人整死的都不知道。」安寰說完後,溫景時就冷冷接了話茬,眼神在安寰臉上再停留會兒,溫景時告訴他,「丑話說在前面,以後如果你在女人的事情上栽了跟頭需要幫忙,我可是一點忙都不會幫的。」

遙想以前,安寰泡妞的時候可從來都是順風順水的,今晚發生這種事兒,說實在的,安寰也多少有了點心理陰影,是情不自禁的,突然就打了個冷顫,打完,難得很乖巧的做了承諾說以後在女人方面會注意的,會收斂的。

「知道收斂了就好。」林江北對安寰也頗有些怨言,揉揉幫安寰打架時受傷的地兒,沒好氣瞪他,「我見過很多花花公子,當然,我也是,但能在不了解一個人底細前就可以發情的,除了你,也很難找到第二個了。」

剛剛被溫景時說了一頓,現在林江北又擠兌他,安寰臉一拉,不開心了。轉個身,安寰說:「你們兩個就先回去吧,今晚紀設計師受傷,我責任很大,就留在這里照顧她了。」說話間,安寰開始朝病房走去。

「紀笙笙這邊,我來照看就可以,畢竟讓她去酒吧,我也有發表意見。你跟江北去找醫生檢查下身體擦點葯回去休息吧。」還沒走兩步呢,安寰就聽溫景時喊住了他,說。

溫景時要來照看紀笙笙?

他沒聽錯吧。

溫景時可不是那種會照顧女人的熱心腸,平日里,他可總是一副恨不得離女人越遠越好的樣子,現在竟然說,他來照看紀笙笙?

就算是讓紀笙笙去酒吧,他有提過意見,也不至於要留下照看她吧。

安寰愣下,慢動作扭回頭看溫景時,聽他又補充一句:「今晚我照顧她一晚上,明天會給她請個護工過來的。」

「哥,你是不是喜歡紀笙笙?」安寰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就脫口而出了這句話,他只知道自己在脫口而出這話前,腦子里不斷浮現的是在酒吧里,溫景時跟警察進去後,眼神幾乎就沒在他跟林江北身上停留過,好像一直都在紀笙笙身上停留了,而他給她披外套的時候,彎腰抱起她的時候,動作更是要多溫柔有多溫柔。

「沒有。」溫景時回答的很干脆,回答完,朝紀笙笙的病房走去。

安寰看看他的背影,跟林江北對視一眼:「我哥他是不是喜歡紀笙笙?」

林江北現在煩著安寰呢,沒搭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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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景時跟安寰和林江北說完話,回到病房時,看眼紀笙笙,她睡的很香甜的樣子,嘴角微微翹起了一些。

溫景時今兒一晚上一直在醫院陪紀笙笙了,現在身上還穿著沾染了紀笙笙血跡的襯衫呢。

溫景時做事兒一直都是很有計劃的人。在送紀笙笙來醫院的路上,他就已經決定好了今晚會留在這里陪她。而後,在蔣年把他們送到醫院後,他就告訴蔣年,去他家幫他拿兩套衣服過來,送去醫院對面的喜來登酒店。

現在,看紀笙笙睡得很香甜,溫景時幫她把病房里的燈光微微調的再暗淡了一些後,出了病房,去對面的喜來登酒店洗澡換衣服去了。

溫景時洗完澡換好了衣服重新再回到病房時,已經是晚上的十一點了。

這次,他回了病房,看紀笙笙好像不知道做了什么夢了,嘴角不再微翹,而是眉頭緊皺,有點痛苦的樣子。

站在她的病床前又看她一會兒,她的痛苦情緒好像還在持續。

深吸口氣,溫景時在她的病床前坐下,伸手輕輕在她的背上拍了拍。

明知道自己在做噩夢,但卻醒不過來的感覺真的好難受。紀笙笙在夢里難受的時候,感覺有什么東西在自己背部很有節奏的在拍啊拍啊拍。

很神奇的,在有什么東西拍了後背後,她的噩夢開始消散。

很想抓住這個有節奏拍她後背的東西,在睡夢里,紀笙笙的手是不自覺的覆在了溫景時的手上,下一秒,把他的手拿到了胸口處。

在把手拿到胸口處後,紀笙笙嘴角又開始翹起,翹著,突然吧唧了下嘴,很可愛的吧唧了下嘴。

她可愛的樣子,他微微看的有點呆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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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景時一直都記得,以前在墨爾本的時候,紀笙笙每天早上必做的一道主食就是:油旋。

因為她特別愛吃。

油旋有點類似於蔥油餅,但是比蔥油餅要再酥脆一些。

三年了,也不知道紀笙笙的口味變了沒。也許沒變吧,紀笙笙可是曾說她對油旋是真愛,也許一輩子都吃不膩。

這么想著,一大早,七點鍾,溫景時就出門幫她去買油旋做早餐了。

北方的冬季,清晨的時候好像大多數時候都是霧氣彌漫著的。雖是霧氣彌漫,但是大早上來買油旋的人還真是挺多的,溫景時在一賣油旋的地兒差不多排了半小時的隊才買上。買完,拎著熱氣騰騰的油旋,又買了點小米粥跟清淡小菜,回醫院的路上,溫景時有點挺不可思議的:他到底在做什么?怎么突然就眼巴巴的會給紀笙笙買早餐來了?

明明讓蔣年給她隨便買點什么就可以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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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七點半,紀笙笙醒來的時候,看病房里,安寰拿著一束花,正在往花瓶里插。

對於紀笙笙現在的樣子,安寰挺過意不去,今一大早醒來,他就想著先過來看看紀笙笙再去自己的攝影工作室比較好。

來醫院時,途徑一家花店,也就買了一束花。順帶著,也給她帶了一份早餐,知道溫景時昨晚在這邊照看著她,也幫溫景時捎了一份。

插著花的時候,看眼醒來的紀笙笙,安寰問:「我哥呢?」

「你哥?」紀笙笙並不知道溫景時昨晚一直在這兒陪著她,微微皺了下眉,語氣很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