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2 / 2)

從j市出差回來,他都還沒好好休息休息呢。

回到家,自己隨便做了點吃的,洗過澡後,溫景時就靜靜的躺在了沙發上看著雜志等紀笙笙跟林瀾吃完飯後回家了。

等待過程中,溫景時的手機響了下。

摸起來看一眼,是條彩信。

一個陌生號碼發來的。

有點好奇的點開來看,看完,溫景時煩躁的抓抓頭,把手機重重扔到了茶幾上。片刻後,從沙發上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微微開了點窗。

冷空氣瞬間透過車窗襲來,吹得人身上涼颼颼的。也吹得腦門好像瞬間清醒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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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是在七點半,紀笙笙到的家。

開門後,只覺得屋子里有點冷。等脫掉大衣換好了鞋走到客廳,看到溫景時正站在開著窗的窗前後,微愣了一下。

走過去,從他背後環住他的腰,紀笙笙問他:「開窗站在這兒不冷嗎?」

「還好。」溫景時淡淡回她一句,掰開她環住他腰的手,關了窗,走到沙發處重新坐下了。

「怎么好像又不開心了?」紀笙笙跟在他身後回到沙發,坐到他身邊後,問他。

溫景時看看她,看好一會兒,問:「今晚干嘛去了?」

紀笙笙答:「臨下班前,不是給你打過申請嗎,林瀾想要請我吃飯聊天。」

「只有你們兩個嗎?」

紀笙笙想一會兒,嗯:「對。」

「你確定只有你們兩個嗎?」溫景時再問一遍,很嚴肅。

紀笙笙很心虛,心虛的從果盤里拿起一只小橘子掰開,看他:「怎么了嗎?」

溫景時想,他每天都有忙不完的工作,已經挺累的了。真不想工作之余回到家面對紀笙笙時,還要胡思亂想她哪天是不是會回到沈隸身邊,讓他患得患失的。很煩。

不如就攤開了講清楚。

拿起茶幾上的手機,溫景時把剛才接到的彩信遞給了紀笙笙:「有個陌生號碼給我發了一條彩信過來,說你跟沈隸今晚在花槿會館見面了。你看著還挺傷心的。」

謊言被揭穿,紀笙笙有點尷尬,而看看彩信上自己哭著的樣子,紀笙笙更尷尬了,臉不自覺的泛紅著,大腦一片空白著,紀笙笙看看臉色很難看的溫景時,解釋:「剛才沒說實話,是不想你知道我跟他見面了,心里不舒服。嗯……我今晚的確是跟沈隸見面了。不過,我之前並不知情會跟他見面。我以為林瀾約我吃飯真的就簡簡單單兩個人吃個飯……」

「所以,是沈隸讓林瀾把你叫過去的?」

紀笙笙點了點頭。

「他跟你又表白了,想讓你回去?」

紀笙笙嗯:「我拒絕了。」

「拒絕了,心里很難受是不是,才會哭的這么可憐兮兮。」大手在紀笙笙下巴上捏一下,溫景時靠近她,仔細看看她的眼睛周圍,「現在還能看到哭過的痕跡呢。」微抿下唇,松開紀笙笙的下巴,溫景時低頭想一會兒,問,「紀笙笙,我出差的時候,你是不是某一天在沈隸家呆了一上午?干嘛了,我能知道嗎?」

紀笙笙不可思議的看著他。

溫景時笑了一下:「是不是很詫異我會知道這個?我其實也不是很想知道,因為自從知道這個後,我最近開始就沒什么安全感了,總害怕會失去你。患得患失的滋味真的挺不好受的。」斂去笑意,溫景時嚴肅,「紀笙笙,可以告訴我實話嗎?去他家呆了一上午干嘛了?」

紀笙笙深吸口氣,眨眨眼,坦白:「他那天生病了。凡凡擔心他,希望我過去一趟……」

「所以你就去了?」

「嗯。」紀笙笙點頭,「我知道這樣不好……」

「呵,知道這樣不好還去,是太擔心他了是不是?」溫景時再笑,笑著的眼神里卻沒什么溫度。

紀笙笙辯解,很無力的辯解:「當時就凡凡跟他在家。凡凡一個孩子,知道自己爸爸生病卻不去醫院很害怕,哭著給我打電話。我……我不想一個孩子擔驚受怕的,所以……」

「所以你是因為沈凡凡才去的?」

紀笙笙點頭:「算是吧。」

溫景時再呵:「口是心非。」

不知道是不是剛才在落地窗前吹著冷風站的有點久的緣故。溫景時都坐回到沙發上好一會兒了,卻還是覺得身上好冷啊。微微打個顫,溫景時認真對紀笙笙說了句:「我們分開吧。」

分開?

紀笙笙心里咯噔一下,有點慌亂:「你說什么?」

「我說我們分開吧。」溫景時注視她,語速很慢,輕輕緩緩,「紀笙笙,既然你心里一直裝著沈隸,放不開他,而他現在也回心轉意想跟你在一塊了。你們就在一塊吧。」

紀笙笙搖頭,想哭,拉溫景時的胳膊:「不。」

溫景時甩開她的手,面上很平靜的看她:「不要覺得我對你太好了,跟我分開對不起我,這種委屈自己的想法很傻的,紀笙笙。還有,不要因為我曾經為你傷過一條腿而覺得虧欠我留在我身邊,我不需要施舍來的感情。所以,就這樣吧,分開吧。」說完,溫景時從沙發上毫不猶豫的站起了身想回自己家了。

「不,我不要跟你分開。」剛站起身吧,胳膊又被紀笙笙拉住了,哭的梨花帶雨的紀笙笙。

溫景時有點頗為不耐煩的掰開她的手:「紀笙笙,分開真不用覺得虧欠我什么。因為分開後,我以後可能會找到一個很愛我的人。所以,不對的愛情,該分開的時候就分開吧。」

話畢,溫景時大步走出了紀笙笙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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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自己家後,溫景時就躺到了柔軟的大床上了。

床邊的落地燈散發著靜謐柔和的光。

溫景時腦袋枕在自己手臂上,心想人的感情還真是復雜多變的。

偶爾會大方的要命,偶爾呢,又會貪心自私的要命,而有時,又會忘我的要命。

想想曾經跟紀笙笙交往的時候,他告訴她說,他不需要她立刻愛上他,不需要什么公平,只需要她陪著他就夠了,是不是心挺寬挺大方的。可後來呢,她真的跟他在一起了,他變得小心眼了,變得自私貪心了,變得動不動就愛吃醋生氣,開始想讓她心里滿滿的都是他了。

而現在呢,沈隸想找回她了,而看她對他又戀戀不舍的樣子,自私貪心的他就忘我的突然想放手了。想放手讓紀笙笙開心幸福。

現在很累。

微微閉上眼,溫景時恍然想起前天在紀笙笙的高中學校操場里見到沈隸,他好像告訴他說,作為一個男人,得拿得起放得下。

這句話共勉:作為一個男人,得拿得起放得下。

所以,不要太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