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姐妹(2 / 2)

「你愛阿波羅,也愛勒托不是嗎?」宙斯說,「你對他們的愛,是對親人的愛——所以,你終有一天會懂的。」

卡珊德拉沉默不語。

宙斯離開了。他賦予了卡珊德拉守護的能力,守護沉睡在神廟之中的阿爾和阿波羅的身體。

卡珊德拉知道,這是宙斯對她這個真正的女兒的補償。

勒托也曾經來看過她,並且對她非常好,似乎想要補償這個應該是她真正的女兒的女孩。卡珊德拉非常依戀勒托,這樣溫暖的感情讓她忍不住想哭。

隨著時間的推移,她開始沒那么討厭那個代替她成為阿爾忒彌斯的女孩了。她從勒托那里聽到了很多關於那位阿爾和阿波羅之間的故事,她開始覺得,這個女孩並沒有那么壞,並沒有她想象的那樣不堪。

「卡珊德拉,我的孩子,我知道你會喜歡她的。她並不是招人討厭的孩子。」勒托欣慰地撫摸著她的長發,「可是我還是要向你道歉,讓你無法真正成為你自己……」

「這並不是您的錯,母……勒托殿下。」卡珊德拉差點脫口而出了「母親」,可是她及時改了口,「只要那個女孩替我好好照顧了阿波羅和您,只要她真的承擔起了她應該承擔的責任,我就不介意這個。」

「叫我母親吧,孩子。」勒托擁抱了卡珊德拉,「我也會叫你的名字的。」

「母親!」卡珊德拉沒忍住,聲音里帶上了哭腔。

「可是我不能再叫你阿爾忒彌斯了。你們兩個共用同一個名字——」勒托有些躊躇地看著她,生怕她不高興一樣。

「您可以叫我狄安娜。」卡珊德拉笑了,「我想,阿爾忒彌斯她不會介意我用這個名字的。」

勒托多了一個女兒,狄安娜,她和阿爾忒彌斯一樣,擁有著月神的能力。這是奧林匹斯山上眾神知道的消息。

而宙斯聽到的時候有些驚慌。他在卡珊德拉離開阿波羅的神廟的時候,立刻來到了她的身邊。

「你終究還是成了勒托的女兒。」宙斯眼神復雜地看著這個女孩。

「她是我的母親,是阿波羅和阿爾的母親。」現在,她已經能毫無芥蒂地稱呼那個代替她成為阿爾忒彌斯的女孩為阿爾了,「他們現在都不在這里,而我在。我需要承擔起我自己的責任,保護她照顧她。」

「你做的很好,我的女兒。」宙斯第一次承認了她的身份,這讓卡珊德拉有些驚異,「可是,有了我的承認,你依舊不能回奧林匹斯山,抱歉。」

聽到這樣的話,卡珊德拉已經很淡定了。

「我可以知道為什么嗎?」

「因為你之所以會變成這樣,都是我的錯。我遭到了我的父神克洛諾斯的詛咒。」

這和她有什么關系嗎?卡珊德拉覺得自己似乎抓住了什么。

「克洛諾斯詛咒了你,讓你的生活一定會充滿了曲折,甚至無法成為神。而你和那位阿爾,同時承受了詛咒的結果。所以她有著神的軀體和人的靈魂,而你則恰好相反——她的靈魂無法駕馭身體內的神力經常陷入危險,若不是有阿波羅保護她她便會早早死去。而你則是重生於人的身體之中,一聲曲折悲慘。」

卡珊德拉沉默了一會兒,抬頭看他。

「阿波羅保護了我。我還活著。他請阿爾帶我來到了德爾斐。」

宙斯點了點頭。

「雖然我還是不願這么早把神王的位置交給阿波羅,可是我不得不承認,他的確很適合當神王——除了你之外,德爾斐的人們也都被他保護的很好。」

「阿波羅聽到這話一定會很高興的。」卡珊德拉回答。

宙斯點了點頭,沒再說什么。可是卡珊德拉知道,宙斯不會再針對阿波羅了——等他和那位阿爾回來之後。

宙斯也離開了。卡珊德拉現在擁有了神力,雖然還是無法離開德爾斐(這是阿波羅的地盤,阿波羅為了保護她,令她不准離開),可是她已經是一位女神了。她時而高高坐在了德爾斐神廟的頂上,看著德爾斐一派繁華的景象;時而卻會去往附近的林中狩獵,但是不敢走遠。

直到有一天,她在打獵的時候遇到了一位俊美無比的美男子,他的光明和美貌甚至可以直逼阿波羅——那男人告訴她,他叫阿多尼斯,植物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