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修當然不會讓白漠然變成傻子,因此他在那本玉簡上設下了禁制,白漠然只能看到十分之一的內容。但正是這十分之一,也讓白漠然知道了何為靈植夫,和一些有關靈植夫的修行術法。
此刻再次回想起來,聯想到白修的那些舉動,白漠然驀然發現這個白修似乎另有所圖。
回想起那個白修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還有特意提到修者雜學與他特意拿出的玉簡,白漠然有些懷疑那個白修是不是有些對自己另眼相看了。
可自己明明是五個人當中資質最差的一個,而且自己還不是嫡出。
心中存在著這樣的疑惑,哪怕是晚上,躺在柔軟的床鋪上,白漠然依舊是輾轉反側。
睜著眼睛一直到三更天,白漠然突然坐起身。
他的眼睛在黑夜中閃閃發亮,在這一刻,他做了一個可能會影響他一生的決定。
白修的院子,距離他們五個人的院子其實很近,為了方便他們安心學習,這兩個院子又十分的偏僻安靜。
白修的房間沒有熄燈,他正端坐在茶桌後端著一盞香茗,漫不經心的品著,在他面前的桌子上放著白日,他遞給白漠然的那枚玉簡。
白修正在等人,也是在釣魚,釣一條能為他所用的魚。
等到三更天後,白修感到有人進入了他的院子。微笑著放下了手中的香茗,他等的魚上鉤了。
不久,他房間的門被推開。一個小小的身影走進來,正是白漠然。
看到白修坐在那里沒有休息,白漠然一點也沒有覺得意外,但還是問出了口「先生知道我會來?」
沒有尊稱為叔祖爺爺而稱呼先生,已經表明了白漠然的態度。
白修微微一笑,「因為我在你的眼中看到了不甘。」
身為旁支的族人,白漠然是這五個孩子中資質最差,資源最少的一個,其他孩子,哪怕是白嵐那個小女孩兒也早早學了,除了《長生功》之外的其他高深的武功,而白漠然卻沒有。除了《長生功》,他什么都不會,哪怕在這半年,白家所有的武功秘籍,對他開放,他也無法趕上其他的人。
白漠然沉默了片刻,開口道,「我雖然是個小人物,但我也想活得精彩,活得長久。」
白漠然平淡的話語讓白修的眼神更加的深邃了,他看著白漠然,仿佛看到了曾經的自己。哪怕他也是白家的嫡系,但到了那個廣大的修□□,也只是一個小人物而已。
想想自己所剩不多的壽元,與自己心中的不甘,白修嘆了一口氣。他從儲物袋中拿出了一枚玉簡,放在了桌子上。
「你可願賭一下?」
白漠然看向了那桌子上的玉簡,問道:「那是什么?」
「長生功的後續功法與完整的功法,《長生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