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1 / 2)

花照雲雁歸 花日緋 1558 字 2023-02-11

第164章

顧歙一連好幾天都不在家里,每天都派人回來跟傅新桐說他在哪里,讓傅新桐若是在家里覺得無聊,可以去探事司找他,但傅新桐知道自己去了也只會給顧歙添麻煩,便好好留在家里守著。

顧歙給她留了一個護衛小寒,是個二十多歲的姑娘,不怎么說話,但是身手了得,顧歙在滄瀾院四周安排的護衛全都是有她領著,傅新桐在家里有點什么事情的話,都可以讓小寒去做。

這不,這兩天顧歙不在的日子里,傅新桐就讓小寒去盯著主院的動靜,出乎傅新桐意料的是,她以為周穩在找過承恩侯之後,會有進一步的行動,但是聽小寒來報,說承恩侯這些天一直憋在書房里,連吃飯都不出來,也沒有見過什么客人,傅新桐覺得有點奇怪,卻也沒法做進一步查探。

而周氏的行為也很出乎傅新桐的預料,她回門那天,周氏的表現多少有點急躁,似乎想故技重施想要讓承恩侯與顧歙父子不睦,但是很顯然,那天的效果並不明顯,承恩侯在書房閉關的這幾天,周氏反而倒是平靜下來了,每天在耳房中插花煮茶,日子過得十分愜意。

小寒回來將這些事情全都說給傅新桐聽了之後,傅新桐在滄瀾院中百思不得其解,難道是她誤會了?或者記錯了時間?但不管怎么說,周氏和顧興盧那里都沒有發生什么異樣的事情,這讓傅新桐覺得稍微輕松了一些。

又過了好幾日,顧歙回來換過兩回衣裳,不過換過衣裳之後,連飯都沒時間和傅新桐一起吃,就又匆匆的趕回探事司去,傅新桐想問他事情的進展如何,顧歙都來不及說,可見確實是查探出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現在還不方便告訴傅新桐,傅新桐沒什么好擔心的,有空便去了鎮國公府給嚴氏請安。

傅新桐去請安,嚴氏很高興,給傅新桐上了很多好東西,有一些傅新桐覺得好吃的,嚴氏還會特意讓人包裹起兩份來,一份給傅新桐帶回承恩侯府吃,一份則讓傅新桐送去公主府。

嚴氏的心意讓傅新桐覺得很感動,自從蕭氏有了封號之後,端靜公主府就時常有人去拜訪,送禮聯絡,花樣繁多,但是像嚴氏這樣發自內心的交往,卻是很難得的。

「自從他們都搬出去之後,我和公爺守著這么大的宅子,實在是太寂寞了,你若不嫌我這個老太婆嘮叨,有空就多來陪我說說話,我雖然年紀大了,但是想法卻比一般的老太太開明,不會讓你感到無聊的。」

嚴氏的話讓傅新桐笑了起來,點頭稱是:「那我今後常來,祖母可不能嫌我煩。」

「不能!你來陪我,我再高興不過,如何會嫌?雲雁是個苦孩子,別看他成天板著臉不說話,其實心軟的很,小時候好幾回在府里受了委屈,就跑到我這里來,沒人理他的時候,也不會哭,就那么冷冷的坐在那里,若是我或者你們祖父開聲理他了,那眼睛里啊立馬就紅了。」

嚴氏說著顧歙小時候的話,傅新桐聽著就覺得心疼:

「他小時候常受欺負嗎?」

嚴氏無奈一笑;「親娘死的早,他一個孩子在後娘手里能過上什么好日子,好幾回都差點丟了性命,偏又找不到那個女人下手的證據,這也是我們不能接受顧秀芝的重要原因,一個人可以境遇不堪,可以遭遇不幸,可以出身貧寒,可以為自己謀求前程,但做人必須堂堂正正的,周秀芝那個女人和她姐姐一樣,是個兩面三刀,綿里藏針的奸惡之人,看著是朵溫柔的解語花,實則是一根劇毒的斷腸草。」

嚴氏對周氏的評價是發自骨子里的恨,傅新桐問:「她這般可惡,三番兩次的害顧歙,為何要容她?」

若是早點將周氏那個女人給收拾了,顧歙也許就能早點過上好日子了。

只見嚴氏幽幽一嘆:「唉,我與國公多次想出手要了那女人的命,一了百了,但你們父親卻以死相護,說什么也不讓我們對周秀芝下手,還日漸疏遠了我們,這其中的事情,我就不說了,你回去問問雲雁就知道了,總之是家門不幸啊。」

嚴氏還不知道顧歙已經將承恩侯與周家姐妹的事情告訴她了,連同二十年前的周昭儀之事,顧歙也沒有對傅新桐有所隱瞞,所以現在傅新桐很能理解嚴氏口中的『家門不幸』是什么意思。

不管現在承恩侯對周氏是什么看法,至少當年他為了這對姐妹,是豁出一切去保護的,那份執著甚至超越了他的親情,寧願裝瘋賣傻,看著親生兒子屢屢遇險,正室妻子郁郁寡歡,老父老母暗自垂淚,他也不願去相信與自己睡在一起的女人是個蛇蠍心腸,佛口蛇心的人。怪不得顧歙對承恩侯的成見那樣大,論誰都不會去親近一個枉顧自己生死的人,而這個人還是本應對自己加以保護的父親。

傅新桐有點不敢確定,承恩侯到底是對周昭儀的情意執著,還是對自己心中執念的執著。愛情讓人麻木,會讓一個女人愛的失去自我,會讓一個男人愛的不能自拔,但不管是失去自我還是不能自拔,最後都不會有什么好結果,失去自我,會讓自己失去靈性,而不能自拔則會令人一葉障目,是非不分。

兩人正說著話,外頭有人來傳,說是侯爺回來了。

嚴氏一愣:「他回來做什么?」

下人回稟:「侯爺沒說回來做什么,現在該是見到國公爺,去了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