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飛和她躲著玩兒,她抓不住他,就去給燕子軒擦,燕子軒也嘻嘻哈哈的跟著躲了起來,樂怡好笑的緊,那副高冷帝的樣子呢?去哪了?他兩個倒好,打了一架反而好了起來。
樂怡綳著臉,示意孟飛過來,孟飛這才上前讓她擦,一擦完就在榻上滾著玩兒。
給他擦完,又示意燕子軒過來,燕子軒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過來了,樂怡仔細的給他擦著,手感可真好啊,比孟飛都要好,樂怡順便揪了他的小臉蛋一把,燕子軒臉瞬間紅了,樂怡哈哈大笑,他也跟著笑起來。
聽了消息找了兩套合適的衣裳跟著過來的楊文林等人聽見屋子里傳來的笑聲,不由松了口氣。
「走,我們去外面坐著去,我就說沒事吧,不過難得見老四跟人打架,一會等他們出來問問誰贏了。」燕子瑞哈哈笑著說道。
采桑將衣服拿了進去,樂怡知道他們都來了,便讓樊嬤嬤出去招呼,她和譚嬤嬤還有采桑幫著給兩人穿衣服,兩個人玩的不亦樂乎,等穿完衣服,樂怡出了身汗,不由在兩人屁股上各拍了兩巴掌。
孟飛呵呵傻笑,燕子軒臉更紅了。
燕子欽等人就坐在院子里的休息處喝茶,樊嬤嬤指揮著丫鬟上了糕點和邊城的茶。
燕子瑞吃著點心喝著茶,說道:「嗯,不錯,味道真不錯。」
「呵呵,這是我妹妹的獨家秘方,做出來的糕點味道極好。」楊文林幸福的誇耀。
「嘿,又不是你做的,瞧你得意的。」燕子瑞笑他。
「那是,我妹妹可是極好的,哪家姑娘都比不上。」
「得,你這話說的,得得罪多少小姐啊。」
「哈哈,放心吧,在外面我才不說,免得她們嫉妒我妹妹。」
「嘁。」沒見過這么自戀的,燕子瑞望天。
「嗯,上次五小姐送了一盒給我二姐,二姐分給我們吃了,我娘親到現在還念念不忘呢。」沈浩幫著作證。
「口感香脆,甜度適中,入口之後又很酥軟,好吃!」吃慣了宮中的口味,也吃過外面不同口味的燕子欽也贊美道。
「哈哈哈,謝謝,謝謝!」楊文林美的很。
「真香,姐姐,點心!」孟飛鼻子尖,用力聞著飄來的香氣。
玩也玩累了,打也打累了,是該餓了。
「走,帶你們吃好吃的去。」樂怡一手牽著一個,朝他們走過去。
燕子欽和燕子瑞見了,不由詫異的對視一眼,四弟居然讓人牽著走!
樊嬤嬤將准備好的另一盤點心端了上來,這是專門給他們兩人准備的。
孟飛和燕子軒開心的吃著。
燕子欽和燕子瑞見兩人好好的,就是一些小抓傷,不過不礙事,只是回宮後母後肯定要問個底朝天,於是都看向了楊樂怡。
楊樂怡坐了下來將事情說了一遍,她知道不管是回了宮里還是國公府,兩家都會問,因此在給他們穿衣服的時候就問清楚了。
小孩子打架哪有多少理由,就是燕子軒挖到三條蚯蚓了,見孟楊才只有兩條,就說了句『笨蛋』,兩人就這么打了起來。
「我已經罰了飛兒,讓他站著反省了半個時辰。」
「真是抱歉,這事兒是小四不對,回宮我會和母後說明。」燕子欽歉意的說道。
「客氣了,也是我的疏忽,應該看著他們兩個的。」他這么說,樂怡就放心了,雖然知道皇後娘娘不會真的計較,可哪個母親也不願意兒子被人打了,更何況還是貴為嬌子的皇子。而孟飛又是因為來侯府玩耍才碰上這事,他也是國公府里所有人的眼珠子。唉,所以她才罰了他的站,也是給宮里人看的。
「嘿,我瞧著這是好事,小四在宮里沒個玩伴,能和孟飛打打架不錯啊。」燕子瑞覺得小四能多個玩伴很不錯。。
燕子欽笑而不語。
「誰家的孩子不是這么過來的,我和家中的兄弟姐妹小時候也是如此,有一次還打出了血,呵呵,所以和五小姐沒關系,小孩子都這樣的。」
樂怡聽著沈浩明顯的幫著自己有些意外,不過想到她和他姐姐是好朋友,也就明白了,對他笑著點頭,里面自有感激意味。
沈浩不好意思的別過臉。
楊文林在妹妹的眼神示意下忍了半天沒說話,他不明白為什么妹妹不讓他說,不過不說就不說,反正誰也不能欺負了她去,此刻見沒什么事了,就建議大家出去外面用膳,免得在家拘束。
其他人自然願意,只孟飛想去,楊樂怡哪里會同意,將他留了下來,隨後讓他在府里用了膳睡個午覺後,和柳氏一起將他送回了府里。
她們先去見了孟老夫人,將今日發生的事說了,孟老夫人自然是責怪自己的孫子,誇贊樂怡處理的甚好。隨後又去見了尉遲盈,尉遲盈見了她們很開心,又心疼的看著她胳膊上的傷,怪自己連累了她。
柳氏見她比上次胖了些許,氣色不錯,肚子也顯懷了,仔細的問了問最近的狀況,聽太醫說一切都好,這才放了心。
樂怡笑著將今天的事說了,免得她一會見了孟飛激動,畢竟臉上和手上有著小傷痕。
尉遲盈聽了,雖然也急,但她相信她們,手不由自主的摸著小腹,這里還有個孩子,她不能太激動。
幾人坐著說了些話,中途她們讓樂怡出去走走,兩人在屋里說起了葉姨娘那件事。
樂怡知道她們是要避著自己,出來後她問了白嬤嬤是什么情況,白嬤嬤沒有瞞她。原因就是孟楊回來後並沒有進哪位姨娘的院子,有次葉姨娘裝病將人請了過去,誰知才說了沒兩句話,就被尉遲盈給叫了回去,說是不舒服。當時,尉遲盈是真的不舒服,白嬤嬤才讓人喊了孟楊過來,只是後來,白嬤嬤看的緊了,葉姨娘就沒了機會。所以,葉姨娘懷恨在心,就在那天晚上把燈弄滅了,地上塗了油,那是出口,肯定要經過的。事後,乘亂讓人將地擦了,若不是去找樂怡的鐲子,根本就發現不了。
事發後,老夫人命人將葉姨娘送到了庄子上,她身邊幾個幫襯的丫鬟婆子全發賣了。
家中另外一個姨娘立刻老實了,現在基本不出門,這後院,清凈多了。
白嬤嬤松了口氣,孟楊那兩個姨娘都不是省油的燈,加上這么多年的獨守空閨,孟楊這一回來,三天兩頭的在院子外轉悠,煩都煩死了。
她跟了尉遲盈這么多年,當然是全心全意的向著她的,若是在孕中哪個姨娘有了身子,以她的脾氣,肯定要和孟楊置氣,傷了孩子不說也傷了夫妻感情。
所以她才管的緊了些,沒想到倒是害了夫人,最後萬幸沒事,所以她對樂怡是感激又感激。
樂怡的觀念畢竟和這個時代不同,再加上武平侯府里伯父、父親,已經過逝的外祖父外祖母,還有舅舅和舅母都是一夫一妻,即便衛夫子因為自己就得了一個女兒後不能再生育,而家中寵妾滅妻,庶子庶女一大堆,過不下去了才合離,可那畢竟是之前的事,她沒有親眼看到過。而每次去永樂侯府,也根本不會見到那些姨娘小妾,所以知道是一回事,這身邊親近的人遭受到了妻妾之爭又是另一回事。
白嬤嬤說完就退了下去,樂怡站在廊檐下看著這一畝三分地院子上方那片小小的天空出神。
很快便到了中秋節,按照以往的慣例,吃月餅賞月,只是今年武平侯府和永樂侯府都沒有那么悠閑的心情了,一家娶,一家嫁,雖然都高興,但一家期待,一家舍不得,養了這么大的女兒三天後就要嫁人了,這個中秋,林老夫人和秦氏都過的沒滋沒味的。
靜蓉見她們如此,忍不住哭了起來,惹得靜月和林澤跟著哭了。
老侯爺和林寬安慰了幾句不起作用,也被這離別的氣氛感染了,父子兩個去了前院喝酒。
「好了,都別再哭了,女兒家大了總是要嫁人的,這是喜事,縱有再多的不舍,也得放在心里。」她長長的舒了口氣,年紀大了,哭太傷神:「好在蓉兒的婚事我很滿意,楊家家風清正,文德又是個能擔當的,我們蓉兒的大福氣啊都在後面。」
「祖母。」靜蓉紅著眼睛將頭靠在了她的膝上。
林老夫人摸著她的腦袋,感慨萬千,從一出生那么小抱在懷里,怎么一眨眼就這么大了,馬上要出嫁了呢?
「娘,沒事的,還我和弟弟呢。」靜月替母親擦著眼淚。
「娘,我和二姐一直陪著你。」林澤認認真真的說著。
「呵呵。」林氏也控制好了情緒,看著兒女哭的紅紅的眼睛,心里真不是滋味:「你倒是能一直陪著,唉,你二姐,也很快會嫁出去的。」
「娘!」靜月不好意思,搖了搖她的胳膊。
「還害羞了呢,你也這么大了,明年就該說親了,蓉兒嫁了後,你就每天跟著我去理賬。」
雖然平常和小姐妹們經常說起提親、成親的事,也在長輩面前被提起,靜月還是臉紅了。
「娘!」她不依的跺腳。
「二姐不要嫁,就在家好不好?」這段時間,林澤也親身感受到了離別的滋味,祖母母親每天都拉著大姐說舍不得,大姐每次看著他摸摸他的頭也說舍不得,他也仔細的問了伺候他的嬤嬤,到底大姐出嫁以後會怎樣?嬤嬤告訴他,女孩子出嫁後就不是自己家的人了,是別人家的了,嫁的遠的,難得回家一趟,嫁的近的,雖然方便,但也不能隨時回來,因為要伺候夫家的人。總之,就不能天天和自己在一起了。
「只要弟弟不嫌棄,二姐就不嫁了,天天陪著祖母和母親。」靜月開心的捏了捏他的臉蛋,林澤笑了。
「瞧瞧,說什么渾話呢。」老夫人被逗笑了。
靜蓉假意不高興:「弟弟的意思是嫌棄大姐了?」
「當然不是。」林澤忙搖手道:「只是大姐若是不嫁,楊大哥會難過的。」
靜月哈哈大笑,靜蓉的臉騰地紅了。
她害羞的問道:「你怎么知道楊大哥會難過?」
「樂怡姐姐說的。」這是上次他跟著靜月去侯府,聽樂怡和二姐聊天時說過的話。
靜月點著林澤的小腦袋:「你記性怎地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