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看完紙條上的內容,她笑了,隨即將紙條丟於炭火中,火光一閃,燒成灰燼。
這都一年多了,終於掌握住了虎牌的下落!
等拿到牌子,再部署一番,呵呵,這東陵國就有熱鬧事可看了。
到時不論成不成功,或許這都是她讓那女人去死的好機會!
等人都死了,看他還整天念著想著不!楚菲兒陰狠一笑,心情頗好的坐在銅鏡前理著自己的儀容。
正月十五過後,又下了兩場雪,天氣才逐漸的回暖。
乘著天氣好的時候,樂怡回了兩次侯府,只是每次都是先去武平侯府,再去武安侯府,畢竟祖母在武平侯府住著。
誰知兩次都碰見了靜淑,雖然擦了厚厚的粉,但她的臉色明顯的不太好看,眼眶四周也有些發黑。
不知是因何事,樂怡並不感興趣,看在祖母的份上,對她也就只有面上情。
靜淑幾次硬扯著笑臉和她說話,她也不過是笑笑,半句話不接的。楊老夫人看在眼里,嘆在心里,裝作看不見。
後來樂怡從靜蓉的口中知道,原來成婚這一年來,她和於顯的感情並不怎么樣。雖然於家對她不錯,但她看不起於家,自然而然的在平常相處中多少露出了些,因此惹的於顯不滿。這不,又碰上個不省心的丫鬟,和於顯滾到了一起,硬是被於顯要抬為姨娘。為了這事兒,她最近回府的次數才多了起來。
而當樂怡知道那丫鬟就是杏兒時,簡直無語了。真是什么樣的人帶出什么樣的丫鬟,背主也是遲早的事兒。只是有些不明白於家這次倒硬氣了起來,還非要給杏兒一個名份?
靜蓉在說起這個時,冷笑著道,還不是因為本來指望著能通過靜淑巴結上侯府,好謀個更高的位置。可這一年,靜淑極少回侯府,估計是在氣侯府給她定的這門婚事。再說了,即便她開口了又如何,侯府並不欠她的,把她撫養這么大不說,她祖父留給她的財產全都給她了,侯府還貼了不少陪嫁。
更重要的原因是她在出嫁前竟然窺視著太子殿下,這才是讓侯府不能容忍的!
不過,畢竟才成婚一年,於家也不敢怎樣。至於這會兒的舉動,主要還是因為她竟然不大願意和於顯同房!這是於家最不能容忍的一點。這不,杏兒就趁機而上,並且哄得於家非要給她個姨娘的名份。
被於家被自己的丫鬟雙重打臉,她也不是個好惹的,堅決不同意,並想發賣了杏兒,畢竟杏兒的賣身契在她手上。可沒想到,於顯直接將人放到了於夫人處,擺明著就是要維護杏兒。
於夫人也勸她不要這般固執,不就是納妾嗎,況且這個妾還是從小服侍她長大的,兩人做了姐妹豈不是更好?這話氣的靜淑哪里還忍得住,當場和於夫人吵了起來。
可論吵架,她哪里是於夫人的對手,不但被罵的難聽極了,等於顯回來後,還被於顯打了一巴掌,說她忤逆長輩。
這才想著回來求助了。
可這事兒於家於情於理都沒什么大錯兒,丫鬟是她自己的丫鬟,自己管不住也怨不得別人。瞧不起夫家,不願意和夫君同房,這都可以直接被休棄了!更何況還和婆婆吵架,說出來哪一件都對她不利。
所以,老夫人和馮氏都沒說什么,她願意回來散散心也可以,但不會替她出頭。
聽了這些,樂怡點點頭,難怪她的臉色那般的不好看呢。可自己過的日子又能怪的了誰!
回到太子府也就將這些丟到腦後了,不相干的人和事沒必要花費精力去浪費時間。有這時間,她不如將府里打理的井井有條,將聚仙樓的運作更加優化,將後院打造成自己想要的模樣,還有給采香她們找婆家,還要多看幾本書,再研究幾道美食,最重要的是:鍛煉身體!
這么多的事情要做,倒是讓她興奮了起來,她將事情安排到每月每日,日子就這樣充實的忙碌了起來。
新年過後,燕子楨也異常的忙碌,經常半夜三更才回來。剛開始,她堅持等著他,哪怕已經瞌睡的不行了。後來,燕子楨不許她再等,為了身體著想,她也就不再等了。好在每天要做的事情很多,到了晚上,累了困了即便身邊沒有他的陪伴,她也能安心的睡過去。
三月中旬,春暖花開,桃花漫天飛舞,真是踏春好時節。
本想抽空帶著小姑娘出去踏春的燕子楨看到手中的消息,果斷的放棄了,並囑咐樂怡盡量減少出門。
隨後,他和燕子欽、沈業、楊文康、白沐等人關在書房一整天,午膳都是草草用過。
並且在當晚聯袂進宮,直到第二日的晚上才回府。
難得看到他比較疲累的模樣,樂怡既心疼又憂心,親自下廚做了些吃食。燕子楨將她做的都吃完了,讓她下次不要這般辛苦。
用完膳後,兩人牽手沿著後花園散步消食。
後院在她的布置下,一片生機盎然,大樹,山石,花草,池塘互映成趣,相映成輝,既有著北方的開闊大氣,細節之處又有著江南的溫婉之處。
看著煥然一新的後園子,燕子楨也感到吃驚,他有一個月沒來了,沒想到變化這么大,但細看之下,又沒有大的變動,不過是路徑改動了些,有些樹木挪了位置,薔薇爬滿了半人高的矮的牆。
「還沒完全弄好,再有兩個月吧,就能有我理想中的樣子了。」樂怡笑眯眯的看著四周。
「你學過園藝?」
「沒有啊,不過是見的多了而已。怎么樣?」
「好,非常好!」他不吝誇贊。
「哈哈,謝太子殿下誇獎。」她調皮的行了個禮。
燕子楨一把拉起她,笑著搖頭。
「不要累著自己。」
「放心吧,不會的。」
兩人沿著園子走了一圈,天色漸漸黑了下來。
「你們將李姑娘送去哪兒了?」
昨天燕子欽過來帶走了李玉蓮,她當時不好多問。
「暫時先看了起來。」
「這么做,會不會打草驚蛇?」
「正是要如此。」
她的手一緊,擔憂的看著他:「會不會有危險?」
燕子楨站定,笑著說道:「不過是些跳梁小丑,不會有什么事。」
樂怡有些不相信:「可是,你都讓我少出門了。」
他嘆了口氣,伸手摸了摸她額間的疤痕:「我怕了,不想有任何的意外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