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1 / 2)

幾人臉色都有些不好看,也沒有立刻得到回答,只好先把幾人請進了屋子里,給刑玉等人到了幾杯靈茶遞了過去,又道:「到底出什么事了?」此時,就連平時一向老是向她找碴的香語欣都安靜的出奇,這非常的不正常,可是就是不知道原因,所以夏小葉的心才更加七上八下的不踏實。√∟頂點小說,

看刑玉那張總是稚嫩的面孔此時嘴唇抿的死緊,臉上竟然是夏小葉從來來見過的肅然之色,他此時目光有些凌厲的盯著夏小葉好一會兒,手上不知什么時候握了住了茶杯,大拇指不停的在上面摩挲著,以平復心中的波瀾,他看了看外面的陣法,許久,那有些低沉的聲音才緩緩傳來:「小葉,這次我們來到珏耀城進行交易會,沒那么簡單!」

挑了挑眉毛,一臉的疑惑:「哦?為什么這樣說?」

「小葉,你來珏耀城這段時間,關於聖君的傳聞知道了吧?」

如實的點點頭,看刑玉問的認真,有些意外道:「難道和聖君有關?」夏小葉話一問完,刑玉等人全部點了點頭,心中非常的不解,繼續道:「我之前是從一個小姑娘那兒聽到一些關於聖君的事,沒其他發現,只是珏耀城里的人對他們的聖君非常的信仰,幾乎到了膜拜的地步……」

打斷夏小葉的話,刑玉緊緊看著夏小葉的眼睛,里面射出光芒來:「小葉,難道你不覺得奇怪嗎?珏耀城里的人可都是修士。試著想一想,修士可不可能對誰那么膜拜?修士的傲氣他們有嗎?沒有!」

對於刑玉的話,夏小葉也是認同的,在她看來,修士本身就是有可能是能成神成仙的人,怎么可能對誰那么虔誠的膜拜,這也是夏小葉奇怪的地方,要說一個人有能耐,實力強橫,讓人畏懼尊重是可能的。可是要一個修士如此膜拜一個人。那非常難,幾乎不可能發生,而如今,在這珏耀城不僅僅是發生了。而且全城的修士都是如此。看著刑玉幾人。臉色還是有些蒼白,夏小葉皺起了眉頭來,問道:「你們可是看出了什么端倪來。」

又是一陣沉默。才看刑玉的目光一一掃過眾人,也不知道為什么,夏小葉竟然在這樣的目光中產生了壓迫感來,靜了靜心神,刑玉還是那張有些純白的娃娃臉,仿佛剛才只是錯覺一般,見他拿著手中的靈茶喝了一口,才用有些沉重的語氣道:「小葉,我懷疑,那聖君對珏耀城里的人,全部種下了信仰之種!」

他這話一出,如果見香語欣的等人的臉色又白了幾分,而夏小葉卻是不解:「信仰之種?」雖然不知道是什么,不過看幾人臉色,一聽就覺得應該不是什么好東西。

這時,一直不開口的雲束桓突然道:「信仰之種是遠古時期的一種禁術,傳說,被種下信仰之種的人,會對那給他們信仰力量的人萬分膜拜,也生不起一點反抗之心!這些,也是我在外游歷時偶然知道的一種禁術!」

聽了這話,夏小葉的心也是驚濤巨浪,聲音有些大聲:「那和奴隸有什么區別!」

「是啊,和奴隸沒什么區別,如果不是我們突然闖入,察覺出了珏耀城里面人的異常,有了警惕,恐怕我們也會在不知不覺間變成珏耀城那樣的人!」眼睛眯了眯,他雲束桓此時非常的幸運,只是無意間知道了信仰之種這樣可怕都東西,可是,他話音一落,刑玉卻搖了搖頭。

「雲兄,之前在外面,我並沒有對你們說實話,這信仰之種我家族里有詳細記載,如今恐怕,我們都自己被那人種下了那種種子,從我們到了珏耀城那一刻開始!」

果然他這話一出,眾人臉色大變,明燁宇似乎強忍著什么,看著刑玉道:「刑道友,你莫言亂說,我們才來珏耀城,怎么可能……」

此時明燁宇叫刑玉刑道友,顯然對於之前刑玉說的話很是生氣,他作為明家少主,不管是從尊嚴和心理上來說,怎么可能接受得了自己變成了那什么聖君的奴隸,所以他的聲音很大,似乎只有這樣才能去除心中的恐懼。

此時刑玉的臉上也看不見了那平時的親切無害樣兒,他目光有些森然的看著明燁宇:「哼,你又何必如此大反應,我只是推測而已,我們刑氏家族雖然如今已經沒落為末等家族,可是在遠古時期,刑氏家族可是非常輝煌的大家族,一些秘聞別人可能不知道,可是有些東西我們家族可是記載的很清楚,這信仰之種便是在其中……」

眾人不知道刑氏家族還用那么輝煌的時候,可是如今的刑氏家族,只是東大陸邊地玄元城的一個末等小家族,比起夏家來都是相差甚遠,此時看他說的那么明了和肯定,眾人也相信了幾分,夏小葉也是認真的看著他道:「你如何覺得我們已經……」後面的話,夏小葉並沒有說完,大家都能理解。

「呵呵,大家難道忘了我們去看的那個聖像了嗎?」看大家看著他,刑玉也不賣關子,直接道。

「和聖像有什么關系?」夏小葉問出了大家心里的疑惑。

看刑玉那娃娃臉上露出肅然的表情來,等了好一會兒,刑玉才解釋:「你們就沒覺得那聖像奇怪麽,我想,我們的信仰之種就是在那兒種下的!」看大家等他繼續說,刑玉頓了頓,又道:「不知道你們有沒有那種感覺,從看了聖君雕像後,總是在心里不自覺的想起聖君這個人,偏偏能想起的是他手里血紅的心,卻對他的面容越來越模糊,如果我猜的不錯,此時眾人恐怕都想不起那聖君的樣子了吧……」

果然他這話一出,夏小葉看雲束桓幾人拿著杯子的手都在顫抖。那雲束桓更是在自言自語:「對啊,我也是一直有那種感覺,覺得那顆手里的血心老是回盪在腦子里,越來越清晰,越來越對那聖君有一種親切感,卻越來越模糊了他的容貌!」

「嗚嗚,雲哥哥,救救我,我不要成為誰的奴隸!」香語欣突然「哇」的一聲哭了起來,此時她那張臉上全部是惶恐之色。

而夏小葉的臉色也不好看。她終於明白自己回來後心中的不安是什么原因了。因為她同樣如刑玉所說的那樣,對於那顆血紅的心越來越有種同情的感覺,好像沒有心的是自己一般,而對那個男人。她竟然討厭不起來。對那人的恐懼竟然也在慢慢消失。似乎那聖君如她的親人般那樣親切,如今想起來,夏小葉渾身冷汗泠泠。可是唯一不同的是,她並沒有像其他人一樣記不得那聖君的面容,她不僅記得,還清楚的知道那人就是雲箏的變態哥哥玉逍遙,那個迷一樣的男人。

看大家相信了自己的話,刑玉繼續道:「就是因為這樣的情況出現,所以我才斷定,我們被種下了信仰之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