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雲涌》 第二百六十一章、先是以巧制力(1 / 2)

凡十二 2577 字 2023-02-11

丁代沒有防彈背心,也沒什么好鋼鐵,所有鎧甲全都辦四世「一錘一錘打造出來。而為了堅固耐用並增強防護力,所有鎧甲都是又厚又結實,一般都是由馬上將領穿著,不然步將穿不了多久,恐怕就已經不能動彈了。

知道焦瓚身上鎧甲有多重,如果真砸上易贏身體,易贏不死也得丟半條命。

所以小心翼翼扶著焦瓚在階梯上站直身體,焦浸也不敢對丹地的抗議有任何不滿。

這事情別說是武林高手。普通人也忍受不了。

不過,焦瓚的身體網被焦祿扶著重新站好,耳中忽然就聽到「砰!」一聲脆響,然後身上各處就開始傳來「嘩啦啦!」聲音,無數鐵塊盡都從焦瓚身上脫落下地。

這些鐵塊全部都是焦瓚身上鎧甲的組成部分。

在丹地將焦瓚交出去時,甚至在焦祿扶正焦瓚身體時,焦瓚身縣的鎧甲還全然無事。

可等到焦瓚站穩,從丹地先前扶住焦瓚的護心鏡開始,焦瓚身上的鎧甲就全都碎裂、蹦碎開了。

幸好,焦瓚在鎧甲里還穿著一件白色長底衫,不然當場就會在大庭廣眾下變成一個**裸的裸男。

可焦瓚即便身體沒事,心中卻異常驚怒,一臉憤恨地望向了退在一旁的丹地。

面對焦瓚日光,丹地卻蔑視一笑,甚至還伸出手掌拍了拍焦瓚肩膀道:「老爺子,即便你要出門迎客,也不要穿一件快要報廢的鎧甲吧!傷了別人不算什么,但若是傷了自己,你們焦家還有什么人能撐得起大場面。」

「你?」

丹地這話說的不僅毫無掩飾,更是沒有壓低聲音,不僅焦瓚氣怒得說不出話來,甚至那些圍觀的人群也是一片嘩然。

可丹地卻還嫌不夠勁。伸手彈下掛在焦瓚衣服上的一快鎧甲碎片,重新壓低聲音道:「行了!老爺子。你該干什么就干什么吧!別總在門外丟臉了!你可以丟臉,焦家可以丟臉,但焦家子孫可不該由老爺子來丟他們的臉!」

看著丹地表現出的態度,焦瓚嗔嗦著雙唇就說不出話來。

因為很明顯,易贏不可能早早就知道焦瓚出來後打算干什么,所以也無法對丹地做出事先吩咐。而在沒有易贏任何吩咐下,丹地自己卻做出了羞辱焦瓚的事情,這就說明不僅易贏並未將焦瓚這個兵部侍郎放在眼中,天英門也同樣未將他放在眼中。

知道事情不能這樣繼續下去,焦浸連忙扶住氣得已經有些顫抖的焦瓚身體,對易贏說道:「易知縣,你看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易知縣還是快快請起吧!焦府受不起易知縣這樣的大禮。」

受不起?受不起你們還將我關在外面?

心中腹誹一句,易贏雖然也沒料到丹地竟然再次自作主張,口上卻也沒閑著道:「焦兄此言差矣,現在不是本縣要跪焦府,本縣也沒有跪焦府的必要,本縣只是代人向焦府下跪示歉而已。至於本縣是代誰向焦府下跪,那並不重要。焦兄可明白?」

代人向焦府下跪示歉?

在與易贏相關的眾人中,有誰需要向焦府下跪示歉的?不可能是大明公主,更不會是穆奮這個晚輩,只可能是,沒想到易贏竟會冒出這樣一句話來,不管易贏這話是真是假,不僅焦祿頓時給嚇得滿臉蒼白,老於世故的焦瓚也從憤。

不敢再堅持,輕輕推開焦祿。焦瓚就一臉發青走下階梯,攙向易贏說道:「易知縣嚴重了!老夫怎當得如此大禮,易知縣快快請起。」

「不然。」

易贏卻沒有輕易接受焦瓚攙扶,依舊跪在坐墊上說道:「焦大人似應先向皇宮方向磕幾個頭,以謝其罪再說吧!否則本縣可保不住焦大人日後不被人秋後算賬。」

「易知縣所言甚是,老夫愚魯。」

臉上苦笑一下,焦瓚卻不敢再糾纏。一抖袍袖,直接就在易贏旁邊的地面跪下,朝著皇宮方向「噔噔!」磕了九個響頭。

易贏真是在代什么人向焦府下跪道歉嗎?

焦瓚知道這根本就不可能。

但不可能歸不可能,只要易贏這樣說了,誰都知道他是在代玷污了焦玉的北越國皇帝圖褪向焦府下跪道歉。

只要易贏不怕這樣胡扯,焦府也不能不順勢接下來。因為他們不接下易贏道歉,就不是在對焦玉和穆奮不滿,也不是在對育王圖嚎表示忠誠,而是在對北越國皇帝圖耙不滿,對北越國皇帝圖慍不忠。

一邊朝皇宮方向磕頭,焦瓚心中就後悔無比。

因為他如果不是多事將易贏關在門外,早將易贏封在焦府里面,不管易贏折騰出什么事情,都不會對焦府顏面有任何影響。

可焦瓚的頭這么往下一磕,不僅等於承認了穆奮身份,也等於同育王圖嚎徹底告別了。

但不磕行嗎?不行,這就是焦瓚的無奈之處。

在焦瓚磕完頭後立起身時,易贏也不去折騰他了,而是招了招手,讓春蘭將自己扶了起來。而焦祿也趕緊扶起了焦瓚。

揉了揉微麻的雙腿,易贏也不去理會焦瓚,望著焦府大門說道:「焦大人,有什么話我們還是進去再說吧!反正本縣不是為」下跪,大人也不是為了本縣磕頭,泣也沒什么不好意兜…六」

「易知縣所言甚是」

臉上一陣苦笑,焦瓚現在還能說什么?

他可沒想到易贏根本就不用《三字經》來壓焦府低頭,而是用北越國皇帝圖慍來壓焦府低頭。所謂的《三字經》和遺臭萬年,不過就是易贏為焦府准備的敲門磚,以及向北越國皇帝圖褪討好的鋪路石。鬧來鬧去,焦府也只得乖乖接下易贏的請君入瓮之策。

等到易贏終於進入焦府,焦府難得開一次的大門才在易贏身後轟然關上了。

接著穿過焦府前院,易贏和焦瓚都沒有多說什么,因為他們都不會急著將事情在這里就扯開。但跟在兩人後側的焦祿卻有些沉不住氣,一臉不滿道:「易知縣,怎么你先前會允許天英門那樣說話,難道易知縣對天英門就一點管束力都沒有嗎?」

「焦兄想要本縣管束天英門?焦兄不是在同本縣說笑吧!本縣若能管束得了天英門,部也不會還是個六品知縣了。」

看看焦瓚對焦祿的責難沒反應,易贏也不管他們是不是借題發揮,依舊是一臉與己無關的樣子。

因為這不僅是易贏要表示與己無關,而是丹地做的事情的確與易贏不關。

沒人向焦府介紹過丹地、春蘭的身份。焦昂就望向丹地,一臉憤懣道:「易知縣為何還要推托?難道易知縣管束不了天英門,也管束不了自己妻室嗎?」

「妻室?本縣什么時候管束不了自己妻室了?」

先是裝出一副不明白樣子,易贏很快又做出一副恍然大悟模樣,拍了拍挽著自己的春蘭說道:「哦!焦兄誤會了,丹地姑娘可不是本縣妻室,本縣妻室中的天英門弟子就只有春蘭一人。」

「丹地?她是丹地?她是從余容身邊過來的丹地?她也是天英門弟子?」

沒想到丹地竟然不是春蘭,沒想到丹地竟然是丹地。

雖然焦祿的確看過春蘭、丹地兩人先後出手,知道她們都是武林高手,但也沒想到易贏身邊竟會有兩名天英門弟子守護。而且丹地的身份對現在的朝廷來說已不再陌生,那就是易贏從余容手中扒拉下來的女人。

看到焦瓚也是一臉愕然樣子,易贏立即歉然笑道:「讓焦大人說對了,關於這事,本縣卻不敢自攬功勞,還要感謝余容余大人將丹地姑娘給本縣送來了。不然別說今日,便是那日白府門前之局,本縣也未必逃得出去。」

「易知縣過謙了,易知縣能得到兩名天英門弟子相助,實在是外人難能想像的。」

不是佩服。而是不得不佩服,望著根本沒正視過自己一眼的丹地。焦瓚也知道易贏根本管不了她,自己先前純是輸給天英門了。

先是以巧制力,再是以力破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