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雲涌》 第二百七十七章、想咬誰便咬誰(1 / 2)

凡十二 2545 字 2023-02-11

兒官場中。直臣必然是清流,但清流卻未必都是直臣,臣刀…與保身,孤芳自賞同樣也是一種清流的生存方式。

而清流中又有真清流與假清流之分,真清流對人對己都相當嚴格,假清流則對人嚴格、對己卻相當放松。

真清流是自己想要成為清流,假清流則是被逼成為清流。

例如「一次為敵就終身為敵」堅持太甚自然就恩怨難消、耿耿於懷,讓他們對於一切曾經的敵人都不假辭色,再不願行握手之禮,甚至連虛以委蛇都不甘願。無人再能接近,自然而然就成為了假清流。

假清流不會通過官員交往來增加財富。而是專通過搜刮民脂民膏來增加財富。

即便民間怨聲載道,但只要反映不到官場朝廷中,在那些被拒之門外的官員眼中,他們仍舊是清流小也不輕易相信那些民怨是真的。

畢竟他們能拒絕官財,卻不能拒絕民富,這本身就是件不可思議之事。

但人與人又怎能一言以蔽之,官員與官員又怎能一言以蔽之。

好像易贏,雖然也遵循一次為敵就終身為敵的官場宗旨,但在未能將敵人一拳打死前,那也是該交往就交往,該奉承就奉承,這才是真正的官員,而不是那些一怒殺人的江湖好漢。

同在禮部工作,禮部侍郎薄正估就是這樣一個假清流。

在官場中,薄正估不與任何官員拉幫結派,卻又任其親族在堰州撥刮民財,然後奉上京城給自己享用。所以,薄正估不僅做到了在官場中的清正形象,同樣也做到了在民間的清正形象。

因為搜舌民脂民膏的只是薄正佑的親族,並不是薄正佑自己 這也是假清流的最高手段。

由於早年與育王圖灤有隙,在拒絕了育王圖沫這個朝廷中最大官員派系的拉攏後,雖然也有其他派系的官員找過薄正佑,但薄正佑卻並沒有輕易答應他們。因為薄正佑已拒絕了官場中最大的派系,又豈可能屈尊其他小派系,這不是顯得薄正估很不值得?

這可不是什么寧**頭、不做鳳尾的蠢事。那些明顯無力與育王圖添相抗的官員卻要聚在一起形成派系,目的根本就不是為斗到育王圖沫,只是自保。

這樣沒大志,不能讓薄正佑一逞惡氣的派系,薄正佑又怎會加入其中。

別說薄正佑原本就不是召集他們的雞頭,便是他們將雞頭之位讓給薄正佑,薄正佑也不甘心去做。所以,薄正估才自然而然在的廷中自成一派,成為了孤芳自賞的清流。

想咬誰便咬誰,這不是大痛快哉。

所以,當薄正估在朝廷外聽到易贏才是圖激那份奏折的始作俑者時,心中頓時大怒。

這不是說圖激的奏折有分疆裂土嫌疑。而是易贏本就是太子派系,卻還要去與淡王圖浪勾勾搭搭。即便本意是為太子分憂,可出什么主意不成,為什么要出一個兩全其美的主意?以及為什么要給淡王出主意?這都與薄正估「堅守持一。的清流之名、清流之義大不相符。

因此來到朝堂上,薄正絡就想好好參尖易贏一本,顯顯自己的清流之名。

不過等了半天,薄正佑卻沒等到任何大臣讓自己上去附議,心中也不禁有些奇怪。

為什么說是附議?

因為要想當好清流,特別是要想長期成的清流,那就不能讓人認為自己是一個直臣。因為直臣不是某一個官員的敵人,而是所有官員的敵人。所以為了自身考慮,薄正仿在朝廷中一直都是做著附議之事。

這不僅可以讓薄正估准確的選擇立場,而且如果在附議中能表現精彩,成果可是遠遠超過提起朝議的大臣。

因為,提起朝議只等於能發現問題,卻不等於能解決問題。而只有能解決問題的官員,才能成為真正的腦骨大臣。

望了望站在前方不遠處的禮部尚書鍾厚,薄正佑心中就一陣鄙視。因為育王府一系到現在還不站出來揭穿易贏「陰謀」這已經等於將育王府意圖拉攏易贏的陽謀詔告天下了。

而育王府一系不動,其他比育王府還要不濟的派系就更不會動了。想到這里,薄正仿就下定了決心。

什么叫睚眥必報?

真正的睚 必報就是,只要是你們想要的東西,那我就絕不能讓你們得到。

因此在朝議再次告一段落時,薄正佑就狠狠看了一眼鍾厚背影,站出班說道:「陛下,臣有一本要奏」小

「哦!薄卿有何本要奏

「長公主殿下,這個薄正佑很有學問嗎?」

看到薄正佑站出來,珠簾後面的圖楊立即來了興趣。因為圖焰還記得,圖慍當初給自己提的幾個老師人選中就有這薄正佑之名。但聽到圖焰問起薄正估時,圖蓮卻別了別嘴,一臉不屑道:「學問是有,但就是個假清流而已,太子怎會問起他。

「那是

圖焰還沒將圖慍原本打算讓薄正估做自己老師的事情說出來,薄正估已經舉第說道:「陛下,昨日二郡主曾在朝上奏請一份有分疆裂土嫌疑的奏折,雖然以天下」陛下及朝迂都不得不詳加考慮之六然臣昨日退朝斥入爾幾知,此奏折竟是今日欠朝的太子少師獻於二郡主。」

「臣以為,太子少師此乃不臣、不忠之心,陛下當奪其太子太師之位,逐出朝堂,免誤太子。」

「轟!」

小小的聲浪爆炸過後,終於等到有人出來彈劾易贏了,那些非育王派系、非皇帝派系乃子非太子派系的小派系及清流、假清流全都擁擠出班,大聲舉劣道:「陛下,臣附議。太子少師此舉實在有違為臣之道,不僅不適合教導太子,更不適合在朝廷為天下計。」

「臣附議,太子少師的不臣之心」

「臣附議。薄大人此言甚是,太子少師」

從一開始的寂靜無聲到最後的群情蜂擁,不僅朝堂上立即仿佛掀翻了油鍋一樣,便是藏在簾後的圖焰也大驚失色道:「這,他們這是干什么啊!怎么剛才一個人都不說話,現在一下就冒出這么多人來。」

「這有什么奇怪的,這才是真正的朝議。」

圖蓮一臉不屑道:「不然太子真以為先前那些小事也算得上朝議嗎?那種三言兩語就能解決的蠢事,有什么進行朝議的必要,不過就是走走程序,完成陛下的責任罷了。但就是要將這種群情蜂擁的局面平靜下來,才是陛下召開朝議的真正責任,也是朝議的真正內涵所在。」

「兒臣明白了。」

不管是真明白還是假明白,圖焰也點了點頭。

發現竟是薄正佑站出來彈劾易贏,北越國皇帝圖輥當即皺了皺眉。因為,圖慍最初想選薄正估做圖焰的老師,正是因為薄正估不僅在朝中有著清流之名,每次朝議表現都不是那么激進,即便是附議,也是言之有物。

教導太子最重要的是什么?是如何平衡各方面勢力。易贏教導圖焰的生存之道雖然也很重要,但卻無法幫助圖楊在朝廷上掌握群臣。

因為那是臣之道,並非君之道。

不過看到薄正估今日站出來,圖慍立即有些大失所望。

圖旭不是不知道育王圖漾一系官員在此噤聲的原因,也不是不知道薄正佑與育王圖漾一系官員的芥蒂,但薄正估如果因此就想站出來拆育喜圖涼的台,這卻有如在說圖慍識人不明一樣。不過,圖褪也不會將這種想法說出來。淡淡說道:「是嗎?薄卿認為這是易少師不臣、不忠,是想說易少師為俊王爺助言就是不臣、不忠了?那俊王爺是什么人?不是朝中大臣?不是皇室宗親?怎么易少師為俊王爺助言就成了不臣、不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