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確保奴隸交易的隱秘性,或者說,為人為劃分出個…堞,提高稀有奴隸價值,奴隸營中的一個個院子都是各自為政。
門外有兵丁看守,門內有掌櫃主政。
卻不像一般地方的奴隸營,奴隸商人和地方官員就是奴隸營的主要管理者。
從小院中被丟出後,周謹就再沒有哭嚎,只是滿臉憤恨地瞪視著院內。
雖然不可能看到人影,周謹心中及臉上怒火卻在一陣陣升騰。周謹並沒有去怪怨被搶走珠寶箱的家將,因為早在易贏教年輕掌櫃時,周謹就已經知道丹地是天英門弟子了。
老師爺雖然是自己所殺,周謹可不會為了一個珠寶箱去送死。
那珠寶箱中雖然的確藏有周謹與烏山營買賣糧食的銀票,但更多卻是烏山營給泓郡王圖逍的供奉。
「走!找泓郡王去。」
下定決心,周謹就憤然扭身。
不過剛走了兩步,周謹卻又站住了,想想說道:「等等,我們還是先去找找奴隸營的蕭都尉。」
「老爺想找蕭都尉怎么說?萬一雖然剛療才丟了周謹的珠寶箱。但能被留在身邊做家將,並且兼具保護珠寶箱任務,周謹對這些家將的信任實在還在老師爺身上。所以即便先前沒什么表現,聽清周謹意圖。家將還是立即緊張起來。
因為,周謹現在去找泓郡王或奴隸營的蕭都尉可是兩種概念。
雖然今天被搶東西的泓郡王份量應該更大些,計較也應該更大。但與易贏之間最多就是言語交涉而已。
他們之間能得出什么結果。可以說與周謹已經完全沒有關系。
但找奴隸營的蕭都尉卻不同,蕭都尉乃是奴隸營統領,有維持奴隸營中治安的責任。即或周謹能說動蕭都尉,不管蕭都尉最後如何與易贏掰腕,周謹都很難將自己摘清楚。
特別易贏還是一品大員,讓一名都尉去與易贏爭權,這事情可不好說。
被家將提醒,周謹遲疑一下,卻又立即轉而憤怒道:「萬一,管他什么萬一。那老匹夫都能什么不管了,老爺還會怕他嗎?」
「去,我們找蕭都尉去
在周謹做出決定後,家將自然再沒有阻止理由。畢竟勸阻老爺本身就不是家將責任,他們也未必能做到像周謹一樣思考那么多。
隨著周謹離開,易贏的興趣就全都轉到了眼前的奴隸商人身上。
雖然奴隸商人已經有討好之意,但易贏可不想接受一個奴隸商人的討好。
那不僅掉價,同樣也會讓易贏被人看笑話。
不過。面對奴隸商人稱贊,易贏也不好伸笑臉人,盯緊奴隸商人說道:「本官是不是個清正廉明的好官,用不著你來抬舉。但你先給本官說說,這些奴隸既然都是西齊國人。你又是從何處弄到手的?」
「這個,」
不知怎么,奴隸商人就有些遲疑起來。
看到奴隸商人猶豫,易贏就一瞪眼道:「這個什么?難道你還敢不說不成?」
判小人不敢,這些西齊國奴隸全是小人從秦州淡王府牙將手中收來的。至於這些奴隸來歷小人確實不知啊!」
易贏為什么問這些奴隸來歷?奴隸商人並不清楚,但奴隸商人卻知道,只要有撇脫機會。他就一定要撇脫。
好像他先前想幫周謹,結果就將自己都差點冤進去一樣,這就是不及時撇脫的後果。
聽到這些西齊國奴隸全來自淡王府,易贏心中就道了一聲果然。
因為,普通奴隸商人或許可以弄到一、兩個西齊國奴隸,但怎么可以一口氣弄到十幾個西齊國奴隸。這就只有派軍隊進入西齊國劫掠才有可能,而里面最符合條件的自然只有君莫愁嘴中一直讓西齊國所苦的俊王圖浪一人。
所以,易贏很快一翻白眼道:「誰管你知不知的,既然這些西齊國奴隸都是你從俊王府收來的,那本官也不好委屈了你。如此我們就按照他們先前競價時的最高價,一萬兩銀子買這批西齊國奴隸?你看怎么樣。」
一萬兩銀子?
聽到易贏喊出的價格,眾人全都驚呼出聲,甚至君莫愁也隨易府眾女一起望向了易贏。
雖然她們並不相信易贏真會犯傻自己用一萬兩銀子去買這些西齊國奴隸,但也不知道易贏為什么這么做。只是從易贏所作所為中,她們知道這事情還沒完。
奴隸商人同樣知道事情沒完,一臉惶然地趕過來道;人不敢。」
「誰管你敢不敢,本官說要用一萬兩銀子買你這批奴隸,就是要用一萬兩銀子買你這批奴隸。你敢說本官不是在好好做生意?故意陪你們瞎鬧嗎?」不管奴隸商人是什么態度,易贏立即橫起來道。
什么叫官員,有官威才叫官員。
別看現代官場那些官員個個都好像在公眾面前很和藹、很親穆的樣子,但那就是在公眾面前的做派。等回到官場上,回到只有官員的私下場合,回到只有下級官員在場的私下場合,那才是真正的官員姿態。
區別就是一個在人前,一個在人後。
易贏不怕在人前發威,是因為以易贏現在朝廷的地位,和藹、親穆根本就不能為他爭取到任何利益。
所以與其裝模作樣,還不如逮著了錯處就橫起來,那樣才不會有更多官員膽敢招
「小小人不敢。」
不管易贏想干什么,老老實實來到易贏身前,奴隸商人就低眉順眼垂下頭去。心中打定主意,不管易贏說什么,那就是什么。
可易贏卻仍舊不滿足,又是怒叱一句道:「你還敢說不敢?難道是想故意糊弄本官嗎?」
「小人不敢說不敢,大人想怎樣就怎樣吧!」
心中徹底沒轍,奴隸商人干脆什么都不說了。
易痴點點頭道:「知道就好!但本官說了付你一萬兩銀子,就會付你一萬兩銀子。」
「可本官現在不是沒錢,而是如今住在詢王府的俊王府二郡主還欠本官一大筆銀子。既然你這些奴隸都是從淡王府收來的,想必也與淡王府感情不錯。那不官就不費勁給你錢了,你直接去找二郡主要這筆錢。就說是本官說的,在二郡主欠本官那筆銀子中抵收,明白了嗎?」
「小人不敢。」
突然聽到易贏要奴隸商人去找二郡主圖做要這筆錢,嘩然中,眾人全都明白了。
易贏的目標原來不是奴隸商人,而是二郡主圖做,或者說是俊王府。
不知易贏只是想提醒圖敵不要忘了欠他的十萬兩銀子,也是借機敲打一下圖淡隨意將他替淡王府出主意的事情說出去,奴隸商人同樣認為易贏是想借自己去對付二郡主圖激,頓時滿臉惶恐地「撲通!」一聲跪下了。
「你還敢說不敢?」
「如果你們都老老實實做生意,沒人會去管你們。但你們自己做生意如果都不老實,還想怪官員給你們小鞋穿嗎?」
易贏卻毫不客氣地斥奴隸商人道:「敢看本官笑話,本官笑話就那么好看嗎?本官就在這里說了,你不敢去找俊王府二郡主折騰。卻敢來找本官折騰。難道你認為本官連個二郡主都不如,想造反不成。
小人不敢小人不敢小人實在不敢啊!」
被易贏一連串悶棍打下來,奴隸商人也哭嚎起來。
因為,奴隸商人現在已經在易贏面前。再差也差不到哪去,他盡可以去懇求易贏饒恕。但易贏要他自己去找二郡主圖淡要錢,這卻比要他面對易贏還要感到恐怖。
這不是說圖激和易贏誰大誰小的問題。而是一個已經躲不開,一個卻要自己去找罪受,想想就知道有多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