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雲涌》 第三百零四章、什么故人之後(2 / 2)

凡十二 2576 字 2023-02-11

「做妾?少師大人說笑了,妾身這個年紀哪還能做妾,不過大人能不能放過秋心?。

「放過秋心?為什么?。小

一直聽秋心說羅慶新怎么、怎么壞,易贏卻沒想到羅慶新竟會為秋心」說情」。雖然這個說情很有些無謂,易贏卻不得不問。

猶豫了一下,或許說是知道易贏手段。羅慶新說道:「少師大人,事情是這樣的

「秋心雖然自認為是個無父無母的孤兒,但從秋心掛在胸前的玉匙上,妾身早知道她是一故人之後。不過,妾身不知道那故人為什么會讓秋心成為孤兒,而且以秋心身份也不可能私自回國,所以妾身才一直沒有告訴秋心的身世,所以少師能不能看在妾身面子上,饒過秋

「秋心是毋姣故人之後,但她怎么說據境總是在逼她接客呢?。

回憶秋心胸前好像的確掛著一個玉匙。易贏也心道了一聲難怪。因為,玉墜、玉鎖、玉如意雖然在北越國都很常見,玉匙這種東西卻的確很少見,難怪秋心會被羅慶新認出身份。可即便如此,卻仍不能解釋羅慶新對秋心的態度。

「這個」

不是說猶豫,而是羅慶新稍稍不解道:」難道少師大人還不知道秋心性格嗎?如果妾身不逼她,或許她早就會興致勃勃去嘗試接客了

「這話到有些道理!」

想起秋心本身就有些叛逆的性格,再加上每次都不願錯過易贏與君莫愁的交歡,易贏就知道秋心其實對這種事情相當向往。只是說有羅慶新在後面催促,秋心才會有種一定要做個。「出淤泥而不染」的女人想法。

不過,這卻並不能成為易贏答應羅慶新的理由。

想了想,易贏就說道:「可這並不是本官要逼迫秋心,而是秋心幾乎觀看了本官與君莫愁的所有歡好。這事本官最多只能讓姣毋去試著勸說一下秋心,但秋心如果一定要找本官完成約定,嫉嫉也知道本官並沒有拒絕的立場,那反而還會傷害秋心。」

「那好吧!妾身就試試去說服秋心

知道秋心脾氣,羅慶新也點了點頭。

雖然不能說對羅慶新的想法感到高興。但從羅慶新異常維護秋心的角度集發,易贏卻知道自己沒有理由阻止她。

因為,作為近似父母的長輩,恐怕沒人希望看到秋心最後跟了易贏這樣的破老頭。

等到易贏、羅慶新重新回到雅間中,嚴松年已經與君莫愁坐在一起討論國書中需要注意的問題。乃至日後在與北越國朝廷交涉時,必須留意的重點等等。

而對於無所事事的秋心來說,一見陪著易贏回來的羅慶新雙腳發軟的樣子,立即滿臉興奮道:「易少師,你已經收拾這個壞女人了?。

「秋心,你就別再說羅據毋是壞女人了,羅嫉嫉可說你是故人之後呢」。

「故人之後,什么故人之後?。

在君莫愁和嚴松年也聽得一臉驚訝望過來時,羅慶新就轉向嚴松年說道:「嚴大人,你還記不記得姚佳」小

「姚佳?是與羅大使同期的姚佳嗎?。

知道羅慶新先前是去與易贏上床了。從稱呼上,嚴松年就已在與羅慶新徹底拉開距離。

同樣都是歷經風霜的人,羅慶新的臉色也不會再發生任何變化,直接點頭道:「嚴大人,那你還記不記得姚佳一直隨身帶著的玉匙。

「玉匙?那玉匙怎么了?」在嚴松年略帶一絲不解地望向秋心時,易贏也和君莫愁一起望向了秋心胸口。

秋心的臉色也是稍微怔了怔,說不上高興還是不高興,卻將自己一直戴在胸口上的玉匙拉了出來道:,「你們說的是這個玉匙嗎?難道這個玉匙是屬於一個名叫姚佳的女人的?。

看到玉匙的瞬間,嚴松年就驚訝了一下,羅慶新卻微微激動地點頭道:「是的,這玉匙就是當初妾身和嚴大人的一個故人姚佳的,秋心你其實不是無父無母孤兒,雖然妾身也不知道你的父親是誰,但你的母親應該就是我們的故人姚佳

「母親

稍稍在嘴中囁嚅一下,秋心竟突然大笑起來道:「呵哈哈哈!」壞女人你是不是誤會了什么?誰說這玉匙是我父母留給我的了。這個玉匙卻是我從一個賭場中贏來的,怎么可能是我父母的東西。說不定這就是那個小女人將玉匙輸給了賭場,然後就給我贏來了

,賭?賭場?」

聽到秋心回答,羅慶新顯然有些愕然。

嚴松年卻是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道:」賭場嗎?這到有可能,姚佳當初的確很喜歡上賭場,而且以姚佳的性格,也不是做不出這種事。」

「是我誤會了嗎?」

看著秋心很爽快地將玉匙塞入胸間,羅慶新臉上頓時露出了一種遺憾之色。

不過因為角度關系,易贏卻看到秋心藏在身側的左手已經緊緊捏在一起。看來秋心並不是真的一點觸動都沒有,只是不想讓人知道而已。

不清楚羅慶新嘴中的姚佳究竟與秋心是什么關系,易贏就放開羅慶新,扯住秋心胳膊道:「既然是誤會,那就沒什么好說了。秋心。我們要不要去談談我們約定的事。」

「要,為什么不要

隨著秋心興奮地昂起頭,易贏立即被秋心扯向了雅間外面。

前面有羅慶新,後面有秋心,嚴松年搖了搖頭,除了嘆息一聲易贏的荒唐外,卻也不會再去多說什么。而因為秋心否認了玉匙來歷,羅慶新也不好再追著秋心繼續多說什么了。

出到雅間外面,秋心並沒有帶著易贏亂跑,而是轉了個身,立即又拉著易贏進入了旁邊的雅間中。

關上雅間大門後,易贏才說道:「秋心,到底怎么回事

「嗚!那個壞女人以為自己是個什么東西

在易贏詢問下,秋心卻一下撲入易贏懷中嗚咽起來道:「我只說自己是個孤兒,卻沒說不知道自己父母是誰。那個壞女人居然想代母親來管教我,她以為自己是我什么人啊!嗚嗚!我最恨那個壞女人了,這世上除了母親,誰有資格來管教我小

聽著秋心抽泣,易贏就咧了咧嘴,同樣沒想到這才是秋心態度異常的原因。

不過,這也並不奇怪。因為戰爭的原因,古代社會雖然的確有很多孤兒,但確實不是什么孤兒都不知道自己父母是誰。因為真不知道父母是誰,這樣的孩子肯定年齡還如果沒人照顧,往往很難安全長大。

所以與羅慶新單純的猜測相比,或許秋心就是更不喜歡羅慶新自認為可以取代父母管教自己。

對於這樣的事情,易贏也不知該怎么安慰才好。只得陪著哭泣的秋心在那靜靜坐著,卻也沒像平常抱著女人時就會亂占便宜。

因為,秋心現在顯然不是在為自己而哭,而是在為父母而哭。

好一會,秋心才在哭聲消失後說道:「易少師,你先前跟那壞女人說秋心的事,是也想代父母管教秋心嗎?。

「呵呵」那是羅據嫉的想法,可不是本官的想法。本官最多是想以老公身份管管自己的媳婦兒。」

不是說想調戲秋心,易贏只是想轉開秋心的注意力。

聽到易贏戲言,秋心卻立即捶了一下易贏胸口道:「去,你這易老綰胡扯什么。雖然本姑娘答應與你上床,但可沒答應嫁給你。我討厭這個地方,我們回家好嗎?,小

「好!回家,我們回家。」

沒想到秋心也會稱呼自己易老綰,知道秋心的心情還未真正平靜,易贏卻也不會在現在去違逆她。

然後,當易贏與秋心從雅間中出來時,卻見丹地與蘇三已經等在了外面。不知兩人是不是聽到了易贏與自己談話,秋心就狠狠瞪了丹地一眼,這才在前面拽著易贏離開了。

走出水月樓時,易贏並沒去通知君莫愁或羅慶新、嚴松年。因為以秋心現在的心態,或許她也不會想見到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