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雲涌》 第三百五十一章、誰才是真正的天下共主(1 / 2)

凡十二 2600 字 2023-02-11

隨著浚王圖浪將要前往京城的消息漸漸傳開,秦州城的許多人都開始忙碌起來。一些人是為浚王圖浪的啟程做准備,一些人則是為浚王圖浪啟程後的各種事情做准備。

但與其他人不同,圖嘏雖然也在為將來的事情做准備,但他現在卻就已被一件事給困擾住了。

因為,如果不解開這事的迷題,圖嘏很擔心會出什么大問題。可即便解開了這事的迷題,圖嘏同樣認為問題很大。

什么問題?

那就是西齊國密探為什么在兩日前集體撤出秦州城的事,甚至一些從未在圖嘏掌握中的西齊國密探居然也不顧曝露危險一起出逃了。仿佛秦州城的事情再不重要,浚王圖浪的威脅也再不重要一樣。

要證明這事並不難,因為圖嘏不僅有自己的消息渠道,甚至其他幾國密探間泄露出來的消息也證明了這點。

而事實上,如果沒有這次西齊國密探的集體撤退事件,圖嘏都准備在浚王圖浪離開後好好清理一下這些其他國家留在秦州城的密探了。

只是隨著西齊國密探的突然行動,圖嘏的准備也有些變得不現實。

因為,他們即便不知道自己已經曝露,但隨著西齊國密探的異常舉動,所有密探都會變得風聲鶴唳。恐怕不等圖嘏行動,他們就會立即以各種方式隱藏起來。

所以,圖嘏現在的工作重心已不再是浚王圖浪離開後如何去抓捕那些各國密探,以為自己的將來行動掃清障礙。而是必須找出西齊國密探集體出逃的真正原因,不然不用等到以後,當前立即就會出大問題。

「大人,京城密件。」

正當圖嘏還在自己用來辦公的衙門屋子里思考時,一名屬下密探就急匆匆走了進來。

以密探對密探,這是情報工作的基本常識。

只是當這些密探在圖嘏身邊工作時,他們就不是藏在暗處的貓,而是站在明處的狗。

接過密探交過來的密件,圖嘏並沒有太放在心上,因為這個時間過來的密件,一般都是北越國皇帝在慶新年天下告書的內容,用來讓浚王圖浪知道下一步朝廷的具體安排的。比起其他時間不定時的密件,這樣的密件圖嘏已看過不少,每年都會有一封,基本不會有什么大內容。

不過,剛將密件隨手放到一旁,圖嘏想了想又將密件拿在手中。

因為圖嘏毫不懷疑,今年北越國皇帝圖韞的慶新年天下告書中肯定會有一些關於浚王圖浪的事情安排。因為讓浚王圖浪出境立國的聖旨即便還沒有下來,為讓天下民眾安心,北越國朝廷肯定也會做一些預先安排。

從這些預先安排中,浚王圖浪也能聞出一些味道,早做安排。

所以,北越國皇帝在其他時候的慶新年天下告書或許與浚王圖浪無關,但今年肯定不同。

因此沒再將這密件當成小事,圖嘏就隨手將密件拆開了。

不過,等到看清密件上的第一行字,圖嘏就立即驚呼著從桌旁站起道:「什么,這怎么可能?」

「大人,什么不可能?」

在圖嘏接過密件後,由於並沒有吩咐密探離開,送信的密探也仍舊留在屋中。而與其他世子不同,圖嘏不僅從不讓自己這些密探屬下稱呼自己「世子」,也不阻止他們向自己提出疑問。

因為圖嘏可以不去回答他們,但一個不會提出疑問的密探,肯定不是好密探。

而在聽到密探詢問時,圖嘏的臉色立即一沉,仿佛終於反應過來道:「立即傳令下去,全城抓捕密探,一個都不要放過。」

「屬下遵命!」

雖然不知這封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密件中有什么值得讓圖嘏動容的內容,但聽到終於可以開始抓捕那些在秦州城中潛藏許久,也讓他們摸排了許久的各國密探,秦州密探也頓時興奮起來,匆匆走了出去。

然後等到圖嘏在屋內仔細看過幾遍密件,確認字里行間已經再沒有什么潛藏消息時,出到院中,外面的密探所屬也已經全部整裝待發,就等圖嘏下令如何前往抓捕那些密探了。

「大人,我們該如何行動。」

看到圖嘏從屋內出來,圖嘏的副手趙釗就滿臉興奮道。

因為,隨著浚王圖浪將要前往京城的消息傳出,包括趙釗在內的所有密探都知道自己的工作來了。因為浚王圖浪一旦不在秦州坐鎮,不說那些亟待鏟除的各國密探都會活動起來,那些有異心的大臣也會紛紛開始行動,這都是密探們活躍的舞台。

圖嘏卻滿臉嚴肅道:「這次行動由趙釗你來指揮,趙釗你要記住,這次抓捕行動將是一次長期行為,以後只要發現其他國家密探,證實一個,抓捕一個,我們不需要再放什么長線釣大魚。寧可讓他們再也不敢到秦州城中活動,也不能讓他們再踏入秦州城一步。」

「屬下遵命!」

先是大聲接下圖嘏命令,趙釗才滿臉詫異道:「可是大人,為什么我們要將那些密探趕出秦州城,這解決不了問題啊!」

這不怪趙釗會疑問,因為對於那些密探來說,如果有確切的消息渠道,他們並不一定需要進城才能獲得消息。

所謂放長線,釣大魚,不僅密探工作需要耐心,抓捕密探的工作同樣需要耐心。

圖嘏卻滿臉冷色道:「如今西齊國已經並入北越國,秦州形勢已經徹底改變,不管王爺做任何打算,我們不再需要任何與那些國外密探勾結的官員效忠。只要那些官員以後還敢與國外密探勾結,立抓不赦。」

如果那些各國密探都被趕出城了,他們還想獲得情報,就必然得由城內原本就與他們有勾結的官員送出去。

或許在以前,圖嘏會利用這種狀況給那些外國密探一些假情報,但是現在,圖嘏卻認為已經不需再做這事了。

「屬下遵命!」

再是大聲接下圖嘏命令,趙釗不是驚喜,而是吃驚道:「大人,你說真的?西齊國真的並入北越國了?那王爺將來要如何行動……」

或許對整個秦州城來說,一些小官小吏可能不知道浚王圖浪將要出境立國的事,但對於同樣將城內官員置於監視下的密探們來說,他們卻不可能不知道這件將會改變整個秦州將來的重大事件。

不是望向西齊國方向,而是望了望京城方向,圖嘏才說道:「沒有了西齊國,父王還有其他國土可以征討,而且西齊國與大梁國接壤,也不可能成為父王最先攻擊的目標。所以這事的影響主要還是在大勢上,真沒想到皇上還能有這樣激進的作為。」

說完圖嘏又說道:「這事你們先不要泄露出去,因為作為陛下慶新年天下告書中的內容,這個消息很快就會正式傳入秦州。因此在消息傳入秦州前,我們一定要將秦州城內的所有密探揪出來、趕出去。」

「屬下遵命。」

即便不像圖嘏一樣已從圖瀲密信中知道所有內情,趙釗還是領著一干秦州密探大聲接下命令,然後就開始布置抓捕各國密探行動了。

不過,圖嘏並不知道,當大批密探由圖嘏並沒有明示的衙門中奔出時,幾個密探首領卻正在附近一間酒樓的二層望著這一幕苦笑連連。

「沒想到,真是沒想到啊!」

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矮胖的江余國密探首領就說道:「西齊國竟然這樣簡單就並入了北越國,而且事先一點征兆都沒有,難怪蘇大人會帶著屬下一起逃跑。不說泄露了襲擊浚王圖浪的事,我等不會饒過他們,萬一他們留在這里被浚王圖浪收編,那才是真正的哭笑不得。」

「郭老,我們還要襲擊浚王圖浪嗎?」

隨著榆林國密探商人疑問,周淮國密探老者也沒有介意,只是有些郁悶道:「不襲擊他,我們又能干什么?在浚王圖浪從京城回來前,秦州又能有什么動作?又敢有什么動作?」

「現在秦州城是不能待了。目前唯一的疑問就是,浚王圖浪還會不會前往京城,又或什么時候才前往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