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雲涌》 第三百五十二章、不喜歡的人(1 / 2)

凡十二 2814 字 2023-02-11

身為浚王圖浪的王妃,姚晶雖然人極溫順,從不干預朝政,也不曾對浚王圖浪納了幾名妃子表示不滿,但這卻不是說她就一點不通事理。

因為姚晶真不通事理,她就不會不干預朝政,也不會對浚王圖浪納了幾名妃子不滿。

而且她真不通事理,也會有人想盡辦法讓她通「事理」。所以整個王府中,也就只有姚晶沒對圖嘏的母親榮妃做出任何敵視舉動。

在圖嘏離開後,浚王圖浪就將圖瀲的密信遞給姚晶道:「王妃,你再幫朕看看瀲兒這封信,看看還能看出些什么嗎?」

「真是苦了瀲兒了。」

拿過密信時,姚晶並沒追問浚王圖浪為什么要將密信拿給自己看,而是先為獨自留在京城的圖瀲嘆息了一聲。因為這種事雖然少見,但興致上來時,浚王圖浪也會問問姚晶關於一些朝政的意見。

可與朝政相比,幼年喪母卻又不得不孤身留在京城打拼的圖瀲才是姚晶真正掛念的對象。

但姚晶也不會在浚王圖浪面前多說什么不是,自顧自嘆息一聲後,隨即展開密信觀看起來。

當然,這不是說浚王圖浪已對此表示不滿,而是浚王圖浪根本就沒去聽姚晶這句話,眼神中又是在思考什么事情。

而在仔細翻看一遍密信後,王妃姚晶卻突然輕「咦!」一聲,臉上帶了一絲喜色道:「這是真的嗎?瀲兒居然有喜歡的人了。」

「喜歡的人?王妃你說什么?」

「王爺沒注意到嗎?瀲兒這封信中明顯是說易少師的事情比較多,而且語氣很委婉呢!」

「易少師?她怎么會看上易少師?本王可聽說那易少師又老又丑,而且京城中很多事情都與易少師有關,瀲兒多說一些易少師的事也沒什么問題吧!」

一邊為圖瀲辯解,浚王圖浪也開始意識到自己今天為什么在看到圖瀲的密信後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了。因為圖瀲在密信中雖然的確說了許多有關易嬴的事,但給浚王圖浪的感覺卻不是易嬴越變越清晰,而是越變越模糊起來。

但在圖浪辯解下,王妃姚晶卻沒有輕易退縮,繼續說道:「王爺,可瀲兒如果真要說易少師的事,她應該是將密信一分而二,而不是什么都寫在一封密信中吧!畢竟沒證據證明,易少師也與這件事有關。」

「可她為什么這次卻寫了這么長一封密信,還用這么多筆墨來描述易少師,難道這不是說瀲兒已經忘不了易少師嗎?」

雖然對於密信中內容,姚晶也感到很吃驚,但由於已聽到浚王圖浪與圖嘏先前的談論,姚晶並不認為自己還能多說什么,反而以著女性直覺與心思,她卻感覺到圖瀲對易嬴的態度好像有些曖昧了。

這些家長里短的話雖然不適合在浚王圖浪面前說出來,可如果事情牽扯到的人是易嬴,那就不同了。

皺了皺眉,浚王圖浪卻沒再為圖瀲辯解,直接從姚晶手中拿過密信道:「本王再看看……」

「的確有些問題。」

再看了一遍密信,浚王圖浪的臉色果然也有些古怪道:「瀲兒怎么會用這么委婉的語氣來說易少師的事呢?記得前面那些涉及易少師的密信中,本王都能感到一種她想要吞了易少師的感覺!」

「是吧!賤妾就說這事有問題!」

看到浚王圖浪也有同樣感覺,王妃姚晶就不禁有些興致勃勃道:「瀲兒雖然不是一個藏不住心事的人,但她前面的信件如果對易少師還有諸多不滿,到了這封信卻一下轉變了個態度,那肯定就是她與易少師的關系已經有了根本性改變,讓她不再記得以前對易少師的想法了。」

「真是這樣嗎?那王妃你說這是好事還是壞事,本王可沒說讓她這樣拉攏易少師呢!」

根本性改變?一個女人怎樣才會對與一個男人的關系有根本性改變?

上次圖瀲回秦州時就帶了不少男寵,浚王圖浪也早知道她對男女之事很放浪,這事根本就不用多猜。

「不管王爺有沒有說過,瀲兒肯定也會有自己的想法吧!」

王妃姚晶卻興致勃勃道:「但現在讓賤妾奇怪的是,易少師究竟是用什么方法讓瀲兒對他的感覺突然轉變了呢!難道易少師不僅在朝政上很有心得,對女人也很有心得嗎?」

「那個老混蛋,要是他敢對不起瀲兒,看本王這次前往京城怎么收拾他。」

雖然浚王圖浪也承認,在姚晶提醒下,事情就有些往奇怪方向發展的感覺。但相比於以前根本無法掌握易嬴的挫敗感,在知道圖瀲很可能與易嬴的關系有了某種突破後,浚王圖浪反而有種樂見其成的想法。

當然,這得去往京城才能證實,留在秦州是改變不了任何事情。

在將圖瀲的密件交給浚王圖浪後,圖嘏就准備離開王府。

不過,在圖嘏將要走出如同北越國皇宮正陽門的王府大門時,身後就同時傳來一陣腳步聲和呼喊道:「哥!你等,唔……唔,哥……」

圖嘏雖然只是浚王府四世子,底下還有幾個弟弟、妹妹,但會像這樣叫他的哥哥的卻只有小妹圖稚一人。

突然聽到圖稚好像被什么堵住嘴巴的含混聲音,沒等回頭,圖嘏就臉色大變。

然後往前猛沖兩步,再向側方一轉,避開後面可能傳來的「突襲」,圖嘏這才一臉緊張地回頭望去。

這不怪圖嘏會小心,因為身為浚王府的情報負責人,圖嘏見過太多的異常事情。

這不是圖嘏反應過大,而是習慣成自然。

不過,等到圖嘏看清身後狀況,特別是看清一邊朝自己跑來,一邊往嘴中拼命塞著各種糖糕的圖稚時,頓時就一臉啞然。原來圖稚並不是被別人堵住嘴,而是被她自己用新年得到的各種糖糕堵住了嘴。

沒想到一切都是圖稚好吃惹的禍,圖嘏苦笑一下,迎上去道:「稚兒,有什么話你就不能說完再吃,或者說是吃完再說嗎?」

「唔……說話哪有吃東西重要,唔,唔嗯……」

一邊在嘴中嘀咕著,圖稚還在一個勁往嘴中塞東西。留意看了一眼,圖嘏才發現圖稚手上竟然有一個小布袋,而圖稚手中的各種吃食也全都是從布袋里面拿出的。

布袋的樣子還挺鼓,不知里面裝了多少東西,又可供圖稚吃多久。

從圖稚手中的布袋里拿了塊點心出來,圖嘏發現那是秦州當地的一種小吃酥角,塞入嘴中說道:「稚兒,你這些吃的是從哪來的,還有你叫住哥有什么事?」

「唔……這都是師父給的,而且也是師父要稚兒來找哥。」

「師父?」

聽到圖稚手中的點心竟是她師父給的,圖嘏嘴里的酥角就咬不下去了。

這不是說圖稚師父給的東西他就不敢吃,而是恍惚間,圖嘏又仿佛看到了圖稚師父的美背一樣。

身為世子,圖嘏不是沒在王府中,不是沒在秦州城中看過美女,例如圖嘏的母親榮妃,以及先前才見過的王妃姚晶都是一等一美女。

可對於只讓自己見到一個背部,或者說是美背的圖稚師父,圖嘏總有種不甘心感。漸漸在看女人時就喜歡往她們背部看,希望再能找到那種讓自己動心的沖擊感。

而一直找不到可以替代圖稚師父留在自己記憶中美背的女人,圖嘏每次在想起圖稚師父時,也會想起那膩滑如絲的美背。

不過,作為王府的情報負責人,圖嘏也不會讓圖稚發現自己異樣,立即說道:「稚兒,你師父找哥想干什么?」

「師父想知道今日圖瀲密件中的內容,要你默寫給她。」

剛說了一句,圖稚又一臉好奇道:「圖瀲今日又有密件來了嗎?有沒有說什么易少師的事?」

「你師父知道今日二郡主密件一事?」

「師父沒什么不知道的,快,你快將圖瀲的密件寫給我,我好拿去給師父交差。」

圖瀲雖然是兩人二姐,但兩人都沒有稱呼圖瀲二姐的習慣,圖嘏是依照職業習慣稱呼圖瀲為二郡主,圖嘏則干脆是因為圖瀲回申州時年紀還小,根本就不記得圖瀲,只當她是一個人名來稱呼。

對於圖稚對易嬴的興趣,圖嘏並不奇怪,因為不是易嬴寫出《三字經》、《百家姓》,恐怕圖稚這輩子能不能啟蒙都很困難。

可這事雖然容易理解,圖嘏卻非常吃驚圖稚師父竟然知道今日二郡主有密件從京城來的事。因為這事即便不是只有圖嘏知道,卻也只有浚王圖浪、王妃姚晶和自己屬下的那些密探知道。

難道圖稚師父是從自己屬下密探那里打聽到這消息的?

這不僅讓圖嘏開始感到有些不安,也有些為圖稚師父的意圖感到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