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雲涌》 第四百零三章、組建部隊的兵權(1 / 2)

凡十二 2585 字 2023-02-11

第四百零三章、組建部隊的兵權

不管現代還是古代社會,人們總喜歡將所謂逆反心理強加在那些不聽話的孩子身上、不聽話的人民身上、不聽話的下屬身上,認為他們不聽家長、不聽領導、不聽上級的話只是因為逆反心理。

而至於家長、領導、上級,那是全無錯誤的可能。

可同樣在官場上,那卻是一個逆反心理最為泛濫的地方。

除非那些原本沒資格當官的官員、原本就是硬被提拔上來的無能官員,哪個官員不該有逆反心理?沒有逆反心理,怎么做得好事情,怎么能主動去做事情。

消除了逆反心理,也就是從根本上消除了官員為民做事、為民請命的能力。

為什么說是為民?

不為己,哪來的為民?不知道為己,哪知道為民。

所以,官員為自己貪並不可怕,怕的就是為上級貪、為滿足上級的各種要求而去貪。根不掉、貪不絕,這就是現代社會為什么連一絲清除**機會都沒有的原因。

因此,同樣面對易嬴的各種「要求」,余容是越來越郁悶。

好像他打仗不是為了自己、不是為了焦玉,甚至也不是為了太子,而是為了易嬴一樣。

只手遮天

這就是余容在進入盂州城時所想到的唯一能用來形容易嬴的詞匯。

「大人,我們是直接去知州府,還是先去指揮使衙門停一停。」

身為盂州指揮使,雖然余容最近一直都是在軍營中忙碌,或者說是在軍營中陪伴焦玉。但在將焦玉接到身邊前,余容事實上很多時間都是呆在自己的指揮使衙門中。因為余容畢竟不是那種隨前軍沖鋒陷陣的將領,而是一個足以坐鎮中軍的真正大將。

如果先回指揮使衙門停一停,那么再前往知州府就只是一種「順道」,或者說是「隨意」行為。

但如果是直接前往知州府,那就是有意為之了。

所以在轎中聽到劉進詢問時,余容想了想說道:「還是直接去知州府,本將得給李睿祥那小子一點壓力才行。」

「屬下明白了。」

聽到余容命令,劉進點了點頭。

因為,直接前往知州府或許是有些激進,但他們原本就沒必要留給李睿祥什么生存空間。作為一個已然造反的王爺曾孫,好像當初對付萬大戶一樣,余容隨時都可將李睿祥名正言順的收拾掉。

然後,余容的轎子就直接朝知州府方向趕去。

「什么?容哥來了?」

得知余容已來到知州府的消息,李睿祥並不是第一時間去面見余容,而是先在客房中尋到了焦玉。

因為沒有焦玉在場,李睿祥可不敢保證余容又會說出什么難聽話。而即便余容也很有可能會在焦玉面前繼續對李睿祥說些難聽話,可這總好過能周旋一些。

當然,不去管李睿祥為什么先來通知自己,得知余容到來的消息,焦玉也非常高興,因為這也等於余容對自己的信任。

隨即丟下正在書桌上書寫的筆墨,焦玉就自己向外迎去道:「容哥現在哪里,我們現在就去見他。」

「這個……」

「玉姐和容哥的感情還真深,難道這就叫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可這還沒到一日呢」望著很快丟下自己的焦玉背影,不知該苦笑還是什么,李睿祥就朝走到自己身邊的余錦說道。

「怎么?羨慕了?」

右手捶了一下李睿祥肩膀,余錦卻說道:「這就是小容、玉兒該得到的回報,不說玉兒怎么想,至少小容苦等玉兒這么多年也值了。」

「是啊容哥真是我們男人的典范。」

在古代社會,三妻四妾多不勝數。

好像月娘都只是李睿祥的小妾一樣,雖然知道盂州城可能比京城更繁華,但習慣了京城里的安逸生活,不喜歡來到沒有多少親朋舊友的盂州城,李睿祥的其他妻妾卻並沒有跟他一起前來盂州上任,卻是以替李睿祥奉養娘親之名留在了京城,只讓月娘伴著李睿祥一人來到盂州城。

當然,這也就是皇親貴戚家才有的現象。

因為他們留在京城還有一個守住祖屋的作用,不然所有人都來到盂州城,卻因為什么事情給人找到借口收去祖屋,那在古代社會才是真正的丟了西瓜揀芝麻。畢竟所有人都知道,李睿祥不可能在盂州呆一輩子,至少當時是這個狀況。

但到了現在,李睿祥卻也有些不知自己留在京城的妻兒狀況了。

或者他們隨箜郡王離京後,現在的情形恐怕比隨李睿祥來到盂州還不如。

可知道箜郡王對先皇圖解一脈的憎恨,身為箜郡王的曾孫,李睿祥卻清楚自己根本無權對箜郡王的選擇多加致喙。

一路來到前廳,當李睿祥看到余容時,卻見余容已經挽著焦玉在那里旁若無人的細細低語了。

不去管余容與焦玉正在說什么,李睿祥卻也不怕打斷兩人話語道:」容哥,你和玉姐的關系還真是好啊早在小時候,小弟就知道你們乃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了。「

「你很好,這件事也不是你的錯。」

抬起頭來,雖然余容對李睿祥的故意套近乎並沒什么表示,但余容的一句話卻差點說得李睿祥流出了淚水。

因為在來到盂州後,李睿祥雖然的確與余容有過一些明爭暗斗,但由於余容軍權在手,李睿祥可不敢做出太多刺激余容的事情。再到後面聽從大明公主開始支持余容整軍備戰,可以說,李睿祥在盂州並沒做出更多對不起余容的事。

因此聽到余容說這不是自己的錯,李睿祥也有些感激涕零道:「容哥大人大量,可這事情,小弟真是身不由己啊還望容哥指點。」

「你不用擔心,某和玉兒在太子登基後自有去處,只要你在某與穆延及育王圖濠作戰時沒有貳心,你可繼續做自己的知州大人。」

這不是余容突然改變主意,而是想想自己的最終目標,余容也實在不想再為盂州的事情操心,免得將來脫不了身,再被易嬴坑進去。

所以揮了揮手,余容也難得擺出一副大度的樣子。

可李睿祥還沒反應過來,跟著李睿祥一起進入前廳的余錦卻驚呼一聲道:「小容你說什么?在太子登基後自有去處,你還想去哪里?」

望了望前廳中沒什么外人,余容才說道:「錦姐,實話同你說吧大明公主已答應某,在某扶助太子登基後,可以允某帶著玉兒一起出境立國。某現在所以還留在盂州,完全是為了完成玉兒對太子的心願。在太子登基後,那就是某和玉兒出境立國之時。」

「出?出境立國?你們也想出境立國?這怎么可能?大明公主怎可能答應?」

「大明公主為什么不答應?若是太子登基後,某和玉兒不出境立國,你叫太子如何安置某和玉兒。難道她想叫玉兒和太子骨肉相殘嗎?」

「這個……」

突然聽到骨肉相殘,余錦就有些說不下話了。

因為,不管焦玉做了什么事,作為太子母親,太子肯定都能接受她。但同樣不管余容為太子做了什么事,太子卻絕不可能容忍他與焦玉在自己登基後繼續在一起。

而在余容也不可能放棄焦玉的狀況下,除了讓余容帶著焦玉離開北越國,大明公主也的確沒有多少讓焦玉和太子避免骨肉相殘的好方法。

至於說什么讓余容出境立國,那不過就是因為知道余容不可能放棄盂州軍權,大明公主不得不答應讓他帶著盂州軍一起離開的借口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