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雲涌》 第四百一十二章、處處透著怪異(1 / 2)

凡十二 2727 字 2023-02-11

第四百一十二章、處處透著怪異

羽林軍的一營足足有兩千人,兩千人突然進入雲興縣,而且又是羽林軍,不僅圖瀲,整個雲興縣的人都給驚動了。

為什么說又?因為易嬴當時還在羅慶新家中不知道,實際上隨箜郡王出逃的兩營羽林軍同樣是從雲興縣離開。

想起不久前發生的事,眾人自然會擔心怎么又有成營的羽林軍往雲興縣方向跑。

只是說,該上朝的官員已經早早離開,不該上朝、無緣上朝的官員卻又管不了這事、不敢管這事,自然家家戶戶都將大門關上了,以免引火燒身,殃及池魚。

可其他人可以不管這事,身為雲興縣知縣,徐琳卻不敢不管這事,也不能不管這事。

尤其在知道羽林軍竟是直奔少師府而去後,徐琳立即就帶了大批衙役到街口等著。

這不是說徐琳想讓這些衙役去支援少師府,或者說是想要為少師府站腳助威什么,而是經歷過箜郡王一事後,徐琳已清楚意識到自己只能與易嬴站在一起才能獲得最大收益。

所以,即便少師府今日真出了什么事,他也必須讓少師府知道自己的態度。

不為了別的,就為了箜郡王出逃一事中多出來的不少官職,徐琳就得搏上一搏。

只是同樣為了自己考慮,徐琳也沒冒冒失失將雲興縣衙役帶入少師府,只是讓一個機靈衙役進去少師府所在的街道探聽消息。

然後沒過多久,衙役就跑出來道:「大人,出來了,出來了……」

「什么出來了?是少師府里的人出來了?還是那些羽林軍出來了。」

不是說緊張,徐琳的心總有些「撲通通」亂跳。因為,易嬴倒台即便並非意味著徐琳同樣會出事,但這對他來說自然沒好處。

衙役卻一臉興奮道:「都出來了,不過少師大人是上了平常的少師府馬車,但有一個四品官員卻好像是被從里面拖出來架到了馬背上,好像在少師府里被打斷了腿。」

「被打斷了腿?這是怎么回事?」

「小人也不知道,但少師府應該是沒事。不僅往常少師府的幾個丫鬟都跟了出來,少師府的其他人也都沒動靜,門房也好好站著。」

四品官員被在少師府中打斷了腿?雖然不知這意味著什么,但聽到少師府的幾個丫鬟都跟了出來,還有少師府的門房也好好站著時,徐琳已徹底放心下來。

因為,別說能被衙役掛在嘴中的少師府丫鬟肯定是幾個天英門弟子,既然門房圖緶沒露出什么異樣,少師府一定就不會出什么大事了。

然後又站在街口等了一會,徐琳才看到易嬴的馬車從少師府所在的街道中駛出來。後面還跟著整整齊齊的羽林軍,好像那些羽林軍都是在為易嬴馬車做護衛一樣。

而在馬車來到徐琳等人跟前時,不用徐琳上前問候,易嬴就從馬車內探出頭道:「徐大人,你在這里干什么?」

「回稟大人,下官聽說羽林軍到少師府辦差,所以帶著衙役過來看看,想要知道少師大人有什么吩咐的地方沒有。」

「吩咐?當然有吩咐。正好你已經帶衙役來了,那就帶著他們一起隨本官進京。本官現在要去抄李岡的家,沒有抄家人手,正想過去找你借幾個衙役來使喚呢」

「抄李岡的家?難道是大理寺少卿李岡的家?」

從易嬴的馬車駛來時,徐琳就看到一個伏在馬背上的四品官員耷拉著雙腿,從那官員雙腿滴落的血水看,徐琳也知道他就是衙役說的被少師府打斷腿的官員。

可即便如此,徐琳也沒想到那竟是大理寺少卿李岡,因為誰不知道李岡乃是京城中赫赫有名的酷吏。

易嬴也說道:「就是他,這事等我們到了京城再慢慢說吧你帶衙役在車外跟著就是了。」

說完易嬴拉上車簾,隊伍又跟著馬車慢慢開始前進,徐琳有些呆怔的神情卻一時有些恢復不過來了。

因為,徐琳往日在京城即便只是個文散官,可做了那么久文散官,即便徐琳自己無法成為李岡的眼中目標,他卻不可能不知道李岡的目標都是些什么人,以及李岡又是如何讓朝中官員談虎色變的。

或許在整個京城上,也就只有皇上一人不用怕李岡。

但沒想到李岡竟會栽在了易嬴手中,還被易嬴打斷了腿,這實在有些大大出乎徐琳的意料。

「徐大人,徐大人,少師大人已經離開了」

看到易嬴馬車和羽林軍都已經開始離開,徐琳卻還在發愣,旁邊的捕頭立即提醒了徐琳一聲。

反應過來,徐琳才一臉大喜道:「哦好,好好,我們一起去幫少師大人辦事,抄了那李岡的家。」

「哦抄了李岡的家」

京城中只有徐琳才知道李岡是什么人嗎?這怎么可能。

作為一名酷吏,李岡的名字早已深入人心到所有京城子民都深知他是如何暴虐的程度。也因此,聽到徐琳命令,一眾雲興縣的衙役也頓時全都歡呼起來。不用徐琳再做催促,立即全都跟上了前面羽林軍的腳步。

而在眾人當中,徐琳無疑是最高興的人。

因為,不說能去抄李岡的家是件如何大快人心的事,就是徐琳的老師宋天德,當年也正是栽在李岡手中,這才弄得好好一家人不得不妻離子散,直到宋天德重新回朝才得以慢慢團聚在一起。

而因為前段時間要去北倉府賑災,宋天德也是剛回到京城。

所以。比起用其他事情來慶祝宋天德回京,再沒有比將李岡下獄更好的慶祝方式了。

至於說易嬴為什么沒讓徐琳一起上馬車,徐琳並沒有過問,而這對易嬴來說顯然也是件不容忽視的事。

不是因為別的,乃是因為圖瀲就在易嬴馬車內。

自從上了易嬴馬車後,知道易嬴的其他女人都不會跟過來,圖瀲就再沒有客氣,直接仿佛示威般坐入了易嬴懷中,也是想讓那些天英門弟子都知道自己與易嬴是什么關系。

這不是圖瀲想要炫耀什么,而是這樣才能讓她感覺更安全。

等到易嬴打發掉徐琳,短暫從易嬴懷中離開的圖瀲又坐回易嬴腿上道:「易少師,你干嘛要對徐琳這么好,還要為他將白綉認為義女,吾怎么看不出徐琳有什么好來。」

不知易嬴與白綉的私底下關系,圖瀲自然將易嬴認白綉做義女當成了拉攏徐琳的手段。

雖然不可能將白綉的事情說出來,但由於兩人前面已經稍稍糾纏過,易嬴也毫不客氣地將右手探入圖瀲懷中,揉了揉圖瀲飽滿的豐胸道:「這也不算什么好不好,本官總得嘗試培養一下自己人吧」

「培養自己人?你也會有這樣的尋常想法?可你就那么容不得李岡?」

不怪圖瀲會調侃易嬴,因為從易嬴的行事作風看,他根本就沒有培養自己人的必要。

易嬴也不想解釋太多,只是說道:「不是本官容不得李岡,而是李岡容不得本官。本官不想日後再因為李岡起什么其他波折,也順便用李岡來威脅一下其他酷吏,或者說是想要做酷吏的官員罷了,難道二郡主認為不應該?」

「你想怎么說就怎么說吧吾只想看看熱鬧而已。」

對於李岡,圖瀲雖然曾抱有能利用就利用的心態,但她卻知道自己無法反駁易嬴。因為圖瀲手中雖然的確有李岡的把柄,但圖瀲也清楚李岡無時不想反撲自己的想法。

為一個李岡與易嬴起隔閡值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