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二章、由誰來掌握西齊城兵權
身為西齊國第一武將,雖然武霸天在西齊國內無人能及、無人能比,但武霸天也有自己的遺憾。
那就是他為什么要是一個西齊人?
夾在北越國和大梁國包圍中,武霸天不僅不能實現自己為國家開辟疆土的野望,更是只能在各種防御戰中左奔右跑地拼盡心力。而他如果能生在一個更強大的國家,肯定能去幫助國家開疆裂土,建下無數功業。
不過,武霸天現在再沒有遺憾了。
因為事情如果真照大明公主的布局進行下去,他不僅立即就會得到為國家開辟疆土的機會,更能幫助西齊人永遠生活在不會被戰爭打擾的安樂中。而作為一名西齊人,這卻是比讓西齊國並入北越國更令人熱血沸騰的事。
因此興奮中,武霸天毫不在乎自己是不是要向女人臣服。
因為,比起只知在朝廷中爭權奪勢的東郡王賈垣和育王圖濠,顯然大明公主的所作所為更受武將歡迎。
而在武霸天跪下表示願為大明公主效忠後,沅也點點頭道:「武將軍請起既然武將軍願意追隨大明公主,大明公主也定會厚待武將軍。等今次事情結束,大明公主希望武將軍能率領西齊城內的多余軍隊立即前往邊境防御大梁國,並且作好一應進攻大梁國的准備。」
「末將遵命,但浚王圖濠那邊怎么辦?」
不是武霸天要擔心,而是大明公主要建立大陸第三大帝國的初衷既然本就是為了對抗浚王圖浪,又怎可能不考慮浚王圖浪的威脅。
而在聽到武霸天已開始為大明公主思考時,沅也點點頭道:「武將軍放心,關於建立大陸第三大帝國一事,浚王圖浪同樣也已經知曉。所以在撲滅大梁國之前,應該我們雙方還不會起直接沖突。至於誰會在最後領北越國帝位,那就只能等到那時再說了。」
「浚王圖浪怎會也知道這事?」
突然聽到浚王圖浪也知道了大明公主計劃,賈浹頓時一臉驚疑。
沅卻只能聳聳肩道:「沒辦法,這只能說浚王圖浪身邊同樣有高人,而為了幫助武將軍防御大梁國,大明公主之後也會陸續從北越國境內調遣軍隊進入西齊府。然後在西齊城整編後,交由武將軍統一率領。在一切開始之前,武將軍的最大任務就是在防御的同時整軍備戰。」
「末將明白,可大明公主就那么相信末將嗎?」
不是懷疑,而是有些難以置信。
因為從沅的話語中,武霸天已經聽出大明公主甚至有把將來進攻大梁國的指揮權交給自己的意願。
這在讓武霸天有些熱血沸騰的同時,他卻不明白大明公主對自己的信任又是從何而來。
但沅卻是異常平淡道:「大明公主不是相信武將軍,而是以現在北越國內的那些將領,卻比武將軍更難得到大明公主信任。所以,武將軍更應好好把握這次機會,為北越國建功立業,也是為西齊人的世代安康鞠躬盡瘁。」
「末將萬死不辭」
雖然沅並不是朝廷官員,沅口中所說的事情也不能現在就以聖旨的形式頒布下來,但身為不入江湖的武林高手,武霸天卻知道這種經由天英門弟子的口傳諭命比那種白紙黑字的聖旨更加可靠。
因為聖旨還有可能改變,天英門的命令卻無人敢去違背。
而在聽到大明公主打算把將來進攻大梁國的指揮權交給武霸天時,賈浹也相當激動。因為這即便是北越國內的將領不可信的原因,但也等於對並入北越國後的西齊人的最大信任。
不過,與武霸天只懂軍事不同,作為一直以來的老對手,西齊王賈浹卻也對北越國的政局相當了解。
因此在武霸天再次站起後,賈浹就說道:「沅女俠,雖然本王有些多嘴,但以北越國的朝中狀況,既然大明公主具有這樣的宏心,為什么不能早一步實施呢?而將來太子登基後,大明公主又打算用多少時間來平定國內的亂局。」
「對於國內之事,王爺盡可不必擔心。」
「因為公主殿下不僅有對國外的布局,同樣也有針對國內的布局。當然,這僅憑大明公主一人之力也是辦不到的,因為易少師才是最初做出這一切布局的功臣。不過沒有大明公主支持,易少師什么也不是。」
「易少師?原來如此。」
賈浹雖然已在嚴松年密信中知道這一切全都是易嬴的推動,但沒有大明公主和天英門弟子允許,他卻不敢私自將這件事告訴武霸天。因此賈浹先前雖然也說了不少,但也只是說了一些事情的發展,並沒有說這些事情是怎么開始的。
因此在聽到沅說真正布局的人乃是易嬴時,武霸天頓時一臉恍悟,甚至也有些一臉慶幸。
知道在西齊國,女人的地位遠比在北越國更低,沅卻也只是輕哼一聲,再不多說了。
因為這固然是為讓武霸天安心為大明公主做事的不得已安排,但她也無法否認易嬴在這件事中的真正作用。
至於說為什么要讓武霸天安心?
一是要讓他在日後不對效忠大明公主產生什么不必要情緒,二是易嬴都能效忠大明公主了,武霸天還有什么不能效忠大明公主的?
然後再說了一會,沅和芡就將賈浹與武霸天兩人丟在南書房中,自己帶著賈堇先行離開了。
而一邊隨芡離開,雖然剛才在南書房中一直都沒吭聲,賈堇卻有些滿臉興奮道:「師父、師父,你說武將軍真能打下大梁國,讓北越國成就大陸第三大帝國嗎?」
「這不是能不能的事,而是必須做到的事。不然你以為天英門為什么要幫助大明公主?這樣的事情,天英門同樣也沒經歷過」
「哦那個易少師到底是個怎樣的人?怎么能想出這樣的事情?」
「這簡單,等到堇兒以後隨師父前往京城,跟隨易少師學習時就自己明白了」
「跟隨易少師學習?芡師妹你想干什么?」
雖然無意多管芡怎么教徒弟,甚至對芡為什么要帶賈堇一起去旁聽收復武霸天的經過都不感興趣。但突然聽到芡要讓賈堇跟從易嬴學習的事,沅就有些滿臉驚訝。
而芡卻有些興致高昂道:「怎么?沅師姐認為這樣不好嗎?」
「芡的武藝雖然足以做堇兒師父,但關於政治、才學方面的事情,芡卻不敢說有多少教導堇兒的把握但易少師卻不同,易少師的政治才學簡直是世間難匹。有這樣一個好老師不去讓堇學習,那不是白白浪費資源嗎?」
「反正易少師也需要天英門弟子保護。以後就由芡來教堇兒武藝,再讓易少師教堇兒政治才學,將來堇兒的成就肯定在所有人之上。」
「這?……隨便你。」
雖然只教了小碟一個徒弟,但沅也知道教徒弟有多難。因此芡的打算雖然有些不可思議,沅卻沒有反對的理由。
可一聽這話,賈堇就再度興奮起來道:「師父你說真的?師父要讓易少師來教導徒兒政治才學。」
「那當然,師父可不是那種古板守舊的人。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如果能學到更好的東西,師父當然要讓堇兒去學。」
「師父最好了,堇兒也好想看看什么人才能寫出《三字經》、《百家姓》那種東西呢」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
早知道自己生在東郡王府中是怎樣的命運,所以在得知天英門並不會輕易對付自己父親後,賈堇就再沒有了值得擔心的事。只想著自己能隨芡學到多少武藝,又能隨易嬴學到怎樣的政治才學。
※※※※※※
而不知道皇宮中發生的事,一直待在宮前廣場入口處,柯鎮卻越來越有些摸不著頭腦。
因為,不管武霸天打算以怎樣態度去面對顏守被殺一事,柯鎮都不認為他應該這樣一去不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