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四章、有些事情不用說,大家都知道(1 / 2)

凡十二 1529 字 2023-02-11

無論現代還是古代社會,官員要想顯出自己與平民的不同,最重要的就是作派和氣勢。

作派引導出氣勢,再以氣勢來鎮服眾人。

因此不管一品官員還是九品官員,甚至是沒有官位在身的員外、地主,每次出行都要弄得熱熱鬧鬧,堂堂正正。以此來區分自己的與眾不同,並且讓那些看到自己擺譜的人羨慕和敬畏。

而身為北越國的育王爺,育王府隊伍光是儀仗隊都足有上百人。除了北越國皇帝圖韞,育王圖濠的儀仗隊更在大明公主之上。

不過,儀仗隊卻不等於戰士。

看起來雖然威武,也有幾分蠻力,但卻距離真正的戰士相差甚遠。

每日頂著足有人高的各種旗幡、花牌和圓傘走在隊伍前列,不到隊伍入宿時,他們甚至都不能將這些旗幡、花牌和圓傘輕易脫手,只能柱著手中的旗幡、花牌和圓傘休息。

因此,當紀丹率領騎兵沖入停在隊伍前方的儀仗隊隊伍時,雖然負責防御的羽林軍戰士稍稍阻擋了一下,但整個儀仗隊還是在瞬間就被紀丹的五百騎沖得人仰馬翻。

「啊啊啊……,救命,救命啊……」

如同對於戰士來說,武器就是他們的生命一樣,作為儀仗手,手中的各種旗幡、花牌和圓傘就是他們的生命。

在不可能放開手中的旗幡、花牌和圓傘,又不可能用旗幡、花牌和圓傘去阻止那些如狼似虎的永州騎兵狀況下,偌大的儀仗隊頓時就被沖得七零八落、慘叫連天,幾乎瞬間就沒有了隊形,也沒有了人形。

當然,這不是說他們有多迂腐,而是要想成為育王府的儀仗隊,里面同樣需要經過層層挑選。

假如他們膽敢主動放棄手中的旗幡、花牌和圓傘,或者是讓自己負責的旗幡、花牌和圓傘有任何損毀,這在育王府,或者說是在皇室宗親中就是一項死罪。

因為這些旗幡、花牌和圓傘代表了什么?代表了育王府的臉面。

因此,如果真是怎么都得死,他們當然不能連累家人。

至少在他們身死前,這些旗幡、花牌和圓傘絕對不能有任何毀損。

所以,在育王府儀仗隊為了「保護」各種旗幡、花牌和圓傘的近乎全無反抗下,沖破了少數幾名羽林軍戰士阻擋,紀丹的五百騎瞬間就將他們這百多人連同著儀仗隊中的所有旗幡、花牌和圓傘全都踩成了肉泥。

這不是說那些保護儀仗隊的羽林軍戰士突然就變得沒用了,而是他們即便想用性命來填,那也得紀丹的五百騎給他們用性命來填才行,不然紀丹的第二次攻擊又怎會沒有一人損傷?

沒想到紀丹竟會攻擊自己的儀仗隊,雖然育王圖濠並不在乎儀仗隊的人員損失,但看著那些東倒西歪的旗幡、花牌和圓傘,育王圖濠就氣得七竅生煙,因為那就和削了育王圖濠的面子一樣。

幸好在陳松調動下,等到紀丹撲滅了育王府儀仗隊,其他羽林軍戰士也拿著剛剛趕制好的簡易長槍投入了戰斗中。

「殺,殺殺……」

不像前兩次戰斗一樣一沾即走,面對羽林軍戰士和育王府護衛的阻截,紀丹這次卻是率領著五百騎原地推進起來。

而長槍雖然是對付騎兵的最佳武器,但由於羽林軍戰士手中的這些「長槍」全都是趕制出來的簡易長槍,所以他們即便能擊退一人,甚至是擊退兩人,整個隊伍和防線還是被紀丹和五百騎壓得層層倒退。

尤其是紀丹,幾乎無人是他的一合之敵。

這不是說紀丹有多勇猛,而是那些羽林軍戰士手中的簡易長槍全都是拼湊而成。不僅沒有足夠韌性,甚至沒有足夠硬度,隨著紀丹一刀劈斷一支長槍,那些羽林軍戰士又來不及更換武器,空手對敵,自然是一碰一個死。

沒想到自己的主意竟會害了那些戰士,雖然不敢輕易離開育王圖濠身邊,陳松還是又氣又急道:「住手,你乃何人,可敢與本將一戰。」

古代社會中,兵對兵、將對將乃是常識。

即便對方原本就是敵人,但在聽到陳松向紀丹叫陣時,那些永州騎兵還是在與羽林軍戰士的接觸中慢慢各自退開了。因為他們不僅要尊重己方主帥紀丹,同樣要尊重對方主帥,何況紀丹也沒傳達死戰不退的命令。

或許這在現代社會很不可思議,但要想在古代社會高人一等,那些將領卻也得付出足夠代價才行。

而面對陳松叫陣,紀丹也是一抽手中馬刀,帶住馬匹說道:「本將乃是箜郡王屬下紀丹,乃是永州守備,莫非你乃是羽林軍統領陳松?」

「正是本將,紀守備可敢與本將一戰?」

陳松並不奇怪紀丹會知道自己身份,畢竟隨著陳松追隨育王圖濠離開京城,恐怕不僅箜郡王,甚至全天下的朝廷官員都知道此事了。

面對陳松邀戰,紀丹卻大咧咧的一擺手中馬刀道:「有何不敢,你們先退到山坡上,等本將與他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