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六章、每天都至少要殺一個人(1 / 2)

凡十二 2557 字 2023-02-11

「……二郡主?你說你是浚王府二郡主?可吾怎么沒見過你。」

身為浚王府二郡主,圖瀲雖然不敢說自己已可在北越國中橫著走。但也沒想到自己還沒與近在咫尺的浚王府進京隊伍匯合,竟然就在一個村庄中被個蒙面少女給攔住了。

但面對眼前臉上蒙了一層面紗的少女,圖瀲在馬車內卻不敢輕舉妄動。

因為,蒙面少女手中長劍上滴落的鮮血不僅讓人膽寒,如果圖瀲雙眼沒看錯,被蒙面少女提著頭發拎在另一只手上的正是一個死人腦袋。

而明顯是因為蒙面少女的肆虐,整個村庄中的所有門戶都已經關得緊緊的,只是少許幾個門扇後面躲藏著一雙雙充滿驚嚇的雙眼。

如果圖瀲不是已由前導確認了浚王府的進京隊伍正停留在前面不遠處的香竹鎮中,圖瀲根本就不必急著在這里趕路。可正因為圖瀲的行動太過著急,這才會被眼前的蒙面少女攔在了村口。

當然,這不是說圖瀲就沒嘗試過硬闖,而是看著被蒙面少女在自己眼前硬生生砍斷的一段車轅,圖瀲就不敢輕舉妄動。

甚至於,在蒙面少女威懾下,圖瀲也不敢貿然叫馬車回頭。

只是圖瀲卻有些沒想到,在自己說出了真實身份後,蒙面少女的反應卻有些令人詫異,好像她很熟悉浚王府人員一樣。

因此,圖瀲不是沒後悔過自己怎么沒多帶一些人出來,但在蒙面少女的咄咄逼人目光下,圖瀲還是在馬車內定了定神道:「怎么?小女俠很熟悉浚王府隊伍的成員嗎?」

「那當然,吾不僅熟悉浚王府隊伍的成員,還熟悉浚王府的人員。不過吾不叫小女俠,吾叫小妖精。」

小妖精?這還真是個小妖精。

雖然圖稚臉上蒙著一塊足以垂到胸口的大大面紗,但聽到圖稚的自詡時,尚不知道圖稚身份的圖瀲也只得在心中悲嘆一聲。

因為,圖瀲為什么要問圖稚是不是很熟悉浚王府隊伍?

原因就是圖瀲想弄清圖稚對浚王府的熟悉究竟到了什么程度?是只熟悉不遠處的浚王府隊伍,還是熟悉遠在秦州的浚王府。可沒想到不用圖瀲去費勁揣測圖稚的回答,圖稚自己就將全部事情都給說了出來。

因此猶豫一下,圖瀲就說道:「是嗎?那小妖精你又為什么會不僅熟悉浚王府隊伍成員,更熟悉浚王府的人。」

「這還不簡單,那當然是因為……」

話剛說到一半,圖稚卻又像剛剛反應過來道:「等等,吾為什么要告訴你這些事,難道你還想套吾的話不成?」

「哪里,奴家就是想……」

對於圖稚突然反應過來的事,圖瀲只得在心中大叫一聲可惜,不然她就有可能一舉弄清圖稚的身份了。

可不等圖瀲借著經驗繼續與圖稚周旋下去,附近屋頂上突然又出現了一個手提大大包裹的蒙面女子喝了一聲道:「小妖精,你在那里干什么,那馬車上的都是些什么人?」

「……師父,師父,這女人居然說自己是浚王府二郡主,可吾沒見過她,你說怎么辦?」

「浚王府二郡主?」

聽到圖稚充滿跳躍的興奮話語,站在屋頂上的圖稚師父也顯然怔了怔。

但在仔細往馬車內望了望後,圖稚師父卻又點點頭說道:「……她說的沒錯,她的確是浚王府二郡主。既然如此,那你就隨她一起回香竹鎮吧師父先去處置了這些不義之財再說。」

「……喔師父慢走。」

隨她一起回香竹鎮?

雖然聽到圖稚師父的話語時,圖瀲就愕愣一下,但圖稚卻仿佛很輕松地朝已在閃身離開的師父擺了擺手,好像這根本就是一件小得不能再小的事情一樣。

而當圖稚師父由一座座屋頂上消失後,圖稚也沒去管圖瀲反應,一下越過圖瀲馬車的車夫,躥入圖瀲馬車內興奮道:「喂喂你真是二姐嗎?聽說二姐你與易少師的關系不錯是不是,那你說,易少師究竟是個怎樣的老家伙。」

二姐?

雖然在圖稚突然鑽入馬車時,圖瀲就嚇了一跳,但在圖稚一下興奮起來時,圖瀲頓時就又有些愕然。

然後想想先前圖稚師父讓圖稚隨自己一起回香竹鎮話語,再想想自己一直以來收到的有關浚王府隊伍的消息,圖瀲頓時就有些滿臉難看地望了望仍在自己面前蒙著雙臉興奮的圖稚說道:「……難道你是榮妃的女兒小稚?」

「不是小稚,是圖稚,這點都不知道,你真是二姐嗎?」

「吾當然是二姐,圖稚你先將面紗,……等等,你手上拿著的腦袋又是怎么回事,還不快點丟出去……」

如果是一般女人看到圖稚手中拎著的腦袋,特別還是拎到自己馬車上,肯定會受不了。但圖瀲連李岡那種酷吏都能治得服服帖帖的,又怎會被一個死人腦袋給嚇住。

只是被圖稚說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圖瀲就有些頗為無奈。

不知該說這是圖稚的腦袋有問題,還是自己跟不上圖稚的思維。

而在聽到圖瀲要求後,圖稚卻非但沒將死人腦袋丟掉,更是往自己腳下藏了藏,這才丟下手中長劍,拉下臉上面紗道:「……不行,不能丟,這個腦袋是吾要拿給父王驗收的家伙。」

「拿給父王驗收?難道這人是父王叫你殺的?」

聽到圖稚話語,圖瀲頓時有些愕然。

因為,僅以圖稚先前表現出來的狠勁與武藝,別說圖瀲不敢輕易招惹她,看到圖稚的相貌後,圖瀲也有八成相信她是自己的小妹了。

不過隨著圖瀲詢問,圖稚卻一臉正色道:「不是父王叫稚兒殺的,而是稚兒現在每天都至少要殺一個人。如果下面還有人頭要殺,那丟掉這個腦袋也不算什么。可由於師父要稚兒陪二姐去見父王,稚兒就只能將這個腦袋帶去給父王驗收了。」

「……每天都至少要殺一個人?這是誰給你定的規矩,是父王還是你師父。」

一聽圖稚話語,圖瀲就感到有些不對了。

因為不說「每天都至少要殺一個人」這種要求有沒有問題,誰又能拿這種要求去要求一個小女孩,要求一個小郡主?

而圖稚卻滿不在乎道:「這雖然是師父要求,但是父王也答應了。因為稚兒這是在行走江湖、除暴安良。」

行走江湖?除暴安良?

乍聽這話,圖瀲就愕然了一下,首次感覺自己或許真的沒法說通圖稚了。

因為,不說圖稚這是不是真在行走江湖、除暴安良,只要這是浚王圖浪都已經准允的事,圖瀲也沒有阻止圖稚的理由。

於是想了想,圖瀲就說道:「那不說這個,圖稚你先和二姐說說父王和這次浚王府隊伍進京的事吧」

「說這個干什么,這又有什么好說的還是二姐你先同稚兒說說易少師的事情吧稚兒忒佩服為稚兒寫出《三字經》、《百家姓》的易少師了,要是你不說……」

「要是你不說,稚兒就用這人頭來砸到你說。」

用這人頭來砸到你說?

雖然圖瀲多少都從各種渠道聽說過一些有關圖稚的傳聞,可乍見圖稚真將小手抓向腳下的死人腦袋時,圖瀲頓時心中一寒,抓住圖稚胳膊說道:「行,行,圖稚你不用鬧了,二姐同你說說易少師的事情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