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一章、我有自己的理由,天英門也沒這樣的規矩(1 / 2)

凡十二 2575 字 2023-02-11

對於浚王圖浪來說,或許將秦州交給天英門成立國中之國,只是為避免被北越國朝廷收去秦州土地的一種變相禍水東引之舉,但對天英門而言,這就是一個實打實的利益。

所以隨著浚王圖浪離開,屋中的天英門弟子也不再收拾了,圍著沅和芡就說道:「師叔、師叔,我們天英門真要在秦州立國嗎?」

「立什么國?那只是一個國中之國罷了。」

「國中之國也是一個國家吧」

「國中之國怎么是國家,那你們都去過天英門山門,以天英門山門的所在地,根本就沒有國家去統治。可即便我們自稱為國家,又會有人承認嗎?」

天英門的山門在什么地方?

在北越國西北邊境外的一個三不管雪山上。

雖然不知沅怎么拿天英門的山門來與秦州的國中之國相比,但卻沒人不知道天英門為什么不能在山門處立國。

立即就有天英門弟子說道:「沅師叔你這話就說錯了吧我們不能在山門處成立國家,乃是因為沒有土地和人口。但秦州卻不同,現在可是被浚王圖浪經營成了一個富庶之地」

「富庶之地又怎樣?那依舊只是浚王圖浪一人承認的國家,可我們天英門又需要他去承認嗎?」

我們天英門又需要他去承認嗎?

聽到這話,眾人就都不再多說了。

因為天英門需要浚王圖浪承認嗎?不需要。何況國中之國雖然的確是個國家,但有多少人會去承認卻是個問題。

因此郯又在一旁說道:「那師叔又為什么說門主一定會答應浚王爺的條件,還是九成以上的機會。」

「因為這里面利益實在太大了。」

說到這里,甚至沅也微微嘆息道:「雖然我們沒必要稀罕,但同樣也不可能放棄,重要的是沒必要興奮。」

「知道了師叔,我們不興奮,不興奮……」

聽到沅的話語,立即有性格活潑的天英門弟子應了一聲。

然後想起只要有浚王圖浪「承諾」,秦州對天英門來說的確唾手可得,眾人也都紛紛散去了。

不過,在其他人全都離開後,芡卻拿起桌上茶壺給沅和自己各倒了一杯茶道:「師姐,你認為這事真那么簡單嗎?浚王圖浪為什么要將秦州讓給天英門,還有他到底想從天英門手中得到什么?」

「……這個吾也想不通,他又不可能找天英門去幫忙打仗,天英門也不可能幫浚王圖浪去打仗。」

作為一個女性為主的門派,作為一個在江湖上獨占螯頭的門派,作為一個主要活動在各國朝廷中的門派。為讓江湖接受自己,為讓各國朝廷接受自己,天英門立下了很多自我約束的規矩。

雖然這在很多人眼中看起來會有些不可思議,但為避免成為眾矢之的,天英門卻也不得不在某些方面委曲求全。

而不主動參與國家間戰斗就是其中一條很少使用的規矩。

但如果是喬姐她們一樣遭到敵人襲擊的狀況,或者說是天英門弟子輔佐的官員被朝廷派出作戰的狀況,其中也有很多不同。

當然,如同官場中說一套、做一套的習慣風范一樣,常在河邊走,哪可能不濕鞋。不僅不主動參與國家間戰斗只是一條很少使用的規矩,真的天英門暗中違反了這一條,只要沒人知道,那根本就不算什么。

只不過天英門能為了其他人違反這條規矩,但卻不可能為了浚王圖浪違反這條規矩。

畢竟浚王圖浪同樣是天英門幫助大明公主成為女皇上,幫助大明公主成就大陸第三大帝國的障礙。

「天英門為什么不能幫浚王圖浪去打仗?」

雖然沅的話語並沒錯,但沅的話音剛一落下,沅和芡就突然聽到屋內多出了一道聲音。

兩人驚然對望一眼,確認坐在自己對面的對方身後沒人後,立即一人望向門外,一人望向窗外,然後又同時抬頭望向房梁。

這雖然在一般江湖人眼中,沅和芡的反應都有些慢,但為了不再犯先前被其他天英門弟子聽到浚王圖浪想讓天英門在秦州建立國中之國的錯誤,兩人卻在開始談話時就控制了房間的周邊位置。

但在兩人聯手控制下,居然還被人侵入到屋內,這不得不說有些令人驚然,有些令人費解。

而當沅和芡沒在屋內,沒在門外、窗外發現侵入者時,抬起頭來,頓時就發現兩人所坐的桌子高處房梁上竟然就蹲著一個蒙面女子。

不過看到這一幕,兩人雖然都有些震驚,反應卻並不慢。

仿佛配合多年一樣,一前、一後就同時向房梁上的蒙面女子拍出了一掌。

「砰砰」兩聲。

沅和芡的掌力毫無意外地落在了蒙面女子身上,可掌力過後,蒙面女人就好像被兩人掌力化為灰燼一樣直接從房梁上消失了。

不過眼角視線過處,兩人知道自己並沒有真正傷害到蒙面女人。

因為從房梁上消失後,蒙面女人已然出現在兩人所坐的桌旁,甚至還拉了張椅子出來,徑直坐了下去。

對望一眼,雖然沅和芡眼中仍是極為驚訝,但卻同時平靜下來,沅更是盯著蒙面女子說道:「難道你就是圖稚的師父。」

「試試就知道了。」

被沅和芡共同打了一掌,圖稚的師父當然也沒有不還手的理由。

一邊答話,圖稚師父的雙掌就同時向沅和芡拍去。

不過,圖稚師父能大方接下沅和芡的兩掌,兩人卻沒有還給圖稚師父一掌的好心情,而是直接就抬手攔住了圖稚師父的攻擊。畢竟先前看似兩人的掌風都擊中了圖稚師父,但誰知道真正結果是怎樣。

「砰……砰砰……砰……」

隨著雙方六只手掌交纏在一起,除了手掌、胳膊的碰撞外,屋中沒有激盪起一絲功力的流動。

因為,不僅圖稚師父知道兩人身份,從圖稚師父能「硬受」兩人一掌的狀況看,不管圖稚師父是不是天英門弟子,是不是圖稚的師父,沅和芡都不可能好意思用上功力攻擊。

但不用功力攻擊,卻不等於招式也不能使用,何況天英門的一些獨特招式也很容易辨識,至少對天英門弟子來說很容易辨識。

因此交手不多久,雖然沒將雙手停下來,圖稚師父還是問道:「天英門為什么不能幫浚王圖浪去打仗?」

如果以沅和芡,乃至一般天英門弟子相遇的規矩,肯定是要在彼此證實身份,也都是停下手後才能進行深入交談。可現在是沅和芡「兩個打一個」,在圖稚師父沒有停手的狀況下,兩人也不可能率先停手。

可面對圖稚師父問話,一邊繼續在桌面上進行著換手攻擊,沅和芡就對望一眼,卻是芡率先說道:「你有多久沒從門內收到消息了。」

「二十年」

「呃」

乍聽圖稚師父回答,沅和芡的嘴中就同時憋了一下。

因為,從對方乃是圖稚師父這一點,兩人就明白圖稚師父為什么會幫浚王圖浪說話了。而正因為此點,兩人才會判斷圖稚師父至少在短期內並沒聯系過天英門,也不知道天英門現在正集中力量幫助大明公主成為女皇上的事。

不然即便是圖稚師父,也沒有一個天英門弟子會在這事上猶豫。

但兩人即使想到了圖稚師父可能有些日子沒從天英門收取消息,但二十年沒與天英門聯系,這也實在太漫長了,就仿佛隱退了一般。

所以吃驚一下,沅和芡都不會對圖稚師父的態度驚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