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六章、你才是丫頭,你全家都是丫頭(2 / 2)

凡十二 2609 字 2023-02-11

看到這一幕,其他人或許只會感到溫馨,陸中正的臉色卻有些難看道:「易少師,你真要帶浚王府小郡主進宮嗎?這恐怕不合適吧」

知道陸中正在擔心什么,易嬴搖搖頭道:「陸少師過慮了,反正浚王爺此次進京總是要與皇上見上一面,為將來考慮,我們先讓小郡主探探路也好,不然誰知道將來該怎么應付?」

「這……」

隨著易嬴解釋,陸中正一下陷入了遲疑中。

因為陸中正也明白,雖然浚王圖浪此次進京肯定要與北越國皇上圖韞明爭暗斗,但為了太子的將來考慮,北越國皇上圖韞終究還是不會太過惡待浚王圖浪。

所以,北越國皇上圖韞如果能先通過圖稚向浚王圖浪表達一下某種「善意」,這未必就不是件好事。

免得雙方沒任何准備,突然面對面撞在一起,誰知道結果是什么。

而當陸中正沉默下去時,昨日就已回到少師府與使團隊伍住在一起的鍾厚也說道:「易少師所言甚是,小郡主雖然有一身好本事,但怎么說都只是個孩子,又怎可能沖撞到皇上和太子殿下。」

沖撞到皇上和太子殿下?

乍聽這話,剛有些安心的陸中正頓時又有些雙臉一沉。

因為,陸中正不僅昨日就曾親眼見到圖稚從空中飛縱而行的武藝,隨著昨晚少師府的晚宴,鍾厚可是沒少對圖稚與郯的交鋒添油加醋。

因此稍一猶豫,陸中正又說道:「易少師,雖然鍾大人的話語好像有些太過緊張,但易少師能不能……」

不管陸中正想說什么能不能,易嬴當然知道鍾厚會在這時突然提起圖稚武藝的用意。因為身為育王府官員,鍾厚自然會在一切有關浚王府和皇上的事情上使絆子。

而鍾厚即便也曾向浚王圖浪表示過某種善意,但善意就只是善意,誰也不能輕易將善意變成忠誠或其他東西。

所以不等易嬴說話,鍾厚就說道:「陸大人過慮了,本官只是想贊譽一下小郡主的懂事之處,可沒說小郡主會對皇上和太子殿下不利。」

「……就是,誰會沒事對那種東西感興趣啊你這家伙未免也太小看人了」

那種東西?

隨著鍾厚不僅再次將陸中正套進去,也將圖稚給同時套了進去,易嬴只得抓了抓圖稚腦袋道:「好了,稚兒,你就別再和鍾大人鬧了,我們一起上馬車出發吧」

「喔出發,出發了……」

被易嬴說了一句,圖稚很快就將陸中正和鍾厚一起丟到腦後,帶著賈堇就一起奔上了早就准備好的少師府馬車。

而在圖稚已經先上馬車後,當然不會再有人將她從里面趕出來。

甚至於陸中正心中雖然仍有種說不出的味道,可還是只得將圖稚、賈堇一起交給易嬴去照管。

只不過在招呼了眾人一句也登入馬車後,易嬴卻望著馬車內多出來的一人滿臉怔住了。

因為不知什么時候,榮妃竟然也坐入了易嬴馬車中,而由於榮妃也在馬車中的緣故,不僅圖稚立即安靜下來,賈堇也好像一副終於可以松口氣的模樣,可見圖稚給賈堇帶來的壓力究竟有多大。

而不好在這種狀況下問榮妃是怎么上馬車的,易嬴也只得先入到了車內。

不過,隨著丹地、蘇三也跟在易嬴身後進入馬車,馬車內又跟著鑽入了一人。然後沒等易嬴說話,賈堇就一臉慶幸地撲入了芡的懷中道:「師父,你也來了。」

「師父當然得來,不然你不是要給圖稚這丫頭欺負死了。」

「……誰是丫頭,誰是丫頭?你才是丫頭,你全家都是丫頭」

對於賈堇,芡還是相當憐愛,抱在懷中就安慰了一句。

但不知圖稚師父究竟是怎么管教圖稚的,隨著圖稚幾句仿佛現代流行話語的反駁方式,不僅易嬴樂了,芡也樂道:「圖稚,你這是在說什么啊難道這也是你師父教你的嗎?」

「……什么師父教不教的,這種事情才不用師父教呢」

雖然誰也不知道榮妃是什么時候上的易嬴馬車,但從易嬴進入馬車開車,他就發現榮妃竟然是一直閉著雙眼。

而在抬頭看了看榮妃閉著眼的雙臉時,圖稚也沒有輕易退縮。

當然,同樣不知道榮妃是怎么回事,芡也不好繼續在榮妃面前數說圖稚的不是。

更由於榮妃一直閉著雙眼,芡也無法找榮妃說話,只得在馬車開始前行時望向易嬴說道:「易少師,不知大人可否在日後教導一下堇兒有關讀書、識字方面的學問。」

「什么?芡女俠你要本官教堇兒讀書、識字?但不說堇兒本就已經啟蒙,你們天英門不都是有自己的教導方式嗎?」

易嬴為什么會知道賈堇已經啟蒙?

這乃是因為昨日在觀看西齊國的國璽、國書、國器時,賈堇就曾一字一句將上面的字跡解釋給圖稚聽。可見賈堇年紀雖然比圖稚小,武藝也沒有圖稚高,但至少在讀書、識字一點上卻要遠遠強於圖稚。

而不等芡回答易嬴,圖稚也跟著嚷起來道:「……什么?堇兒你要跟著易少師讀書、識字?那稚兒也要跟著易少師一起讀書、識字。」

「易少師,稚兒所言甚是。……原本稚兒的啟蒙就是在讀了易少師的《三字經》、《百家姓》後才正式開始,妾身不想稚兒的將來能通曉百家,但也希望圖稚不要輸了她師父的顏面。」

不是不要輸了浚王府的顏面,而是不要輸了圖稚師父的顏面。

雖然榮妃的話語給人一種相當奇怪的感覺,但隨著榮妃突然睜眼開口,比起芡讓自己教導賈堇只是一種義務,想想圖稚的雙重身份,易嬴也知道教導圖稚或許也能說是自己的一種責任了。

因此易嬴就在馬車內朝榮妃點點頭道:「榮妃殿下放心,只要稚兒一日呆在京城,稚兒的學業就交給本官了。」

「那就有勞易少師了。」

點點頭,榮妃顯然很滿意易嬴的回答,但剛說完話,隨即又將雙眼閉上了。

不是沒看到榮妃睜眼後沒什么不妥,易嬴都要懷疑榮妃是不是有什么地方身體不適了。可即便如此,易嬴還是有些不明白榮妃為什么一定要在這時爭分奪秒的閉目養神。

不過,榮妃固然是高興易嬴的回答,芡卻立即一臉揶揄道:「易少師,你這是怎么回事,要說拜易少師為師的事,可是吾先代堇兒拜師的呢但你怎么對堇兒這么挑三揀四,卻那么輕易就答應教圖稚讀書。」

「芡女俠誤會了,本官不是說不想教堇兒,只是堇兒沒有稚兒所遇到的困頓,卻又是芡女俠的弟子,本官不知道自己對堇兒的教導會不會影響到天英門的教導,所以才想先問一句。」

「……原來如此,那易少師就不用擔心了,吾說可讓易少師教導,易少師就可以教導。如果有什么不合適的地方,吾會及時說出來的。」

「本官明白了,反正本官平日也沒什么事情需要操勞,那就索性找時間教教兩位小郡主了。」

身為太子少師,易嬴最重要的工作是什么?

自然是教導太子圖煬各種學業。

可由於北越國皇上圖韞和大明公主都不放心易嬴去教導太子圖煬,所以不是說擔心名不副實,易嬴卻也想多少進行一些本職工作。

例如教不了太子就教小郡主,這樣易嬴也不會被人在背後指責光說不練了。

那最多就是北越國皇上圖韞和大明公主看不上易嬴,卻不是易嬴不想做好太子少師工作,不能做好太子少師工作。

然後由於易嬴已答應教自己和賈堇讀書,圖稚立即就開始再度嬉鬧起來。

而由於榮妃一直沒對圖稚的行為做任何阻止,芡又不知道榮妃究竟是怎么回事,更是樂得看到兩個孩子鬧在一起,結果賈堇又是陷入了無休無止的圖稚糾纏中。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