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七章、本官要怎樣在宗人府打探消息,那是本官自己的事(1 / 2)

凡十二 2583 字 2023-02-11

以易嬴來說,即便他再怎么想要品嘗一下同小霞這個「心老人不老」家伙的上床感覺,他也不可能一蹴而就地為天英門寫出什么新憲法。

因為這與易嬴是否努力無關,還在圖鳳請求大明公主為易嬴和自己證婚時,易嬴也在少師府中迎來了自己的客人。

而且這客人不是別人,居然是很少登門的宋天德。

兩人雖然是從興城縣開始認識,但在來到京城後卻也沒見上幾次面,只是在易嬴的幾次公開宴請中,宋天德露了個小臉而已。

所以對於宋天德的突然拜訪,易嬴還是相當驚訝,也不知道是不是與大明公主有關,立即放下剛寫了個開頭的「憲法」迎了出去。

對於這樣的結果,小霞雖然很惱火,其他人卻不怎么在乎。

畢竟她們沒有小霞的前天英門主經歷,也就沒有小霞的責任感和緊迫感,甚至於都覺得這事情距離現在實在太過遙遠,懷疑是不是小霞想要找借口與易嬴上床,這才挑了這么個機會。

當然,這只是瑛姑的想法,其他人都只是附議而已。

只是來到前廳中時,易嬴才發現宋天德並不是一人來訪,身邊還跟著一名三、四十歲的中年男子。

看到易嬴出現,甚至不等易嬴與宋天德打招呼,男子就「撲通」一聲在易嬴面前跪下,滿臉激動地開始給易嬴磕頭道:「……求少師大人救救家父,求少師大人救救家父。」

「宋大人,這是……」

不是說尷尬,易嬴就有些驚訝。

宋天德卻也好像沒料到男子會突然給易嬴下跪一樣,同樣有些難堪道:「易少師,這是連鍪連夫子的長子連耘,因為想要懇請少師大人救出其父連夫子而來。」

連夫子?

一聽這話,易嬴就知道宋天德想救的人並非一名官員,頓時又有些奇怪了。

因為以宋天德的工部尚書身份,即便情況不同,宋天德可能也會對救助一些官員不利。可區區一名普通人,宋天德又怎會救不下來。

至於易嬴為什么要說那是宋天德想救的人?

因為事主雖然是連耘不錯,但連耘如果事先沒求到宋天德處,又怎會通過宋天德來找易嬴出手救援。

而宋天德如果不是沒辦法,又怎會帶連耘來求易嬴。

可世上的冤情那么多?待救的人也那么多,自從易嬴前來京城後,雖然的確鬧了不少事情,但除了李府外,卻也從沒人來找易嬴求救過。這不是說易嬴自認無能,而是易嬴也知道,由於自己每次都是將事情越鬧越亂,一般人也不敢來求自己。

所以宋天德即便不是一般人,易嬴還是沒想到他會帶人來求自己。

因此,不是說想明白沒有,易嬴就先行抬手虛扶了一下連耘說道:「連賢侄快快請起,有什么事情我們還是坐下來再說吧如果本官真能幫到的地方,別說連夫子在京城乃是赫赫有名之輩,僅看在宋大人面子上,本官都不會置之不理。」

「易少師客氣了,本官怎當得上易少師的面子,不過連夫子的事情卻實在有些……」

寒暄了一句,宋天德卻沒繼續說下去。

而聽到易嬴還沒問事情性質就答應幫忙,連耘也一臉感激地站起身道:「……小侄多謝易少師開恩,小侄多謝易少師開恩。」

「連賢侄不用這樣,我們還是先坐下來再說吧」

一邊招呼連耘和宋天德坐下,易嬴卻並沒有太將這事情當真。

因為易嬴為什么敢沒問事情就先答應幫忙?這不是說易嬴也會看宋天德的面子,而是以宋天德的謹小慎微態度,易嬴根本不認為他會輕易為了一個普通人來找自己請求幫忙。

畢竟宋天德再怎么說都是一名官員,沒把握、沒利益的事,他又怎敢隨意拿來麻煩易嬴,那豈不是賣了連耘的面子卻得罪了易嬴。

這種事情易嬴都不會做,何況還是宋天德。

所以,不是說有多少把握,在招呼宋天德和連耘坐下後,易嬴才望向連賢侄說道:「連賢侄,不是本官孤陋寡聞,而是本官現在根本就不在朝中走動,不知連賢侄可不可以先將連夫子的事情對本官說上一說。」

「這個……」

雖然連耘見面就朝易嬴下跪救助的舉動顯得很「果敢」,但一等易嬴問話時,連耘突然又變得猶豫起來,最後竟望向宋天德說道:「宋大人,不如還是由您來說吧」

「這也好,不知易少師可否還記得前日與小郡主在刑場的一番事情?」

「記得、記得,當時稚兒還砍了許多腦袋呢」

不知宋天德與那連夫子究竟是什么關系,或者說是能從中獲得怎樣利益,對於連耘要自己代為說明事情經過的事,宋天德竟沒有拒絕。

只是說宋天德邊說邊望向圖稚時,圖稚也跟著猛點了點腦袋。

因為自從香竹鎮以來,圖稚可就再沒有機會行走江湖了,不是一口氣在刑場中補上了那么多腦袋,圖稚可無法得到滿足。

當然,宋天德是不會去管圖稚如何興奮,接著圖稚話語就說道:「小郡主威武,但在小郡主當日大鬧刑場時,刑場上准備執行的正是連夫子的死刑。所以千巧萬巧,易少師和小郡主勉強也算得上連夫子的救命恩人了。」

「救命恩人?那你們還來找易少師干什么?難道你們還想找易少師來救第二次?」

聽到圖稚追問,易嬴同樣疑惑了一下。

因為那日由於蔣來被殺的事,易嬴、圖稚雖然的確打斷了當日行刑,但宋天德怎么都不可能只因為這個就認為易嬴定能救下那還不知犯了什么罪行的連夫子吧

至於圖稚為什么也會在這里?

那當然因為易嬴是在書房中寫書,也是教書的時候接到宋天德來訪的消息,或許換一個人不會對易嬴這樣緊迫盯人,但圖稚卻不同。

因此跟著易嬴一起出來,又聽到事情也與自己有關,圖稚就相當興奮。

而隨著圖稚追問,宋天德卻第一次現出苦惱樣子道:「小郡主海涵,易少師海涵,但這不是我們完全都沒辦法嗎?」

「因為若是按往常慣例,好像連夫子這種被打斷行刑的犯人,至少都要在半年後才會開始排新的刑期。如果是那樣,本官還可設法伸一把手,但現在根本沒過幾日時間,宗人府就催著要行刑,本官對宗人府那種地方卻著實有些沒轍,所以才想來看看易少師有沒有辦法。」

「宗人府?難道連賢侄也是皇室宗親不成?」

聽完宋天德解釋,易嬴就一臉驚訝。

因為易嬴即便對北越國的刑律並不是太了解,卻也不認為宋天德有必要拿這事來欺瞞他。

但突然聽到是宗人府要對連鍪行刑,不僅易嬴相當不解,甚至圖稚的小臉也扭曲了一下。

因為圖稚雖然不害怕宗人府,但也知道宗人府就是專門整治她們這些皇室宗親的地方。

聽到易嬴話語後,連耘卻立即一臉悲苦道:「易少師明鑒,不說我連家現今根本就沒有在朝中為官的官員,即便家父曾在朝廷任了三年中散大夫,但之後就開始辭官回家,專事教書育人,席下學生也沒有一人與皇室宗親有牽連,哪可能被宗人府捉拿下獄,還得盡快問斬啊」

捉拿下獄?盡快問斬?

聽著連耘仿佛悲鳴般的話語,易嬴就有些愕然。

因為,易嬴即便也知道宗人府的事情很難讓普通官員插手,但也沒想到一個普通的教書先生也會被宗人府無緣無故盯上。

不是說費解,易嬴就望向宋天德道:「宋大人,連夫子真是被宗人府抓去的嗎?你怎么看這事。」

「易少師客氣了,實際上本官對這事也是一無所知,不然也不會到易少師這里來病急亂投醫了。因為這種沒有頭緒的事,或許也只有易少師才能理出個頭緒來了。」

只有易少師才能理出個頭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