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二章、冉丞相又怎么了(2 / 2)

凡十二 2628 字 2023-02-11

而同樣被易嬴摟在身側的藏清也是紅潮滿面道:「就是,老爺居然還想讓妾身天天陪老爺上床,妾身可吃不消。」

「嘿嘿,本官不是在少師府實行竄房制嗎?你們什么時候想與本官相好,盡量來就是了。但以本官所見,那是除了身子不爽利時,自然多多益善為好。」

「這就只有老爺能說這樣的話了。」

沒想到易嬴在床上竟這么能干,藏清也知道自己不用再為與易嬴的關系擔心了。因為,不說如何才能滿足身體需要的問題,要想加深男女間的關系,自然還是要從床上開始。

而想起藏鴻最初的猶豫,易嬴就說道:「對了,藏鴻,你還沒說你是怎么流落到要賣身為奴的事呢有關這事,你要說說嗎?」

「這個……」

遲疑了一下,或許說是想了想自己與易嬴的關系,藏鴻還是說道:「老爺,如果這事與冉丞相有關,老爺還會過問嗎?」

「冉丞相,冉丞相又怎么了?」

嘴中帶著一絲不屑,不是說易嬴不將冉鳴放在眼中,而是以冉鳴在太子登基一事上的沉默態度,易嬴就直覺冉鳴有很大問題。

於是易嬴又問道:「可你又怎會得罪冉丞相?」

聽出易嬴語氣中的不屑,藏鴻這才知道易嬴是真不在乎冉鳴,立即有些哽咽道:「妾身不是得罪了冉丞相,而是冉丞相的親屬……」

身為一名戲子,藏鴻雖然沒有藏清的運氣好,能被圖戌鄶那樣的宗人府高官收為義女,但作為通政司參議步豐的義女,藏鴻卻也被步豐嫁給了一名即將離京任職的羽林軍校尉朱贐為妾。

只是說在藏鴻的丈夫朱贐去往培州後,雖然步步高升終於成為了僅次於培州指揮使的指揮僉事高官,但最後竟不知什么緣故被時任培州通判的冉毪入罪下獄。不僅叛了斬刑,藏鴻這樣的家屬也被賣為官奴,這才被奴隸販子輾轉送到京城,又被阮紅買了回來。

雖然在得知自己會被賣到京城後,藏鴻也曾考慮過要不要找自己義父伸冤。

但在知道冉毯與冉鳴乃是族兄關系,又被阮紅碰巧買入少師府後,藏鴻就暫時蟄伏下來,希望有機會能找易嬴伸冤。

只是說不知道易嬴與冉鳴的關系如何,藏鴻才不敢在與易嬴上床前輕易開口。

只不過,隨著藏鴻說出事情真相,易嬴頓時就皺起眉頭道:「藏鴻你說那冉毯只是培州通判?可通判的品級不說還在指揮僉事之下,他一個文職又怎能治得了武職之罪。」

「老爺你不知道。」

「雖然冉家並沒有在培州擔心什么顯著要職,但只要是各種第一線掌握實權的官職,卻幾乎都在冉家掌握中。好像底下那些知縣,十有**全都是冉家的人,軍隊也不例外。雖然妾身當初聽朱贐說的不多,可朱贐也曾多次在家中埋怨過這點。」

「……軍隊?冉鳴掌握軍隊干什么?」

雖然知道藏鴻不可能知道太多事,但聽到冉家居然插手培州軍務時,易嬴還是大皺眉頭。

特別是一名六品文職通判居然都能給四品指揮僉事定罪,不管朱贐有沒有罪責,有怎樣的罪責,這都有些不可想像。

而在圖戌鄶府中做過義女,藏清的閱歷顯然要比藏鴻多得多,一臉驚疑道:「老爺,你說冉丞相掌握軍隊干什么,他不是也想造反吧」

「造反?這又不是只要有軍隊就能造反了。」

易嬴搖搖頭道:「不過這事還是得等本官同大明公主說說,讓大明公主派人去查查吧」

「大明公主?老爺要將這事告訴大明公主嗎?」

聽到易嬴要將這事轉告大明公主,藏鴻立即欣喜起來。因為,易嬴雖然的確是太子少師,但在正常狀況下對朝廷的影響力還是遠遠不及手握實權的冉鳴。

所以易嬴即便表示可幫忙,藏清還是沒把握易嬴有沒有辦法。

可大明公主卻不同,身為北越國擁有最大權勢的皇室宗親,即便冉鳴同樣是權傾一時的當朝丞相,依舊要受大明公主的懲處。

而沒想到藏鴻的事情竟會與冉丞相有關,藏清也知道藏鴻一開始為什么會那么猶豫了。

不過就在三人說起冉鳴時,冉鳴卻也再次跪倒在北越國皇上圖韞面前。

只是聽完冉鳴稟報,雖然事涉圖季閶三名司徒,北越國皇上圖韞卻也沒有急著表示什么,只是若有所思道:「……冉卿家你說圖季閶三人打算主動向朕請罪?此事可曾當真。」

「皇上容稟,他們不敢求皇上讓自己回宗人府,但卻希望得到皇上原諒,畢竟他們的確辜負了皇上期望,罪不容恕。」

罪不容恕?

聽到這仿佛代表了圖季閶三人對自己的恐懼話語,北越國皇上圖韞也微微得意起來。

只是望了望冉鳴,北越國皇上圖韞仍是不動聲色道:「這就是洵王爺和圖季閶他們上丞相府找冉卿家的原因嗎?」

「皇上英明,雖然小臣也不知道他們的確切用意是什么,但他們如果自願向皇上請罪,皇上將來也不用再擔心受到多方責難了。」

並不奇怪北越國皇上圖韞會知道洵王圖堯曾與圖季閶等人拜訪丞相府的事,冉鳴仍是有信心說服北越國皇上圖韞。

「責難?現在還有誰敢責難朕。」

雖然極其不屑的說了一句,北越國皇上圖韞卻也能看出這事的價值,想想說道:「那他們還有什么其他說法沒有……」

「這個,……雖然圖季閶三人只是為托小臣向陛下請罪而來,但洵王爺卻提議,看看皇上願不願意許給三位宗人府司徒的晚輩以司馬職位的補償。小臣細細思量一下,這事卻也頗有余裕之處。」

「什么?他們還想要司馬職位的補償?這也太猖狂了吧」

聽到圖季閶三人竟想要司馬職位作為補償,北越國皇上圖韞的臉上立即現出了憤怒之色。

只是這種憤怒不是不可饒恕的憤怒,而是對其貪婪的憤怒。

因為,北越國皇上圖韞也知道,洵王圖堯為什么敢幫圖季閶三人提這種要求?正是因為與北越國皇上圖韞的清名相比,三個司馬職位根本就算不上什么。

不然他們若是不主動向北越國皇上圖韞請罪,圖韞多少都有些暴虐的嫌疑。

冉鳴則侃侃說道:「皇上所言甚是,但這即便會讓他們占點小便宜,可別說宗人府現在掌握在大明公主手中,他們不可能擁有好像往日一樣的太大權力。若是他們的官職由皇上來賜封,這也可以一改宗人府的官職全都只能由內部官員晉升而來的宗人府舊規。」

「假如這能成為一個慣例,不僅對皇上有益,對太子殿下的將來也有益。」

如果換成洵王圖堯等人聽到這話,肯定會為冉鳴的話語大吃一驚。

但還沒習慣懷疑冉鳴,乍聽冉鳴提議,北越國皇上圖韞的雙眼卻是猛然一亮。

因為,大明公主雖然的確說了宗人府的四位司馬之職全都將留中代補,但假如補了這些司馬之職的乃是三位宗人府司徒的後輩,別說宗人府內部不可能對此有太大反彈,北越國皇上圖韞也可重新定下這種由皇上諭命來確定宗人府官職所屬的新規了。

而從北越國皇上圖韞的神態中,冉鳴就知道圖韞已經動心,繼續說道:「而且通過三位司徒的請罪及皇上的補償,這還可成為皇上展現仁慈的機會,不然易少師的方法雖好,但總是太過激進了些……」

仁慈?這當然是一種仁慈?

不是北越國皇上圖韞仁慈,恐怕圖季閶三人早就死在偏殿中了。

對於任何一個皇上而言,仁慈的清名都是最大的誘惑,而對於任何官員而言,仁慈也是他們勸戒皇上的最好借口。

所以隨著北越國皇上圖韞的臉色變化,冉鳴就知道自己不用為這事擔心了。

而且不僅不用擔心,他更會得到北越國皇上圖韞的信任與重用。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