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九章、給一個死人添磚加瓦,又有什么意義(2 / 2)

凡十二 2569 字 2023-02-11

「……不錯,還有呢?」

聽到朱鬲話語,大明公主心中就驚訝了一下,眼中卻並沒有l出太多情緒。

因為,這原本就是大明公主心中的計劃,也與易嬴最初提出的利用西齊城來調整軍隊的初衷不謀而合。

而隨著大明公主追問,朱鬲也繼續說道:「公主殿下容稟,還有就是育王爺不是已將蕁州軍隊都帶往申州去了嗎?ia人聽說現在胄州軍和僥州軍都有往軍力空虛的蕁州發展的趨勢。」

「假如公主殿下在將培州軍收攏後也調往蕁州強占地盤。那不僅可以控制育王爺的老巢蕁州,還可將意圖a手蕁州的胄州軍和僥州軍也全都抓在手中。而公主殿下或許不方便a手胄州事務,但在掌握了蕁州、培州後,卻可趁機擠壓僥州的生存空間,進一步將僥州也握在手中。」

「即便公主殿下最後仍是不得不離開,但至少誰都無法將公主殿下徹底排除出蕁州、僥州和培州了。」

「以此為契機,也能幫助太子殿下在將來穩定朝政。」

進一步將僥州也握在手中?

雖然朱鬲說了許多多余的話,例如說大明公主被排除出蕁州、僥州和培州,還有幫助太子圖煬穩定朝政等等。但僅是朱鬲提議借用蕁州為跳板來整頓培州、奪取僥州的話語,都足以讓大明公主重視了。

因為,不僅是大明公主,更是天英主,大明公主又怎會看不到這巨大機會,這其實也是她迫不及待來到培州的真正原因。

但大明公主能想到這些事,朱鬲一個ia孩子又怎能想到這些事?

當在車外扮成車夫的沅也是為之一驚時,大明公主就略感驚詫的望向朱鬲道:「這都是你自己想出來的?」

「不,這是家父想出來的。」

臉上瞬間悲哀一下,朱鬲就說道:「雖然當時育王爺還在京城,但家父已預見到育王爺遲早都會調兵離開蕁州,而要想破壞冉丞相在培州的經營,這也是唯一的機會。」

唯一的機會?

雖然這的確是唯一的機會,大明公主卻望著朱鬲不再言語了。

因為,不管這是不是朱鬲的父親想出的主意,為提高自己在大明公主眼中的分量,朱鬲又不該將這「功績」主動攬到自己身上嗎?

不然給一個死人添磚加瓦,又有什么意義。

又或者說,這個主意原本就是奔著皇位而去的?不然哪又有借培州軍和蕁州兵力空虛的機會來制約僥州的說法?

可如果真是如此,對死去的朱贐而言或許是有些可惜,但朱贐究竟是為誰工作?這就很值得商榷了。

但如果不是如此,那就是朱鬲故意不願在大明公主面前表現,這同樣不是件好事。

然後沒等大明公主開口,馬車外就突然傳來一聲大喝道:「……什么人?這里是培州指揮使衙任何閑雜人等不得在前逗留,還不快快滾開。」

「……大明公主御臨培州指揮使衙所有人等,跪迎!」

自從培州正式落入冉家囊中後,培州城的經濟就開始漸漸衰落下來。

因為身居培州,不僅最大的官職,最大的權位都要由冉家人掌握,包括那些最大的酒樓、商鋪,乃至最大的妓館都必須有冉家人a手才能經營下去。

於是在冉家的勢力影響下,中ia店鋪不敢去與之競爭,只得關歇業來避免損失,經濟自然就會開始滑落。

當然,冉鳴不是不知道這點,而是比起培州掌握在冉家手中所產生的巨大利益,這種的經濟上的頹勢又算得上什么。

所以,大明公主的烏蓬馬車行駛在空的街面上,不僅很快就來到培州指揮使衙前,停在路中的樣子更是顯得格外顯眼。

而培州知州張霖和培州指揮使區踴雖然都不是冉家人,**更是官宦世家張家的族人,但在冉家的強勢影響下,兩人自然不會在培州違背冉家的利益。

所以相對的,冉家也會給予兩人巨大的補償。

不僅兩人都娶了冉家nv人為妾,例如眼前的指揮使衙完全都可與申州穆延的知州府相比。

因此乍聽沅在馬車上呼喝,習慣了飛揚跋扈的指揮使衙士兵立即一驚一乍笑開了。

因為,大明公主不是沒可能來培州指揮使衙巡視,但又怎會乘這樣一輛的烏蓬馬車。不說眾人沒看到大明公主的儀仗隊,真要是大明公主i訪,又怎會有這樣的i訪模式。

畢竟別人可能不知道大明公主習慣,但有冉鳴指點,培州冉家又怎會不知大明公主偶有尋幽探勝的習慣。

可即便大明公主真想尋幽探勝,也不會在尋幽探勝途中乘一輛烏蓬馬車來i訪培州指揮使衙

所以驚笑中,先前喝下馬車的士兵又再是笑道:「大明公主?別開玩笑了。即便大明公主確有尋幽探勝的習慣,但我們寧可相信大明公主步行到此,大明公主又怎可能乘這種普普通通的烏蓬馬車……」

「放肆,藐視大明公主者,死!」

嚓一聲!

仿佛一道電光從眾人眼中閃過,沒等那士兵繼續放肆下去,腦袋就骨碌碌從脖子上掉了下來,然後由脖腔中噴血的身體才「撲通!」一聲栽倒在滿是灰塵的地面上。

至於沅,當然還是一樣站在馬車車轅上,只不過手中就是多了一支正在滴血的長劍而已。

在馬車內看到這一幕,朱鬲立即驚得用ia手捂住了嘴巴。

因為,別說朱鬲根本沒看到沅是怎么出手的,雖然這些守在指揮使衙前的士兵的確都是培州士兵,但怎樣的培州士兵才能被任命守在指揮使衙前,那不是效忠區踴的士兵,而是效忠冉家的士兵。

沒想到見面就開始流血,這已經遠遠超出了朱鬲的想像。

而隨著沅手中長劍上的血液滴落掉地,同樣被嚇住的士兵也驚得倒退幾步,這才有一名士兵手無足措道:「你,你們怎么敢……」

「……怎么敢?放肆,難道你們還想說大明公主無權誅殺藐視自己的逆賊不成?蔑視大明公主者,死!」

再是嚓一聲!

不管有沒有將目光停留在沅身上,當眾人眼中又仿佛一道電光閃過時,剛剛還在張口結舌的士兵腦袋就又被削了下來。

一次有可能是誤會,有可能是偶然,但隨著沅砍下第二名士兵腦袋,幾名士兵立即「呼啦!」一聲全都退入了指揮使衙的大內。

這不是他們膽ia放棄責任,而是沅的武藝實在太過驚人。

然後才有一名士兵戰戰兢兢道:「你們說自己是大明公主御臨,有什么證據。」

「證據?你有資格看嗎?」

「還不快進去速速通報,著培州指揮使區踴出來跪迎。」

不知是不是因為幾名士兵已退到了衙內部,沅並沒有再出手,只是喝出來的話語一樣不留情面。

臉僵硬一下,幾名士兵對望一眼,當然是不敢再有人多嘴,立即就由索要證據的士兵開始往指揮使衙里跑去。因為,前面兩人可都是因為藐視大明公主而被處死,不想因為同樣原因死在沅手中,這事情自然還是得讓培州指揮使區踴自己來決定才行。

而在被沅徹底嚇住後,留下來的士兵更是不敢多嘴。

只是在推搡一陣後,還是所有人都一起ia心翼翼出來,然後看沅沒有反應才將地上的兩具屍體一並抬入了指揮使衙中。

只是由於附近太過偏僻,培州城的經濟也太過蕭條,這一幕卻沒有落入任何路人眼中。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