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改換目標,將冉鳴作為自己奪取鬼神之命的對象,這也是卜觀所能想到的最好方法。
至於說要將鬼神之命傳給松月?卜觀並不在乎。
因為早傳、晚傳都是一個傳,重要的就是「契機」二字。
畢竟沒有足夠「契機」就輕易將鬼神之命傳出去,那對卜觀自己來說也多少有些損耗。
但現在冉鳴由於過於jing明恐怕已在忌憚卜觀,也就是卜觀將鬼神之命傳給松月的最好契機。
而就在卜觀開始將鬼神之命一步步傳給松月時,畎侯圖闐也正式來到了丞相府。
雖然之前兩人並沒有任何直接聯系,但通過蘇陽歡知道畎侯圖闐居然有與自己聯手的想法,冉鳴還是在接待畎侯圖闐時表現出了最大熱忱道:「侯爺大駕光臨,本官未能遠迎,恕罪,恕罪……」
「冉兄言重了,要知道本侯可是來求助冉兄的。」
「求助?怎么說……」
雖然早知道畎侯圖闐見人就稱兄道弟的喜好,但猛聽「求助」二字,冉鳴還是驚訝了一下,畢竟蘇陽歡可沒同冉鳴說過這事。
但仿佛早已經是熟人一樣,畎侯圖闐就大大咧咧坐下道:「還不是姚家那破事,可事情破歸破,易少師也太過無恥了些……」
無恥?這豈能用無恥來形容,簡直就是不將朝廷律法放在眼中。
隨著畎侯圖闐將姚守珍被易嬴並「威bi」每五日去少師府獻身一次的事情說出來,冉鳴的神情頓時也變了變。
不過想了想,冉鳴還是說道:「易少師的確無恥了些,但侯爺你看可不可以再讓姚家忍耐一段時間,因為現在並不是對付易少師的最好時機。」
「丞相大人是怕被人與薄大人的死聯系在一起……」
對於冉鳴的提議,畎侯圖闐相當高興,因為這就意味著冉鳴已經以實際行動答應與自己合作了。不過對於為什么還要讓姚守珍忍耐,畎侯圖闐卻有些不同意見。
只是這意見不是因為姚守珍高不高興,而是因為畎侯圖闐聽到的一些風聲。
冉鳴並沒有否認畎侯圖闐的話語,只是淡淡說道:「這只是其中一個原因,重要的是為保太子登基,皇上絕對不會允許任何人以任何理由去觸動少師府。」
「冉丞相說皇上為了太子登基會力保易少師嗎?那冉丞相對皇位歸屬怎么看,或者我們該要支持誰登基?」
我們該要支持誰登基?
再次被畎侯圖闐拉近彼此關系,冉鳴依舊沒有拒絕。
因為畎侯圖闐如果也意圖皇位,冉鳴肯定不會與他太過接近,或者就是接近,方法上也會有很大區別。
可正因為畎侯圖闐的態度擺得很端正,冉鳴反而能夠心情放松道:「反正洵王爺是准備鬧上一鬧了,本官或許會被大明公主和易少師壓得無法出頭,但侯爺不妨活動一下也好。」
「……洵王爺?洵王爺有這個本事嗎?」
雖然兩人間並沒有直接的競爭關系,但主要都是在朝廷中拉幫結派,畎侯圖闐當然了解洵王圖堯是怎樣的德行。
不奇怪畎侯圖闐會貶低洵王圖堯,因為一個無兵無權的人也想去競爭皇位簡直是不可能的事。
冉鳴說道:「這不重要,重要的我們要表現出一種反少師府的態度。即便太子將來成功登基,我們依舊要以此為基調……」
「……反少師府?本侯喜歡。」
雖然與少師府並沒有直接沖突,但由於少師府在北越國朝廷中威勢太盛,畎侯圖闐早有種如芒在背的感覺。所以知道丞相府不能與少師府共存時,畎侯圖闐一直都在等待機會。
畢竟對於畎侯圖闐這種只能依附在朝中生存的人來說,沒人願意看到朝廷乃是一家獨大的局面,因為那樣他們就再沒有渾水mo魚的可能。
因為北越國的國策即便是以戰養國,但那就是各級將官的工作,與文官、與遠離戰場的皇室宗親可沒什么關系。
好像畎侯圖闐這樣人要想在朝廷中占取好處,那就必須在朝政爭斗中發揮足夠作用才行。可在天英弟子的幫助下,易嬴在朝廷中卻過於有恃無恐。雖然同樣拿天英弟子沒辦法,畎侯圖闐卻也不想眼睜睜看著易嬴在朝廷中繼續下去。
因為在太子殿下登基前,或許不僅北越國皇上圖韞會力保易嬴,大明公主和太子圖煬也會力保易嬴。
但只要太子登基成功,乃至說是坐穩皇位,那就沒易嬴什么事了。
狡兔死,走狗烹,這就是畎侯圖闐想要達到的效果,自然不會反對冉鳴的意見。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