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素娘和圖鄢來到帝師府的時間並不長,但要想找到易嬴卻不難。畢竟不管有意還是無意,只要在帝師府中行走,都很容易碰上巡視的天英門弟子。
因為除非是在易嬴身邊蹲點,這樣的巡視顯然效率更高,也更能讓遇到天英門弟子的帝師府女人感到安心。
不過目的不同,真見到一臉笑眯眯的瑛姑時,素娘還是強做鎮定道:「瑛女俠,不知易帝師現在什么地方?」
「素娘汝要找老爺嗎?那汝跟妾身過來。」
繼續保持笑眯眯的樣子,雖然不知道素娘是否理解了圖鄢的意圖,但圖鄢的意圖卻瞞不了瑛姑,瑛姑就知道自己又有好戲可看了。
然後在花廳見到易嬴,素娘就說道:「妾身見過易帝師。」
「夫人多禮了,夫人是有什么事嗎?」
「妾身不敢,是鄢兒有事相求易帝師,不知易帝師可否過去看看。」
猶豫了一下,素娘最終還是沒將圖鄢的要求說出來。
因為這不是素娘丟不起這個臉,而是素娘認為易嬴真要拒絕,還是在圖鄢面前拒絕比較好。畢竟現在要加深的乃是易嬴與圖鄢的關系,而不是自己與易嬴的關系。
或許這里面會有些尷尬,但應該也能達到圖鄢的目的。
聽到素娘要求,易嬴到不會多想,畢竟圖鄢不可能在帝師府久住。
於是點點頭,易嬴說道:「這樣也好。本官都沒能與鄢兒說說貼心話,這卻有些不像真正的義父女,夫人請。」
「易帝師請。」
聽到易嬴說什么貼心話,完全就是一副和藹長者的模樣,素娘心中就歡喜了一下。因為不管是不是為了教導圖鄢男女之事,至少在素娘看來,今天她們的所作所為就是為了加深與帝師府的關系。
所以易嬴既然真像個長者,素娘也可放心幾分。
跟著兩人向圖鄢住的地方走去,沒等走多遠,素娘又猶豫起來。
因為這事讓易嬴當著圖鄢的面前拒絕或許比較好。但又能讓圖鄢自己對易嬴說出來嗎?這當然不能。只是說素娘即使要代圖鄢說出來。又能在圖鄢面前開口要他教圖鄢男女之事嗎?這同樣不行啊!
因為這可不僅僅會在易嬴面前丟臉,還會讓素娘在女兒面前丟臉。
所以沒等去到圖鄢住處,素娘就遲疑著低聲道:「易帝師,不知帝師府是怎么教導以前那些待嫁義女男女之事的……」
「男女之事?」
聽到素娘話語。易嬴就驚訝的轉臉望向素娘。卻只能看到素娘低著頭的腦袋。
素娘繼續低著腦袋點點道:「是的。妾身都不知該怎么教導鄢兒男女之事,怎么說都說不明白。」
「說不明白?那夫人可以大致做給鄢兒看看啊!」
雖然不好說素娘是不是杞人憂天,但易嬴卻不怎么相信圖鄢真會不明白男女之事。畢竟從第一次見面開始。易嬴就知道圖鄢很聰明,所以圖鄢若是真不懂男女之事,那可不會輕易說出來。
畢竟比起大家閨秀在面對這種事時的禮儀,易嬴相信圖鄢會認為不損自己的聰慧之名更重要。
只是隨著素娘說起什么教導出嫁義女的男女之事,易嬴就有些暗自發笑。
因為除了褒擬和白綉外,其他帝師府義女的男女之事可都是易嬴親身教導的。當然,白綉的男女之事也是易嬴教導的,只是初次留給了徐琳而已。
而隨著易嬴答話,素娘就怔了怔。
因為素娘前面在給圖鄢解釋時雖然的確沒到做給圖鄢看的程度,但能說的可都是全說了。
只是說到這里,素娘就有些不好接下去,或者說不知該怎么接下去了。畢竟舞女是舞女,這可不是什么舞女都是口舌伶俐的。
然後一起去到圖鄢房中,看到易嬴到來,圖鄢趕忙從床邊站起說道:「女兒見過義父大人。」
「免禮,免禮,鄢兒汝不用對為父太客氣,不然就不是義父女了。」
揮了揮手,易嬴就在丹地搬過來的一張椅子上自己坐下了。畢竟圖鄢可是易嬴的義女,再怎么客氣也用不著易嬴對她太過謙讓。
看到易嬴坐下,圖鄢才跟著在床沿邊上坐下道:「義父教訓的是,是女兒多禮了。」
「鄢兒不必如此,那鄢兒這次叫為父過來,是對自己婚事有什么要求嗎?」
要求?聽到這里,圖鄢就故做羞驚的望了望已經站到自己旁邊的素娘。因為圖鄢即使不是完全沒想到素娘有可能不敢將事情真相對易嬴說出來,但該做的姿態還是要做上一做,
而即使圖鄢眼中並沒有怪怨自己的意思,素娘還是趕緊說道:「易帝師,這事還是妾身來說吧!」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