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三百三十章、一戰定乾坤(2 / 2)

凡十二 1604 字 2023-02-11

因為潘鬏即使在死戰當中也有調兵遣將,但這仍距真正的兵法很遠。

潘鬏則淡笑道:「正是如此,或者小王認為,穆延與小王的最大區別是什么?」

「是什么?」

「是穆延有退路,而小王卻沒有退路。」

望了一眼被自己說成沒退路的圖漾,潘鬏才繼續說道:「所以小王若喊出死戰二字,麾下士兵肯定會誓死效命,但若穆延也跟著死戰,恐怕那些士兵就要想著回申州了。重要的是,即便我們雙方最後都死傷慘重,為補充新血,穆延肯定不敢再留在盂州,而會想先回申州再卷土重來。畢竟對於穆延來說,申州才是他真正的根基。」

「申州?」

雖然潘鬏是一副言之篤篤的樣子,聽到潘鬏提起申州,圖漾還是皺了皺眉頭。

因為正如潘鬏所說,與圖漾現在只能設法以盂州為自己的根基不同,不算在盂州、在盂州城征到的新兵,穆延的穆家軍可主要都是以申州軍為主。所以在潘鬏嘴中,這或許是穆延的劣勢。但在圖漾眼中,這卻更好像穆延的優勢一樣。

因此遲疑一下,圖漾就說道:「那不說此戰如何,賢弟又是如何看待申州的?」

「小王恕罪,但在小臣看來,實際此戰的命運也將決定申州的命運。」

「哦!此話怎講?」

「很簡單,如果穆延此戰被小隊打回申州,那小王還可暫時無視申州,而將注意力轉到圖晟那廝身上。但穆延此戰如果戰而不退,小王就有了兵發申州的理由。不說小王盡可先占據申州再圖盂州城。畢竟在盂州還有圖晟那廝可牽制穆家軍。若是穆延被小王在申州的行動逼得不得不回兵申州,小王就可一勞永逸的將穆延驅逐出盂州了。」

「原來如此,怎么賢弟以前就沒有這個提議呢?」

「因為穆延以往不僅從沒有想過要與小王正面對戰,還有萬大戶那個攪屎棍一直在盂州搞風搞雨。如果小王專心對付穆延。說不定還會被萬大戶弄得在圖晟那廝面前吃虧。可現在圖晟那廝明顯已經放棄了往盂州城發展。這就是小王最好的機會了。」

「賢弟所言甚是,那我們就好好搞一次穆延。」

雖然萬大戶的確很討厭,圖晟則更討厭。但想想盂州境內的形勢,圖漾也知道現在是驅趕穆延離開盂州的最好時機了。

何況這還是穆延自己趕著上來找打,圖漾根本就沒有放過穆延的理由。

而消息傳到盂州城中,傳到育王府和育王圖濠耳中,育王圖濠同樣震驚無比道:「……什么?三日後與圖漾軍在盂州城外決戰,這真是穆延主動發出的戰書?」

「沒錯,雖然決戰二字肯定有水分,但穆延應該是不想再看圖漾無限制征兵下去了。畢竟圖漾軍越膨脹,穆延想要戰勝圖漾就越困難。」

即使更像一個文官,龔轂卻不是沒有武將的頭腦。特別龔轂既不喜歡圖漾又不喜歡穆延,自然由得他們去打生、打死。

只是皺了皺眉頭,育王圖濠就說道:「這只是穆延不想圖漾無限制征兵下去的緣故嗎?應該不僅如此吧!畢竟不僅圖漾在征兵,穆延同樣也在征兵,何況圖晟也在其他地方征兵。」

「這是沒辦法的事,誰叫穆延要插手盂州戰事。或者說,穆延若不能盡快平定盂州,連帶著申州也會有危險!畢竟現在只是圖漾和圖晟沒看到申州的空虛。不然圖漾一旦兵發申州,穆延照樣得擋住圖漾,所以還不如率先下戰書!」

雖然說出這些話,龔轂並沒有多少依據。但什么是文臣?文臣就是不負責任的開口啊!

所以龔轂即使已經由文臣轉武將,有些事卻並沒有完全忘記。

而驚訝一會,覃贊也跟著點頭道:「龔大人所言甚是,雖然比起圖漾和圖晟,穆延好像多了一個申州做退路。但正因為有申州這個牽掛,實際穆延的行動也受限更多。因為穆延或許能丟掉盂州、丟掉盂州城,但絕不敢丟掉申州,即使申州再脆弱也是如此。」

「沒錯,某就是這樣想的。」

沒想到竟給自己隨口一說說對了,龔轂頓時就有些洋洋得意起來。

而育王圖濠也不得不點頭道:「原來如此,……申州啊!沒想到穆延還有這樣的弱點,但本王記得,被穆延留下來防守申州的苟言好像也有一點本事吧!」

「或許是這樣沒錯,但苟言以前畢竟只是一個總兵,要讓其掌握一部兵馬或許是沒問題,但要掌握申州全境兵馬,這可不是一年、兩年就能辦到的事,何況如今盂州的戰局又這么混亂,誰知道有沒有人會想要進軍申州等等。」

說到苟言,李度並沒有太上心。因為在李度心中,那不過就是一個因人成事而已,就好像覃贊一樣。

但不知李度心中怎么想,育王府中卻也沒人了解苟言,也不需要去了解苟言,卻也想看看三日後穆延與圖漾的決戰究竟會怎樣開場,又會怎樣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