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五百零六章、想擺譜也擺不出譜來(1 / 2)

凡十二 1735 字 2023-02-11

「什么?璃兒竟這樣和娘親說話,不行,孩兒一定要回去教訓她才行。()」

「哼!……這又不是什么說話方式的問題。」

不是說恨鐵不成鋼,而是對遲傷回到家後表現出的義憤填膺態度,遲廉一眼就可看出是假的。

畢竟遲家作為一個商業家族,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也是最基本的常識,何況遲傷還是自己的兒子。

只是遲傷真要這樣說,遲廉也沒有絲毫辦法。

畢竟正因為遲傷在遲家壓力下一直都善待薄璃兒,遲家才能在處於劣勢的狀況下設法挽回。不然就憑帝師府的教導,遲廉可不認為薄璃兒又會輕易放過遲氏和遲家。

而被遲廉拆穿自己保護薄璃兒的企圖,遲傷也就是訕笑一下道:「爹爹教訓的是,但這還是娘親不該犯這種錯誤。因為娘親在遲家人面前或許不用留情面,但在璃兒面前,或者說在京城的達官貴婦面前,那就需要注意一下了。」

身為人子,雖然遲傷知道自己沒有指責遲氏的資格,但不僅是在薄璃兒一事上,甚至還在陳州時,遲傷就早知道遲氏不留口德的習性,不然也不會一心想要考科舉改變命運,乃至離開遲家等等。

因為這即使不是為了遲家,不是為了遲傷自己,也是為了遲傷將來的孩子。

所以知道遲氏對薄璃兒做過什么事,乃至知道遲氏在遲家縱容下對薄璃兒做的事。遲傷更不想為遲氏留太多面子。

因為遲傷為官的時間即使不長,但也知道遲家在陳州那一套未必在京城也管用。

而好像遲氏在遲家中都能犯這種錯誤,遲傷更是害怕遲氏在京城其他地方犯同樣錯誤。只是遲氏和整個遲家支脈都已來到京城,遲傷也不可能再將遲氏和遲家人趕回陳州。

所以好在有這次事情,遲氏和遲家人應該都知道收斂一下了。

畢竟遲家或許可在陳州收買官員,也可嘗試在京城收買官員,但可絕不可能在京城也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但看到遲傷態度,遲廉自然也知道他在想什么,沉著雙臉就說道:「傷兒汝真認為汝娘親做得不對嗎?」。

「這不是娘親做得對不對,而是時候不對。畢竟遲家不僅剛來到京城不久。皇位爭奪戰也未必真的結束了。不僅娘親。遲家根本就沒有選擇的權力。」

「……沒有選擇的權力?但汝都說皇位爭奪戰未必結束了,為什么還要與薄姑娘糾纏不清。」

沒想到遲傷會對自己說什么皇位爭奪戰,遲廉就有些滯然。()可即使不是不知道遲傷的意思,遲廉卻同樣看到了里面的危險。

遲傷卻滿不在乎道:「很簡單。因為不管誰奪得皇位、誰想坐穩皇位。那都少不了易帝師的幫助。」

「為父當然知道易帝師的能耐。可易帝師萬一不在了又怎么辦?或者說他們對付不了帝師府,卻想通過對付遲家來對付帝師府……」

一口氣說完自己擔心,遲廉心中也有種松口氣感覺。

因為遲廉不是不想早些將自己和遲家的擔心告訴遲傷。而是以前一直都是用遲家家規來逼遲傷和薄璃兒退縮,遲廉根本就不想急著和遲傷說這事。畢竟遲家雖然不願意遲傷娶薄璃兒,至少也要從帝師府得到某些許諾才能讓遲傷娶薄璃兒,但可也不想遲傷真的因此得罪帝師府。

畢竟帝師府的敵人真要對付遲家還得放在後面,萬一得罪帝師府,遲家現在就會過不去了。

但即使不知道遲廉和遲家想法,一聽這話,遲傷就不屑道:「爹爹這是不是把遲家看得也太重了!好像爹爹都知道璃兒今日出門是去明月茶肆與那些帝師府義女聚會一樣,真有什么人想要對付帝師府,他們又為什么不對付明月茶肆?為什么不敢對付明月茶肆?」」這個,傷兒汝是說……「

聽到這里,遲廉就遲疑了一下。

畢竟只考慮遲家,遲廉的確沒考慮過其他人。

可真想想明月茶肆的狀況,那不是比遲家更勢弱,更是嚴嘵被帝師府所殺的誘因嗎?可在這樣的狀況下,明月茶肆都尚且沒危險,遲家又算得上什么。

遲傷點頭道:」沒錯,雖然孩兒不知道易帝師過世的狀況,但誰想現在對付明月茶肆,那就是想要對付帝師府,也就是曝露出來的帝師府敵人。對於這樣的家伙,帝師府又怎可能輕輕放過?」

「而即使易帝師將來真的過世,帝師府照樣有天英門夫人所生的孩子,那可同樣是璃兒的義弟、義妹。」

「所以別說爹爹你們不該擔心遲家的將來,孩兒也不用擔心遲家的將來,我們該擔心的只是遲家自己是不是會後繼無人。因為遲家若是後繼有人,即使沒有帝師府、沒有天英門,應該也能生存下去。但遲家若是後繼無人,我們又怎能將遲家的延續怪怨到那些聯姻對象身上……」

「這個……,看來傷兒汝真是長大了,但傷兒認為我們遲家現在該怎么做?」

聽到遲傷話語,遲廉是既感慨又尷尬。

因為遲家或許確實是由於看到帝師府敵人太多而猶豫要不要與帝師府結親,但真按年歲計算,好像不僅易嬴會過世,遲廉和現在這些所謂決定遲家將來的人同樣也會過世吧!

所以不說遲家的將來終究要由遲家子孫來決定,在遲廉等人根本就不可能看到帝師府衰落一天的狀況下,若是遲家真的後繼無人,那首先也該說是遲家自己教導無方,而不是帝師府連累遲家子孫才對。

只是猛然知道遲家錯在什么地方後,遲廉卻也不好意思再去獨斷遲家的將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