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六百一十章、入替為君(2 / 2)

凡十二 1567 字 2023-02-11

而神色雖然閃動一下,焦瓚還是很快搖搖頭道:「雖然圖晟軍是在咸陽城停留了很長時間,但以咸陽公一脈長期留守咸陽城的傳統,他們應該不會與圖晟軍同流合污才對。」

「同流合污?爹爹也有這個擔心嗎?但孩兒記得咸陽公一脈好像自開國後就從未進過京,爹爹知道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嗎?」

「……為父怎么會知道這些事,焦家的歷史又不長,至少在北越國開國時,焦家還沒有真正崛起,怎么都不可能知道有關咸陽公一脈的秘密。」

不否認自己也有對咸陽公圖時擔心過,但想想在咸陽公圖時之前,圖晟軍還不是接觸過不少地方官員。而只要在圖晟軍被宣布為叛賊後,咸陽公圖時再沒有接觸過圖晟軍,那就誰都不能輕易說咸陽公圖時有異心。

不然不說咸陽公圖時,圖晟軍一路從盂州過來所經過的州縣官員就都有異心了。

當然,這僅是一方面考慮。

因為身為北越國皇上圖煬的外戚,或許其他人能輕易懷疑咸陽公圖時乃至一切與圖晟軍有過接觸的北越國將官,但焦瓚和焦家卻不能輕易做這種事。因為別說這會讓焦家再不敢相信任何人,發展到最後,恐怕也沒人再敢與焦家結交了。

然後沒有選擇也不需要選擇的狀況下,稍做整頓,焦瓚和焦史就指揮著三萬焦家軍開始往堰山一線緩慢行進。

畢竟堰山不僅是圖晟軍選擇的戰場,在圖晟軍已經預做防備,兵力又遠在焦家軍之上的狀況下,焦家軍不僅不可能盲目的一頭撞進圖晟軍的包圍中,甚至在第一時間就向咸陽公圖時發出了求援的信報。

因為若換成在賁州作戰,為了焦家軍的顏面,焦瓚或許怎么都不可能未戰就求援,可現在畢竟是在咸州,焦家軍進入咸州的兵力又有所不足,所以在求援本身並不會被人認為是種無能的狀況下,這同樣也是一種對咸陽公圖時的試探。

因為焦瓚即使不相信咸陽公圖時會與圖晟軍同流合污,但面對皇位競爭,任何一個皇室宗親也是不可輕易相信的。

然後隨著焦瓚的求援信被送到咸陽城,被送到咸陽公圖時手中,咸陽公圖時也一下在書房中沉默下來。

而看到咸陽公圖時沉默的樣子,聞訊趕來的陽鼎天也跟著默然一下才說道:「爵爺打算怎么派兵去支援焦大人。」

「這當然是……,傾全力去支持焦大人。」

雖然陽鼎天僅是咸陽公府的客卿,但不說不同的客卿就會擁有不同的身份、地位,僅以咸陽公圖時的馭下手段,他根本就不允許那些咸陽公府的屬下輕易對自己的決定發言。

甚至於能做這種事的不僅只有客卿,若不是陽鼎天替自己跑過一次宛華宮,咸陽公圖時也不會如此信任他。

而以前即使很難猜透咸陽公圖時的想法,也不稀罕去猜透咸陽公圖時的想法,但在去過一趟京城,乃至在了解過商術那種人都有敢有意皇位的狀況下,陽鼎天自然也有了一些想法道:「爵爺真打算支持焦大人嗎?支持焦大人又不能為爵爺換來任何好處。」

「難道鼎天汝的意思是本爵應該支持圖晟軍嗎?汝將本爵想成什么人了?」

雖然雙眼是往陽鼎天臉上橫了一下,但如同以往一樣,咸陽公圖時臉上依舊沒有太多表情,也沒人能看清他真正的心意。

但本身就只是個客卿而已,而且還是個江湖人,陽鼎天可沒有什么不敢說的,直接就張嘴說道:「王爺言重了,這不是鼎天認為爵爺是什么人的問題,而是商大人都敢對皇位虎視眈眈,爵爺又敢說地方上沒有與商大人一樣的官員?」

「當然,鼎天不是說爵爺該做什么、不該做什么,只是在皇上的皇位本身就有所不穩的狀況下,爵爺怎么都該多為自己考慮一下。因為爵爺可以不在乎一生不得進京,難道爵爺又甘心咸陽公一脈永遠只能居於咸陽城嗎?」

「……可鼎天汝又知道咸陽公一脈為什么會一直居於咸陽城嗎?那就是開國皇帝圖景曾留有密旨,只要當朝皇帝無嗣,咸陽公一脈就可入替為君,而在此之前,咸陽公一脈永遠不得入京,不然此密旨立即就會失效,這也是咸陽公一脈會一直居於咸陽城的主因。」

「什么?還有這種事?」

聽到咸陽公圖時話語,陽鼎天就徹底震驚了。

因為這樣的密旨別說陽鼎天根本就沒有聽說過,咸陽公圖時會將密旨內容對他說出來,卻也未必不代表著某種明志。

畢竟入替為君這種事別說說出來,想都不能輕易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