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隨著圖晟軍的侵入,巴勒圖不僅已經不可能再掌握被圖晟軍占據的賁州城池,隨著雙方的各種拉鋸戰。即便是焦家軍占領的城池,現在也幾乎都在焦家軍的軍管之下。
所以為顯示自己的存在,即便巴勒圖不會愚蠢到插手焦家軍的軍務,但能出面的地方、能出頭時候,巴勒圖也不忘表達一下自己的意見。
而即使再怎么不看重巴勒圖,焦史在聽到這話時也是眉頭一皺道:「知州大人的意思是。如果我們繼續派部隊出城擺陣,圖晟軍就仍會用各種精銳來消耗我們的有生力量。直到我們再也派不出部隊為止!」
「沒錯,圖晟軍不僅擁有足夠的兵力優勢,以其情報力來說,要想知道我們派出的是什么部隊也並不難。所以在圖晟軍隨時都可針對我們派出的部隊做出相應部署的狀況下,恐怕這種斗陣式的攻擊只會導致我們的部隊越來越衰弱……」
「……是這樣嗎?」
隨著巴勒圖的話語,焦史的臉色立即有些遲疑起來。因為焦史雖然對於巴勒圖這樣的文官妄言軍事多少有些不滿,可他卻知道自己根本就反駁不了巴勒圖的推斷。
因為事實擺在眼前,若不是圖晟軍有意針對焦家軍的部署,又怎可能一開始就派上燕家軍的精銳部隊。
但看到焦史猶豫的樣子,巴勒圖也不會去催促什么或再做解釋。
畢竟作為一個文官,巴勒圖只要表現出自己並沒有置身事外就行了,至於怎么保住賁州城,乃至保不住賁州城後又該怎么辦,巴勒圖自然也清楚里面沒有自己多嘴的余地。
因為換成圖晟軍統治賁州城又怎樣?那還不是同朝廷統治沒有任何區別。
所以對於這種原本就只能說是內斗的皇位爭奪戰,即便巴勒圖並不會為了圖晟軍背叛朝廷,但也認為里面沒自己這種文官什么事情。
因為再怎么說,現在都還沒到國家危亡的時候,又或者說真到了國家危亡時,要做出各種選擇的也是焦家軍而不是巴勒圖,巴勒圖也只要跟著焦家軍一起行動就行了。
而在巴勒圖並沒有回應自己的狀況下,焦史也沒有猶豫太久,雙眼又開始轉向城下焦家軍已經開始明顯處於敗勢的戰場。
因為眼前這場對陣的勝負或許是已經沒有任何疑問,但為取得最終勝利,焦史卻不知道焦家軍是否又要針對這次勝負做出新的調整。
還是說,焦家軍只能將一切都寄托在臨機應變上來避免圖晟軍超人一等的情報力影響?乃至說等圖晟軍行動後再行動?
畢竟這不僅將會決定賁州城一戰的勝負,恐怕更會決定焦家軍往後與圖晟軍的最終勝負。例如穆家軍為什么能在盂州與圖晟軍相抗,來到賁州後卻被圖晟軍吃得死死的?原因就在於圖晟軍的情報力得到了大大改觀。
所以現在才說這些事雖然好像有些晚,焦史也絕不能放松對圖晟軍每個變化的關注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