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零七章、說不定也會為狗急跳牆做些准備(1 / 2)

凡十二 2704 字 2023-02-11

第二卷《雲涌》]第八百一十章、給臉不要臉——

第八百一十章、給臉不要臉

不只是身為北越國皇上,身為任何一個國家皇上,都絕不會欣賞那種喜歡給自己找麻煩的官員。即便那官員再如何能干,再如何幫皇上做了許多事情,幫皇上做了許多想做又不好去做的事情都不例外。

畢竟皇上是什么?

乃是天子之尊,那容一個小小大臣胡lu-n支使著找自己麻煩。

而易嬴不是不知道這種事不應該,但不應該又怎樣?

易嬴真正想要做的乃是幫助大明公主成為女皇上的事,至於說討好北越國皇上圖韞又能有什么好處?這種事情易嬴不是沒想過,而是完全沒有必要去想。

所以當郝公公進去南書房通報後召自己進入時,易嬴也沒向一般大臣那樣開口就是請罪的話語,而是跪在地上就規規矩矩給北越國皇上圖韞磕了幾個頭道:「小臣參見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易少師平身!」

而隨著易嬴做出參見自己的舉動,北越國皇上圖韞的雙臉就yin郁了一下,最後還是一臉不甘願地喚起了易嬴。

因為,與北越國皇上圖韞一開始只是在猜測易嬴是不是故意先告訴自己再告訴冉鳴大明公主已前往培州的消息以給自己添堵不同,隨著北越國皇上圖韞知道大明公主已有奏折抵京卻被易嬴先拿去給冉鳴看過才拿給自己看,這樣的添堵之事卻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只是由於易嬴並沒立即向北越國皇上圖韞請罪,北越國皇上圖韞也不能以這種未經證實的「莫須有」之罪來責難易嬴。

只得依照規矩先讓易嬴站起,北越國皇上圖韞才yin沉著雙臉說道:「易少師,朕聽說大明公主給朕的奏折已被送到少師府了是不是?但易少師怎么不將這奏折先拿給朕看過再說?卻要先將大明公主的奏折拿給冉丞相看過?難道易少師是故意讓冉丞相ji怒朕嗎?」

「小臣不敢,小臣原以為這樣可讓皇上省些心思才會先將奏折拿給冉丞相過目,沒想到……」

「沒想到?你一句沒想到就想為自己開脫所有罪責嗎?」

雖然北越國皇上圖韞並沒練過多少武藝,或者說即使練過也不會武藝太高。但隨著圖韞一聲怒叱,南書房中的溫度卻也仿佛降低了幾分。

當然,易嬴可不會在這時去請罪來自找罪受,只是將奏折往身前一遞道:「小臣不敢,大明公主殿下的奏折在此,皇上一看就知小臣為什么會先拿給冉丞相過目,並希望能借此讓皇上少一些心思了。」

「哼?你真以為一份奏折就能讓自己脫罪嗎?朕到要看看,大明公主的什么奏折能讓你如此大膽。」

「小臣不敢,小臣這都全是為了江山社稷,為了朝政穩固。」

知道北越國皇上圖韞為什么生氣,或者說知道北越國皇上圖韞為什么要將氣撒到自己身上,易嬴卻也不想再幫冉鳴承擔什么天子之怒了。

畢竟有大明公主的奏折在,易嬴還可想辦法在冉丞相的事情上周旋一下,不然先將自己栽下去,那易嬴才是什么事都做不了了。

而看到易嬴一副怎么都不肯屈服的樣子,北越國皇上圖韞固然極為惱怒,但也只得氣惱道:「是嗎,郝公公你去將大明公主的奏折拿給朕看看,朕到要看看易少師是怎么為了江山社稷,為了朝政穩固才將大明公主的奏折si下與人的……」

隨著北越國皇上圖韞的諭旨,任何話語都開始變得多余。

一邊驚異易嬴今日的態度怎么這么強硬,郝公公還是立即將易嬴手中的大明公主奏折收了過去,雙手遞給了北越國皇上圖韞。

而在接過奏折翻看兩眼後,北越國皇上圖韞的雙臉卻頓時就黑了下來。雖然耐心看完了整份奏折,臉上的怒氣卻一點都沒有消散的跡象。

直到看完奏折中的所有內容,北越國皇上圖韞才「砰!」一聲重重將奏折拍在桌面上怒道:「h-n帳,那個老家伙居然給臉不要臉!」

給臉不要臉?

雖然不知奏折內容,郝公公明顯有些不知這是怎么回事,但易嬴卻非常清楚北越國皇上為什么會這么說。

因為,易嬴為什么要先將奏折拿給冉鳴看?

為的就是讓冉鳴自己表態效忠太子,以此來挽回培州冉家的罪過。

可冉鳴非但沒有任何效忠太子圖煬的表示,更在被易嬴「脅迫」後還要選擇告老還鄉,那就是徹底將易嬴的好意丟到一旁,故意做給北越國皇上圖韞看了。

這不是給臉不要臉又是什么?

如果易嬴沒這么做,沒這么說,冉鳴的罪過可能還會小一些。

但在事先知道事情狀況後,冉鳴卻還要選擇用告老還鄉來抗拒,再加上易嬴先前一直堅持自己沒錯的態度,自然所有錯誤都只能歸罪到冉鳴頭上了。

這不是易嬴要落井下石,而是易嬴只能落井下石,也不認為自己有在這種地方擔保冉鳴的必要。

因此隨著北越國皇上圖韞的怒氣爆發出來,易嬴就說道:「皇上息怒,此事……」

「息怒?息什么怒?易少師你都給那老h-n帳機會了,他居然還給臉不要臉,你叫朕怎么息怒,怎么息怒……」

即便知道易嬴在這件事上應該全無責任,可正因為易嬴全無責任,所有責任才會全都累積到冉鳴身上。所以震怒下,北越國皇上圖韞就伸手用力一扒拉,不僅將大明公主的奏折扒到了地上,書桌上的東西也都被北越國皇上圖韞扒翻了。

不僅如此,北越國皇上圖韞甚至轉身就開始向身後的軟榻砸下雙拳道:「h-n帳,h-n帳,那個老h-n帳,……虧朕這么信任他,虧朕信任了他一輩子,h-n帳,h-n帳……」

身為北越國太子少師,易嬴雖然與北越國皇上圖韞打過不少交道,但可從沒見圖韞生氣過。

因為易嬴絕對不會給北越國皇上圖韞生自己氣的機會。

可第一次見到北越國皇上圖韞生氣,易嬴雖然對北越國皇上圖韞的怒氣早有預料,但卻也有些不知該怎么應付這場面,更不知道這種場面是經常還是少有,又或者是怎樣的程度,只得望向一旁也有些吃驚的郝公公。

當然,郝公公不僅吃驚北越國皇上圖韞怎會憤怒到失態的程度,更吃驚北越國皇上竟然是在對冉鳴生氣。

畢竟沒有冉鳴幫助,北越國皇上圖韞不僅不可能在當初穩固朝政並得到宗人府認可,更不可能在現在收獲太子圖煬這個麟兒。

究竟什么事才讓北越國皇上圖韞對冉鳴失望至此?失態至此?

想到這里,郝公公也望向了易嬴。

可在留意到易嬴目光時,郝公公卻揮了揮手,示意他不要忙於動作。

因為郝公公知道,想要讓北越國皇上圖韞從這種失態狀態中回復過來,卻也得等他自己發泄完再說。

而由於不知道北越國皇上圖韞為什么會這樣,一邊撿起被北越國皇上圖韞從書桌上打落的東西,郝公公也順手拿起易嬴帶來的大明公主奏折翻看起來。因為這即便有些逾越,但不僅能幫助郝公公了解真相,他也相信自己遲早會知道真相的。

不過,等到郝公公看完奏折,甚至是只看了個開頭,郝公公的雙臉就頓時yin沉下來。

因為,盡管大明公主這份奏折的重心乃是在如何搶占培州、蕁州及僥州軍權上,但由於冉鳴的「不理智」,包括易嬴的「堅持」,這份奏折的重點就變成了大明公主為什么要用千人冢來鎮壓培州冉家的事了。

可千人冢或許對冉家、對冉鳴來說是重要無比,但對北越國皇上圖韞而言又算得上什么?

那就是屁事都沒有。

因為,北越國的天下都是皇上圖韞的,圖韞想要什么人來統領培州軍,不想要什么人來培州軍,又關冉家什么事?而以大明公主在北越國朝廷中的身份,完全可替代北越國皇上圖韞執行一定實權。

因此,大明公主的培州之行即便再怎么是si人行為,也與皇上的下旨並沒有不同。

可冉家居然敢襲擊大明公主,對這種本就該當誅九族的行為,別說大明公主和北越國皇上圖韞,郝公公都認為立個千人冢都是輕的了。

或許這有些站著說話不腰疼的感覺,但身為旁觀者,又隨著北越國皇上圖韞的失態表現,郝公公也知道冉鳴這次蠢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