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四十三章、任何人皆得而誅之(1 / 2)

凡十二 2861 字 2023-02-11

第二卷《雲涌》]第八百四十六章、只求一碗水端平,這已經是極限——

第八百四十六章、只求一碗水端平,這已經是極限

再次出m-n,易嬴並沒感到有什么不妥。

因為正如圖莨、柳y-先前是秘密前來少師府一樣,易嬴也只有先將她們悄悄送回京城、送回淞郡王府,整件事情才能說得上是秘密。不然圖莨、柳y-若是被人發現離開淞郡王府,那就是易嬴的大失敗。

至於稍稍錯過了一些吃飯時間卻並不要緊,因為易嬴或許無法留圖莨、柳y-在少師府用餐,但回到淞郡王府,大家照樣能找到東西吃。

只是說與在少師府中的全然失措不同,等到離開少師府,或者說是等到馬車出了雲興縣,柳y-的臉s-就整個沉了下來。

雖然不知柳y-與柳三娘到底有沒有親戚關系,但看到柳y-不再那么惶然,圖莨就知道柳y-或許是已經得出結論,隨即說道:「娘,你說這事情該怎么辦?娘= 要怎么同易少師交代。」

「這有什么交代不交代的,莨兒你只要記住一點,以後就不用在柳如絮母女面前猶豫了。」

神情中似乎有某種堅定,柳y-的雙眼就緊盯在圖莨身上。

第一次看到柳y-這樣,感覺柳y-的目光有些讓自己緊張,圖莨就忐忑道:「娘說女兒要記住什么。」

「……這不是記住什么,而是這事情本就是她們欠我們母女的,我們母女卻沒有絲毫虧欠她們的地方。憑什么她們不願做的事,卻得我們來低頭。」

說到後面,柳y-甚至隱隱有種咬牙切齒感。圖莨也有些驚詫道:「娘說是她們欠我們母女的?」

「哼,不然她們真要是苦主,怎么又不願將事情說出來?只是看到她們現在的落魄樣子,娘不好再落井下石而已。」

雖然這的確不是落井下石,但明顯能從柳y-語氣中聽出一種怨氣,圖莨也有些吃驚。因為以柳y-的溫和x-ng格,圖莨根本沒見她在陵侯府中這樣過。或者這就是因為柳y-一直受陵侯圖鬯寵愛,這才沒有表現機會?

不過,對於這種對自己極為有利的事,圖莨當然不會拒絕,隨即說道:「娘你說的對,女兒明白,女兒不會再問了。」

「這樣就好,可易少師那邊卻是個麻煩。」

「……麻煩?娘為什么說是麻煩?難道娘認為易少師還會打什么主意不成?」

想起柳y-許諾到了淞郡王府再答復易嬴的話語,圖莨也皺了皺眉頭。

柳y-說道:「還記得易少師說的那句,『在柳三娘自己說出真相前,他絕對是以侯府的安定為主』嗎?」

「這……」

回想起易嬴話語,圖莨的臉s-立即全變了。

因為圖莨即便還不知道真相是什么,但柳三娘假如真有一日將真相告訴易嬴,為的又是什么?還不是想從圖莨母女身上討回些什么。

如果真是柳三娘母女欠圖莨母女什么,圖莨敢說自己肯定可在其他人面前獲得支持,但易嬴本身就是個以不按牌理出牌著稱的官員,圖莨根本無法保證易嬴即使知道真相是柳三娘母女欠了圖莨母女什么,又不會偏幫柳三娘母女。

所以臉s-一陣難看,圖莨就說道:「……那娘你說我們該怎么辦,要知道柳如絮母女可是妓戶出身,什么事都能干得出來。」

雖然說出這話時,圖莨是想了許久。畢竟從少師府的妾室數量看,圖莨就知道易嬴很好s。但她如果不說出這話,等到柳三娘和柳如絮同易嬴上chu-ng後再將什么「真相」說出來。或者她們想說什么是真相,那就什么是真相了。

畢竟圖莨母女只是陵侯府的女眷,陵侯圖鬯再寵愛她們,也不可能為了她們影響與少師府的合作。

柳y-卻咬了咬牙道:「等回到郡王府,莨兒你先去閨友會上轉轉,透個消息是茶妃留娘下來多談一會,娘就不信憑我們的清白身子,真會比不上她們母女的千人騎、萬人睡。」

「我們母女,難道娘你想……」

聽到柳y-說出「清白身子」四字,圖莨就徹底嚇住了。

這不是因為圖莨聽出了柳y-打算干什么而被嚇住,畢竟這些事情圖莨也曾考慮過,只是不會像柳y-一樣說出來,還表現得那么堅決。而是圖莨終於明白,自己根本不了解自己娘親。

別看柳y-在陵侯府中是溫潤如y-般的和藹可親,但那或許就是沒人侵害到柳y-利益,她才會如此柔順。

但好像現在柳三娘和柳如絮的出現,就有侵害到圖莨母女利益的危險,柳y-自然就坐不下去,或者說是裝不下去了。

柳y-則不管圖莨臉s-如何,點點頭說道:「沒錯,要想易少師不chā手這事,至少是一碗水端平,我們就不能讓柳如絮母女搶在了前面,必須先做到與易少師有相同利益才成。」

「這個,娘求的只是一碗水端平嗎?可這既然是她們母女欠了我們母女的,又有父侯與易少師的交情在,易少師未必會傾向她們吧!」

雖然圖莨心中多少還有些計較柳y-竟想靠陪易嬴上chu-ng來解決問題的打算,但與之相比,柳y-所求的結果卻讓圖莨很不滿意。

因為,事情如果真到了要陪易嬴上chu-ng來解決的地步,為了維護自己在陵侯府的地位,圖莨並不會太過介意。又即使再怎么介意,圖莨也知道自己只能咬牙「甘受」。畢竟什么是皇室宗親?皇室宗親就是為利益而生,為利益而死。

可這種利益如果就只求個一碗水端平,那卻有些讓圖莨不平衡了。

畢竟雙方身份不同,又怎可能只是區區一碗水端平。

皺了皺眉,似乎有些不滿,柳y-就說道:「莨兒你怎么還不明白,如果只是娘與那柳三娘長相相似,如果父親不同,女兒又能長得這么相似嗎?娘這可不是為了自己……」

「……呵!」

猛聽柳y-說什么「如果父親」不同的話語,圖莨嘴中就抽了口冷氣。

因為,圖莨即便沒想過這種狀況,但不管圖莨與柳如絮是同父異母或同父同母的關系,這都足夠讓圖莨心驚膽寒。因為這比起柳y-和柳三娘或許只是某種親戚關系的「小問題」,不管圖莨與柳如絮是怎樣的同父狀況,這就足以影響到圖莨在陵侯府的地位。

因此點點頭,圖莨就說道:「女兒明白了,那我們要不要在與易少師……後,讓他幫我們除掉柳如絮母女,反正她們都是妓戶出身,哪點比得上我們母女。」

這不怪圖莨會下狠心。

因為不說圖莨與柳如絮沒有任何感情基礎,假如讓外人知道圖莨有個長相相似的妓戶姐妹,陵侯圖鬯會不會讓圖莨活著給自己丟臉都是個問題。特別想想自己在侯府擁有的一切,圖莨就認為柳如絮即使該死,她也不想因為柳如絮而死。

畢竟圖莨從沒做錯什么,錯的只是柳如絮怎會是個妓戶的事。

柳y-卻嘆了口氣,搖搖頭道:「這不行,我們不能得隴望蜀,畢竟易少師不是常人。」

「為什么?難道我們母女的皇室宗親身份還比不上兩個妓戶?」

「或許在其他人眼中,肯定會為了得到我們母女的友誼而拋棄柳如絮母女,但你想想少師府有多少做過妓戶的妾室,如果易少師是個輕視妓戶的人,她們又怎能在少師府中與天英m-n弟子平起平坐。」

與天英m-n弟子平起平坐?

如果柳y-拿其他人來做對比,圖莨未必沒有反駁理由,但當柳y-說起天英m-n弟子時,圖莨也知道這事的確沒有自己chā手的余地了。

畢竟不說易嬴是如何讓府中妾室和睦相處的,真與柳如絮母女相比,圖莨母女或許在身份上要強上一頭,但柳如絮母女在少師府中卻可輕易與天英m-n弟子拉上關系,例如柳如絮母女今日幫忙喬姐的事情就很能說明問題。

所以在這一環節上比不過柳如絮母女,圖莨母女就絕對不能l-出想要對付柳如絮母女的念頭。

只求一碗水端平,這已經是極限。

故而圖莨也點點頭道:「女兒明白了,那娘你打算怎么安排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