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宥尊後,姚兆就與韓冬有些面面相覷。因為來到北越國京城三日,雖然他們一直都在等陸中正的消息,但也不是沒打聽過北越國朝廷現今的形勢。
只是兩人即使預想到了陸中正反應,但卻沒想到宥尊竟會說得如此直接,好像新皇圖煬與聖母皇太後圖蓮已經完全不能相互融合了一樣。
於是回到屋中重新坐下,姚兆就說道:「韓大人,汝說宥大人先前那話究竟是不是見識不夠的原因?」
「……見識不夠?這恐怕沒可能。」
知道姚兆是在懷疑北越國皇上圖煬是否真與聖母皇太後圖蓮分道揚鑣,而宥尊又是否有能力看清這點一事,韓冬就搖了搖頭。
因為在必須完成給東郡王賈垣探路的任務狀況下,韓冬心中可一直在想著如何才能給自己被天英門弟子殺死的哥哥報仇一事。所以在聽說天英門在北越國的據點就是宛華宮時,韓冬自然就絕不可能接受聖母皇太後圖蓮。
但不知韓冬想法,姚兆就順勢追問道:「為什么?」
韓冬說道:「因為皇上現在還是個孩子,而聖母皇太後殿下則是個女人,在雙方都不可能主動向對方退讓,乃至聖母皇太後殿下不願向皇上退讓的狀況下,雙方關系注定只會越來越$⊥,僵。又或者說,將來他們或許未必沒有和解的可能,但至少我們現在真要出朝為官,確實沒有做騎牆派的理由,也沒有妄圖左右逢源的資格。」
騎牆派?左右逢源?
一聽韓冬的話語,姚兆就滿臉不爽。
因為姚兆即使知道韓冬這並不是在諷刺自己,但面對現今北越國朝廷中涇渭分明的雙方。顯然更加大了他們選擇的難度。
故而重新一整臉色,姚兆就說道:「那韓大人的意思是說我們現在不該急著做出選擇。」
「如果為了我們自己的將來,那自然必須現在就做出選擇。畢竟早投資,早收效。可如果是為了王爺和王府將來的發展,那我們就不能急著做選擇了。畢竟對於王爺來說,或許將來也會有不同意見。」
「……,那我們豈不是什么都不能做了?」
被韓冬說什么東郡王賈垣將來會有不同意見,姚兆干脆什么都不說了。
因為韓冬這樣說除了能表明自己是東郡王賈垣的死忠外,根本對姚兆沒有任何參考意義。
畢竟姚兆只是在陸中正離開西齊城後選擇了投靠東郡王賈垣,但可沒答應從今以後就要做東郡王賈垣的家奴。
但看到姚兆漸漸面無表情。韓冬也不是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頓時又拋出下一個誘餌道:「姚大人此言差矣,雖然我們不可主動在皇上與聖母皇太後殿下之間做出選擇,但作為王爺的代表,我們卻有義務替王爺向朝廷表示敬意。」
「……表示敬意?汝是說讓皇上或聖母皇太後殿下來主動拉攏我們?拉攏王爺?」
雖然韓冬的話極盡模棱兩可。姚兆的朝廷斗爭經驗卻很足,很快就猜出了韓冬的真正意圖。
畢竟在西齊城所有官員中,西齊王賈浹是肯定不會前來北越國京城為官的,那作為西齊城前來朝廷就職的身份最高官員及王室成員,東郡王賈垣將來毫無疑問肯定會成為西齊郡一系官員的領頭人。
所以拉攏東郡王賈垣就等於拉攏所有西齊郡一系官員,這確實是件穩賺不賠之策。
而聽到姚兆已猜出自己意圖,韓冬又說道:「姚大人此言甚是,不過為避免皇上及聖母皇太後殿下不將我等看成王爺的代表,我等卻也不能放棄與朝中官員接觸才行。」
「本官明白了。那韓大人又認為我們該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