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人,慢說五天時間不吃不喝,就是三天就得出狀況。
但唐玲瓏面色平和而紅潤,氣息綿綿悠長,以唐國柱的見識,他肯定唐玲瓏是入定了。
只是,唐老有幾分興奮,也有幾分不安。
姜天所傳授的功法,和尋常武道功法大為不同啊。
尋常武者,只能吞食靈草靈葯滋補身體,尋求突破。
但現在唐玲瓏卻是吞風飲露,不吃不喝,實在神奇啊!
「父親,玲瓏這是……」
唐老身後,一位身穿白襯衣黑西褲,一張黑色國字臉的男子,擔心地問道。
唐為民,林州市委書記。剛剛從黨校培訓回來,就見到這奇怪的一幕。
「玲瓏這是在領悟武道,胎定神藏,她已經五天五夜沒吃沒喝了!」唐國柱一臉感慨地道。
「啊?不會出事吧?」唐為民大驚失色。
「出事?是要出事!」
唐老壯懷激烈,揮斥方遒地道:
「唐家可能要出一位真正的武道大師了,甚至是化境宗師啊!一飛沖天啊!」
唐家本來就底蘊深厚,再加上一個武道大師或者宗師,那肯定要強勢如龍更進一步,成為華夏一流的大家族,屹立百年而不倒。
「她修煉的是什么武功?」唐為民不敢相信。
此前,唐國柱說過,唐家的功法只能止步於鐵身巔峰,無法寸進。
是以,唐老都不讓他習武,而力主他走上了仕途之路。
「是一位武道高人姜大師傳授的啊!老三已經去請他了,你馬上就能見到!」唐國柱眼神神往,唏噓感慨不已。
正在此時,唐萬年好像躥天猴一本飛奔而入,滿臉狂喜之色,氣喘吁吁地道:「父親!喜事,天大的喜事啊!」
「老三,你都四十多的人了,還這樣沒個穩當樣子,像話嗎?」
唐為民皺眉訓斥。
他一向看不起這個兄弟,整天胡吃海喝,坑蒙拐騙,讓唐家蒙羞。
「爸二哥,姜大師贏了啊!」
唐萬年興沖沖地道:「他抬手就凝結出磨盤般大小的拳頭,那磨盤拳頭橫推一百米,將整個看台都打崩了,把跑出二百米遠的邢山虎一拳打死,還把一架直升飛機打得滑出好幾米遠!」
「邢山虎?是誰?」唐國柱眼神震撼,凝眉問道。
「聽說是海外大圈幫林震宇的高徒啊!」
唐萬年興奮得吐沫橫飛,喋喋不休:「這小子當真厲害,從百米高空的直升機上凌空一躍,落到那游輪之上,我的老天爺,險些把游輪給砸塌了,當時,嚇得我險些尿了出來!」
「林震宇?竟然是他的弟子!」
唐老失魂落魄,滿臉不敢相信之色,喃喃自語道:「姜大師竟然把他給打敗了?看來,姜大師已經踏入宗師之境了啊!」
「老三,你瞎說什么啊!這世間,哪有如此強大的武功!」唐為民一臉不信。
他本來就不待見這個不學無術的三弟,孰料他去了一趟公海賭船,就說什么有人從百米上的飛機上跳下,又一拳打出磨盤一般的拳頭。
你聽聽,這像是正常人說的話嗎?他是嗑葯嗑多了吧!
「姜大師來了!」
忽然唐萬年一聲驚呼,連忙攙扶著唐老朝著正穿過月亮門洞的一位清秀男子迎了過去。
「這就是什么那狗屁姜大師?」唐為民一見姜天,頓時大失所望。
一個二十冒頭的小青年,穿著打扮普普通通,旁邊還跟著一個清秀的女孩。
他進得別院,也不和眾人見禮,就和那女孩卿卿我我,調侃玩笑,狀甚輕佻,這也是武道大師?
真正的武道高手,就應該像他帶來的黃師傅這樣,鶴發童顏,仙風道骨,步履穩重,氣度森嚴,一腳踢飛猛虎,一拳砸下可裂巨石。
「這姜大師,我不認可!」
唐為民抬手一指姜天,然後就對旁邊的黃大師恭敬抱拳道:「黃老,您看小女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黃大師穿著對襟長褂,瞥了姜天一眼不屑道:「唐小姐所傳的這套功法是他傳授的?這是胡扯嘛!武者,只能借用葯物滋養強化肉身,哪有盤膝打坐吸收天地靈氣的道理呢?這是術法之學啊!」
他滿臉恥笑地道:「術法,小道兒!所謂的撒豆成兵,呼風喚雨,都是以訛傳訛。其實也無非是做做法事,超度超度亡魂罷了。難道唐書記您想讓女兒成為一個神婆嗎?」
他一番白話,把姜天傳授的浩然鍛體術貶得一文不值,縱論術法與武道,名詞玄之又玄,偏偏唐為民深信不疑,頻頻點頭。
「為民,你這是干什么?姜大師是我唐家的貴客,你不可無理!」
見唐為民態度冷淡,唐老大急。
「這姜大師不行,讓他出去!」唐為民懶得看姜天一眼,一臉不耐煩地擺了擺手道。
唐萬年很呆萌地眨了眨眼。
看來二哥和我一樣愚蠢嘛,竟然看不出姜大師的不俗,看來這書記,我也當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