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姜天,雄霸嶺南,都與聶長海、孫凌雲這些老牌巨擘人物並駕齊驅,已經壓得住徐若澄了,已經讓她很忌憚也很震撼了。
但現在,她發現自己還是嚴重地低估了姜天的實力。
嶺南的姜大師,與在武聯大會上大逞神威斬殺林震宇的姜太初相比,那又是不同的層次。
可以說,去年下半年開始,姜太初的名字在華夏在上流社會已經是一個禁忌的存在。就好像神靈一般,高高在上。壓得住霍擎天吳英雄葉無道這等武道巨擘,華夏能與之齊名的只有葉戰天一人。
現在想投靠和依附姜天的強大勢力如過江之鯽般,這種威望根本不是徐振雷能比擬的。
可以說,姜天只要一句話,華夏武道界就能把徐家從金陵連根拔除,根本不需要他姜天親自出手。
想到這里,徐若澄心中叫苦不迭,嚇得一顆心好懸當場炸裂,忙道:「姜大師,我徹底服了。我願意為奴為婢地追隨你!」
「我不收你,我老婆恐怕不太喜歡我收女人當婢女了!」姜天一臉漠然地搖了搖頭。
「這……」
徐若澄一臉呆滯,心里不敢相信:「姜太初這般威壓華夏的人物,竟是個怕老婆的?」
但當下生死攸關之時,她哪里還有功夫細想這些,連忙道:「姜大師,我可以幫助您除掉聶家、陳家、孫家,直接滅門,我知道您是愛惜名譽的,也不想表現得那么歹毒狠辣吧……」
「嗯?」
姜天微微一愕,然後笑道:「小丫頭,你倒是個聰明人啊,我已經有了沈蔓歌當琴侍,還少一個劍侍呢!行,你當我的劍侍吧!」
像聶家這種擁有幾十年悠久歷史的大家族,在金陵深根細作不說,人脈可以說是遍布華夏的,最明顯的就是他們在武當還有關系。
姜天並不懼怕武當這些半隱門派,但問題就是姜天現在要幫晴兒尋找帝女花,他是不願意過多樹敵的,而需要廣結善緣,與人為善。
而多了徐若澄這條善咬人的惡犬,他能隱居幕後不說,甚至聶家和武當報復過來,姜天也多了一層防御。
「姜大師,您放心,我一定會忠心耿耿……」
徐若澄心中一喜,連忙保證道。
「我不放心!」
姜天冷冷一笑道:
「你天生反骨,陰險狡詐,我必須要百分之百控制你才行!」
這時,忽然姜天抬起手來,一道紅色的光芒在他指尖匯聚與跳躍,緊接著姜天一揮手,這道紅光就打在了徐若澄的胸口。
「這……這是什么?」
徐若澄只覺得胸口一熱,背過身去,解開旗袍的紐扣,不禁驚得目瞪口呆。
只見一道道奇異的紋路,組成一朵碩大的紅色蓮花,將她胸口籠罩。
她用手使勁地搓著,但是,那紅色蓮花就好像浸入皮膚深處紋身般怎么也擦不掉,在微弱的天光下,透著詭異陰森恐怖的味道。
「這是『心花怒放』,一門小法術,哪怕相隔百里,只要我心念一動,你也會心臟爆裂,死於非命!」
姜天臉色冷漠地道。
「什么?你,你竟然這樣對我!」徐若澄怒極,站起身來,手舞足蹈地道。
她是金陵地下世界的女皇,一生桀驁,歸順姜天可以,但怎能被這般死死地控制?
「敢對我這樣說話,想死!」
姜天冷然一哼,手指掐出指印,法咒一引。
頓時,徐若澄胸前那道「心花怒放」的咒文,散發出道道紅光,將她周身全部籠罩。
徐若澄只覺得心臟迅速膨脹,好似要爆炸開來一般,五臟六腑都在劇痛,血流驟然加速,讓她雙眸通紅,渾身血管都隆起如蚯蚓般,然後皮開肉綻,七竅都沁出道道鮮血來。
「啊!疼死我了!」
徐若澄疼得站都站不穩,倒在地上滿地打滾,弄得一身臟污。
此時她終於感覺到「心花怒放」的可怕威力,就好像有一只魔爪抓住她的心臟般,撕來扯去,瘋狂蹂躪著,那感覺真正是生不如死。
伏龍山這一片區域,一片肅殺與寂靜,只有她凄厲的慘叫聲滿地打滾發出的掙扎聲。
「這家伙,簡直就是個惡魔啊!」
「把若澄小姐折磨得都沒有人類的聲音了!」
無數徐家黨羽跪在地上,噤若寒蟬地聽著徐若澄的慘叫,心中打鼓,瑟瑟發抖個不停。
徐若澄是個心狠手辣的女人,對仇人狠,對對手狠,但對自己更狠。
他們曾經見過徐若澄在一次社團廝殺中被子彈擊傷,但她鎮定自若地用刀子劃開創傷處取出子彈,還能與群豪談笑風生,嬉笑怒罵。
別看她一副嬌滴滴的魅人模樣,但其實,她比爺們還要爺們!
可現在這個狀況……這人,這姜大師,得多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