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碧蓮本來就不喜歡姜天,因為姜天恢復了姐姐的容顏,讓她相形見絀。
她自然希望看到姜天吃癟,也不阻攔,嬌聲笑道:「那霸天哥哥,你可要手下留情啊!他萬一是個假貨,你豈不是一指頭就把他戳死了?」
本來,聽說姜天是牟家的供奉,大家也不好開口擠兌。
但此時見牟碧蓮並不回護姜天,甚至慫恿之意,不由紛紛嘲諷擠兌起來。
「是啊,炎黃族人,都是弱者,猶如病夫般,哪里有什么高手?一定是坑蒙拐騙之輩!」
「一個炎黃賤民,一個護衛,一個下人,不好好地干活兒侍奉我等,卻在此地飲酒作樂,還想渾水摸魚地聽經!」
「就是,我等都是人傑與俊彥,經過重重考核,經過特使欽點才得以在此聽經,你一個下人,也混進來!還不趕緊滾出去啊!」
眾人頓時唇槍舌劍,字字誅心,朝著姜天開炮。
「這個星屠,不僅出身低微,而且,似乎很不會做人啊。搞得牟碧蓮那么反感他!」
人群中,之前被姜天營救過的羅綺嬌俏可愛的臉上,也是滿是嘲諷的微笑。
「就是讓他聽,他聽得懂那大道的玄奧嗎?也不怕在此地丟人現眼!」
風霸天越來越近,眼神睥睨,姿態張狂,言語囂張,極盡嘲諷之能事。
「霸天哥哥,就算聽不懂,也可以裝懂!」
牟碧蓮環佩叮當,輕移蓮步而來,儀態萬方,一臉呆萌無辜,笑顏如花,嬌聲嚦嚦地道:
「他只需雙眼一閉,就地一坐,就算打瞌睡,別人還以為他在領域那天地至理呢!」
此語一出。
全場一片哄堂大笑。
如羅綺那樣的不少女性修士、名門閨秀、王侯之女,不敢像男性那般放肆大笑,只是玉手掩著嬌唇輕笑,但依舊笑得花枝亂顫,胸前乳白色的波浪一陣盪漾起伏。
「一個護衛,不配進入此地,不配與我等一起,霸天少城主把他扔到金蓮台下面去!」
有人煽風點火道。
此時,風霸天已經逼到姜天跟前。
李無極拉了姜天一把,囁嚅道:「風少城主,這位星屠道友,不勝酒力,老朽代他自罰三杯,還請……」
「你滾一邊去!我就要他喝!」
風霸天真元爆發將李無極震到一邊,越發囂張跋扈,指著姜天喝道。
「風霸天,你連金丹都未修成,區區一個廢物,也敢讓我罰酒!」
姜天眯著眼睛,低頭抿了一口酒笑道:
「其實廢物不丟人,但是非要故意顯露你的廢物本事,找不自在,那就太丟人了!」
「是不是被摩揚太子等人欺負得抬不起頭來,才到我這里找優越感啊!不過,你找錯了!你不是我的對手!你還是趕緊回你的風刃城玩泥巴去吧!」
「還有,你眼神很差,不要把茅坑里的屎當成泥巴來玩,搞得自己臭氣熏天!」
眾人一片呆滯,不敢相信。
姜天竟敢辱罵他是廢物,這不是找死嗎?
論實力,姜天根本不能與風霸天相比,人家是築基後期;論地位,人家老子是巨城之子,你只是一個護衛,便是你家主人牟博虎見之都要禮讓三分,不敢得罪,你卻如此囂張!
頓時,風霸天臉色漲紅。
事實上,他在同輩一線強者中,只算末流,險些要被擠到第二梯隊,因為像摩揚等人都踏入了金丹層次了。
而且,他的確是被摩揚太子踩踏過,一次引以為恥,不許任何人提起。
「你,你說什么?」
此時,被姜天揭開傷疤,風霸天氣得七竅生煙,簡直要吐血,三屍神暴跳!
「一句囫圇話都說不出來,分明是個白痴,還在這里冒充高手,我從來沒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姜天臉色一片嘲諷,繼續抿著酒水,懶洋洋地道。
「不知死活的小畜生!」
風霸天勃然大怒,一拳朝著姜天砸了過去:
「今天我就斬了你這個沽名釣譽之輩,想必牟城主只會感謝我!」
「滾!」
姜天連眼皮都沒有撩一下,只是輕輕一揮袖。
一袖揮出,庚金神體爆發,澎湃的真元如驚濤拍岸,電閃雷鳴,虛空崩碎。
一袖之威,重過萬鈞,如山岳橫飛,壓迫大地,恐怖威力無邊無際,無可阻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