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非常重要?未來夫婿?」
幾名修士見此,又看謝婷然滿臉通紅,眼帶嗔怨,不由神識傳音道:
「這莫不是謝婷然的追求者吧?世俗城池的某個大戶?他怎會拔得頭籌?和蕭將軍根本不能比!」
「可謝嚴怎么能看得上他!」
「非也。而今,與往常不同。龍門變天,天地大亂。咱們當修士的,要么忍辱負重,給瑤池海瀾做牛做馬,要么如蕭將軍那般揭竿而起,與之來個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那年老修士,蕭廣,乃是蕭家的老人,滿臉鄙夷地白了姜天一眼,搖頭晃腦地點評道:
「但蕭將軍這樣身先士卒,冒險啊,哪里有個世俗公子哥安全呢?至少能保住一條命啊!」
他揶揄的味道十足。
眾人都感覺一陣悲涼,為蕭兵鳴不平,順帶著,甚至對姜天、對謝嚴都有幾分鄙視之感。
這就是現實啊!
殘酷的現實啊!
如蕭兵這樣的豪傑勇士,響當當的好漢,曾經斬殺海瀾瑤池那么多修士,曾經為龍門世界浴血奮戰,腦袋別在褲腰里,在謝嚴這種人眼里,甚至還不如一個富家公子哥!
什么世道啊!
很快,眾人收拾停當。
謝家雖然早已經遣散諸多奴仆、護院之輩,但現在依舊有十來人之多,就這,還都是直系、嫡系。
還好,蕭兵是帶著一只金丹期海妖而來。
這海妖渾身鱗甲森森,身長千米,猶如移動的小山般,四足猶如玉柱,腳蹼展開似乎能遮天蔽日般,在水中一劃拉,就掀起滔天巨浪,瞬息十里地。
它身上背著一片房屋,似移動的宮殿般。
由此一只金丹期妖獸代步,可見蕭兵在反抗軍中的地位,卓爾不凡。
眾人一路走走停停,向著保皇忠勇軍的駐地走去,每一城一島,都有蕭兵麾下分部領袖開門迎接,恭迎拜倒。
沿途的其他反抗家族、宗門和幫會的領袖,也都過來迎接。一路通行無阻,徹底顯露出蕭兵的滔天霸氣。
姜天一路上,都很低調,每日除了盤膝打坐,就是觀察了解此地民風習俗,地理與物產,經濟與政治等情況,事無巨細,但又不著痕跡。
那些修士初開始有點看不上眼他,後來見他沒有架子,豪爽大氣,儲物戒指中的雷火酒口感也是極佳,也就忘記諸多芥蒂,漸漸與他打成一片。
只是那年老的修士,蕭廣,對姜天依舊很不爽,冷笑一聲道:
「一點小恩小惠就想拉攏人心!可笑!」
「姜公子,你能不能向我家老祖宗、向蕭將軍稟明,我並不是你的未婚妻,我對你也毫無感情!免得誤會!」
這一日,忽然謝婷然鑽進姜天的營房,臉色漲紅,羞憤交加地道。
「這本來就是謝老的托詞。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上,你自己和蕭將軍說明就是!」
姜天淡然一笑,重新閉上眼睛。
「你,你不說!你,你是不是對我有覬覦之心!故意讓我和蕭將軍有間隙,你好趁虛而入!」
謝婷然氣得跺腳,急得眼淚在眼眶里打轉。
「我覬覦你?想太多了!」
姜天淡淡地道。
他對趙雪晴感情篤厚,情深似海,一顆心都在愛妻身上。
在姜天眼里,慢說謝婷然,就連那敖嬌公主都不如自己愛妻一根頭發絲!
「我是謝家嫡女,皇家商會海角商會未來的會長,以後這片世界若光復,位置更加緊要。你難道沒有覬覦之心?」
謝婷然越想越氣,眸光清冷,猶如萬載寒冰般。
有些話,她還不方便說。
她本就是這片世界有名的美女,艷壓群芳,往日里不知多少青年才俊想認識她,百般討好,費盡心機地接近。
就是剎千秋對他謝家施壓,也有覬覦她美色的成分。所以,在她看來,姜天也屬於此列!
「有病!出去!不要耽誤的修煉!我拿你當擋箭牌,那是你的榮耀!」
姜天皺眉冷喝。
「哼!」
謝婷然擦干眼淚,冷哼一聲,潔白的臉上都是冷漠之色,寒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