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從攬月境踏入沖陽境,這是一個相對比較大的關口,必須要找一處無人打擾的地方突破才行。
不過他隱隱有種感覺,現在就算能夠強行突破,似乎也不是時候。
想要完美突破到沖陽境的層次,他還需要靈力的積累和適當的條件,如惹不然,很可能會留下遺憾。
姜天搖頭一笑,收起心頭的雜念,目光冷冷掃視周遭,嘴角掛著一絲狡黠的笑意。
他的目光所過之處,眾人眼角抽搐,臉色十分難看,紛紛下意識回避。
尤其是荀皓,更是咬牙暗罵,不與他的目光接觸,以免自找難看。
不過姜天可沒忘了剛才的約定,搖頭冷笑,神色極其不屑。
「呵呵,怎么樣,大家是不是覺得很意外?」
話聲傳開無人回應,眾人臉色欲發鐵青,紛紛對姜天側目而視,心情復雜到了極點。
尤其幾個聽說過某些傳聞的老弟子,看著姜天的眼神更是復雜到了極點。
一個外來的武者,一個攬月境的嘍羅,竟然在沉寂期間點亮了玄陽碑,還觸動了某個真假莫辨的傳聞。
這種只存在於傳說中的事情,怎么會在他們眼前發生呢?
眾人全都陷入沉默,沒有一個人吭聲。
姜天冷冷一笑,目光鎖定荀皓。
「剛才是說誰,如果我點亮玄陽碑,他就把這石碑吃下來著?」
話聲一落,眾人想笑又不敢笑,只能強忍,但是很多人的目光卻是不由自主望向荀皓。
姜天當然沒有忘記他,冷笑道:「荀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那個人應該就是你吧?」
「咳咳……胡說八道,開什么玩笑?」荀皓眼角狂跳,矢口否認。
姜天對此並不意外,以對方的作風,如果大方承讓他恐怕會感到奇怪。
不過這也不要緊,有這么多人做見證,難道他還能抵賴不成?
「哼!」姜天搖頭冷笑,「荀皓,你可是不止一次說要吃掉玄陽碑的,怎么,現在看我點亮了此碑,卻又開始反悔了嗎?」
「你……你不要胡說,我什么時候說要『吃掉玄陽碑』啦,有誰看見啦,有誰聽見啦?啊?」
荀皓大眼一瞪,冷冷掃視周遭。
這數百人都是他的同門,當然不會出現指證他,眾人神色古怪,但始終保持沉默,無人敢說。
姜天搖頭一嘆:「敢做不敢當,說話不算話,你就是一個無恥小人!」
「混賬!你敢再說一遍?」荀皓臉色一沉,怒聲喝罵。
「怎么,你還想動手?」姜天放聲大笑,一臉不屑地看著對方,荀皓的臉色驀然變得難看之極。
他已經在姜天手中吃夠了苦頭,此時此刻哪里再敢動手?
姜天目光一掃,望向旁邊的人群:「剛才是誰說過,如果我點亮玄陽碑,他就把腦袋擰下了當球踢的?」
眾人一陣沉默,氣氛無比壓抑,沒有人敢於應聲。
「還有人說過,如果我點亮玄陽碑,他願意當眾吃屎來的?」
話聲一落,人群中傳出幾聲隱忍不住的低笑,氣氛變得極其古怪。
但這畢竟是滄雲宗弟子的恥辱,沒有人敢大肆嘲笑,只能強忍。
不過姜天卻是清晰地看到,人群之中有幾個弟子臉色漲得通紅,神色極其尷尬。
不用說,剛才發下狠話的,就是這幾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