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沒聽星月公主說嗎，咱們是這些年來海族的第一批客人，這里恐怕未必是什么『客苑』，而是海族臨時招待咱們的居所。」

「這些海螺廂房看起來頗為別致，老夫倒還真是第一次見！」

「走，咱們進去看看！」

話聲一落，眾人立即邁開大步，各自走進了一座海螺狀的廂房之中。

姜天的住處，緊挨著雲湘涵，二人並未立即進屋，而是留在外面交談起來。

「姜天，你覺得『上古大陣』，會不是真的只是一個以訛傳訛的說法？」

雲湘涵沉聲開口，眉頭緊皺。

從今天的種種情況來看，眾人急於搜尋的「上古大陣」，很可能就是「萬靈封天大陣」，或者是鎮壓鯤族聖女的那座深海大陣。

就算不是，也有可能是從這兩座陣法的傳言中演變而來。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尋找「上古大陣」的計劃，自然便徹底落空，失去了意義。

「很難說！」

姜天搖頭嘆息，並沒有妄下論斷。

「萬靈封天大陣」乃是「司天監」掌管的隔絕兩界的大陣，籠罩著整個天穹，規模之大很可能無邊無際，超乎眾人的想象極限之外。

而海族的深海大陣已經被金紗女子破壞，雖然現在還有一部分功效，但終究已是一座殘陣。

現在，這座殘陣抵擋著上界強者的威脅，但它能夠支撐多久，實在是一個不小的疑問。

倘若失去了這道屏障，以海族的力量，究竟能不能擋住上界強者的沖擊？

姜天知道，身邊的幾位兩族同道，已經對「上古大陣」的說法產生動搖。

但僅靠「萬靈封天大陣」和海族的深海大陣，並不能完全否決「上古大陣」的存在。

因為傳說中的上古大陣，跟眼前這兩座陣法，有著明顯的區別，盡管眾人無比懷疑，也不能隨隨便便把它們歸為一體。

那么做，明顯太過武斷。

聽到姜天的回答，雲湘涵的臉色越發深沉。

經歷過這么多磨難之後，她寧願「上古大陣」只是一個謠傳，寧願相信這座大陣並不存在。

但如果它真的存在，卻並不在這無邊海之中，那它究竟在哪里？

要知道，海族領地，已經是無邊海最為隱秘的所在，如果這里都沒有「上古大陣」，那她真不知道還要到哪里去尋找了。

雖然無邊海遼闊無邊，范圍極大，但若要真的寸寸搜索，恐怕也是一個無法想象的過程。

尤其現在人妖兩族同盟分崩離析，留下來的加在一起也只有九人，想靠這九個人搜索整個無邊海，實在比大海撈針還要難。

而且沒人能夠確定，這「上古大陣」究竟是存在於無邊海的哪座海島上，還是存在於那個幽暗的海底。

就算它真的存在於海底，又會不會被厚重的淤泥、海沙以及妖獸屍體殘骨所遮掩？

倘若它有殘存的靈力倒還好說一些，至少可以通過神念感應，擴大搜索范圍，縮短尋找的時間。

但如果它只是一座死陣，神念無法感應，那豈不是要用最原始最笨拙的方式去尋找了？

而就算真能找到這樣一座陣法，如果它已經徹底損毀，不堪再用了呢？

雲湘涵搖頭嘆息，眉頭緊緊皺成一團。

這種種細節一旦推想開來，簡直能讓人瘋狂！

「不必太過失望，假如真的找不到『上古大陣』，咱們還有萬靈封天大陣！」

姜天悠然一笑，眼中精光綻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