鯤族聖女的驚容凝固在臉上，瞳孔之中流露出明顯的忌憚和恨意。

與此同時，姜天再次感受到了在海族禁地中的那股特殊壓力，只是相比當時，他的反應已經從容了許多，已經不再有任何畏懼。

「不錯，就是它……你可以把它收起來了。」

鯤族聖女周身金光涌動，仿佛在抵擋著原天聖鍾的氣息。

相比星月，她在原天聖鍾面前略顯輕松一些，但也只是稍有不同罷了，仍然有著極大的壓力。

「噢？」姜天悠然一笑，卻並不著急。

此時此刻，他心中不免有些得意，悠悠然「欣賞」著鯤族聖女在壓力下窘迫忌憚的樣子。

「蠢貨！快把它收起來！」

鯤族聖女仿佛有些惱怒，氣急敗壞地呵斥道，俏臉上滿是寒意。

眼看姜天無意配合，她怒斥道：「我來找你並非要出手奪寶，而是有些事情要告訴你。」

「噢？」姜天微微皺眉，把原天聖鍾吞了回去。

詭異的氣息消失，鯤族聖女恢復鎮定，狠狠看著姜天，美眸中寒氣四溢。

不過此時的姜天卻是絲毫不再畏懼，反而面帶笑容地看著她。

有原天聖鍾在手，他根本無需忌憚這個女子。

這個時候，他也明白了鯤族聖女現身之前，為何會表現出深深的失望。

是啊，他完全可以用原天聖鍾鎮壓那幾個上界強者，讓他們陷入禁錮之中，毫無還手之力。

只是他對這件聖寶尚未了解透徹，更做不到掌控由心，在這種情況下，他著實不敢貿然動用。

萬一弄巧成拙，豈不是要把自己害死？

鯤族聖女壓下心中的怒意，沉聲道：「你的實力已經達到此界極限，接下來只有跨界而上方能延續武道之路，而若想要跨界，你只有跟我合作方有可能，有我的幫助，你會事半功倍！」

「恕我直言，閣下應該是繞不過司天監這道門檻，才不得不來找我的吧？」

姜天冷冷一笑，對方若能直接跨界，還用得著跟他費這些工夫？

鯤族聖女何等人物，連上界強者都能隨便屠滅，若非迫不得已，會主動找他合作？

這當然不可能。

「隨你怎么說，我來找你對你並無壞處，咱們也是各取所需，難道你甘心永遠被困在此界嗎？」鯤族聖女冷笑著反問道。

「當然不會！」姜天緩緩搖頭，目光堅定。

無論有沒有鯤族聖女的幫助，他都要跨界而上，但很顯然，有這樣一個實力強大的助力，他將會更加從容。

只是雙方素無交情，這鯤族聖女又是一個高高在上、手段果決狠辣的存在，跟這樣一個實力遠超出自己的強者合作，難免會存在一些風險。

種種影響，都需要他仔細權衡。

鯤族聖女抬手指向天穹缺口所在的方向，冷冷道：「我要提醒你，這道缺口雖然被我的『鯤族本源』強行撕裂，但以司天監的手段，最快只需數年便可修復，你不會有太多的時間！」

「你的意思是，跨界越快越好？」

姜天眉頭一皺，如果真是這樣的話，豈不是越拖越難？

他在下界還有一些心願未了，還有不少事情需要處置，難道就這么不告而別了？

「那倒未必！」鯤族聖女搖頭否認。

「這道缺口剛撕裂不久，深處的空間風暴極其不穩，我或許尚能應付，但對你來說足以致命，而且司天監已經用臨時陣法將其覆蓋，現在強行沖擊，更會引來他們的強勢鎮壓，並非明智之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