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天帆冷冷掃了他一眼,下意識地望向正緩緩閉關的石殿殿門,眉頭微微一皺。
「葉均鴻,我問你,剛才在此動用『遁天符』的人究竟是誰?」
「峰主大人,弟子潛心閉關,對外面發生一切當真不知情啊!」
葉均鴻眉頭大皺滿臉委屈之色,心中卻一陣狂罵。
他一直在殿內閉關,外面的情況當然不清楚,只聽這一陣子轟鳴不斷、怒喝不止,卻沒辦法出來查看。
他又沒有隔空眼,誰在這里動用了「遁天符」,他如何知曉?
「事關重大,你最好不要欺騙本峰主,剛才那個人,該不會是你眾多追隨者中的一個吧?「
戈天帆雙眸微縮,用質疑的眼神盯著葉均鴻。
「嘶!」葉均鴻心頭一凜,連連搖頭。
「峰主明察!弟子雖然有幾個關系不錯的同門,但他們都是明事理、顧大局的人,他們幫我護法都來不及,怎會動用『遁天符』來驚擾於我?」
「噢?」戈天帆眸光閃動,沉吟不語,顯然並不完全放心。
「峰主且看,這是弟子閉關之前在千帆殿兌換的五道『遁天符』,如今一道不少,我也很想知道剛才那人是誰,此事還請峰主明察!」
葉均鴻沒有遲疑,右手一翻拿出五道靈符向對方證明清白。
「峰主大人,或許是某個弟子意外激發了『遁天符』,才引起了誤會呢?」
「葉師侄顯然是無辜的,就算那人真是他的追隨者,也不能隨隨便便把事情歸在他的身上啊!」
「或許那『姜天』真的藏身在此,剛才迫於壓力才不得不動用『遁天符』逃走呢?」
幾位內門長老連連表態,替葉均鴻開脫爭辯。
葉均鴻心中暗喜,向幾人報以感激的眼神。
這幾人平日里便很器重他,此刻在峰主面前也在為他開脫,勝過他自己爭辯。
「嗯?」戈天帆臉色一沉,聞言大怒。
剛才面對玉鼎宗太上長老,他極力否認姜天的存在,一轉眼這些同僚卻以此為葉均鴻開脫,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姜天何等修為,用得著這么畏首畏尾?你們的意思是,天刃峰里藏了一個大敵,而我這個峰主和全體宗眾全然不知?」
嘶嘶嘶!
幾位長老聽出了他的怒意,臉色皆變,連連致歉。
「峰主息怒,我們絕不是這個意思!」
「以峰主的威嚴和咱們天刃峰的強大威懾力,姜天自然不可能藏得住!」
「這么看來,那人多半是哪個唐突冒失的弟子了!」
「想要查出此人並不太難,只需清點宗內現有的弟子,再嚴格盤查既刻起返回宗門的每一個人便能查出線索!」
幾人道歉之余,也是紛紛獻計獻策,想出應對之法。
「哼!」
戈天帆皺眉冷哼,怒氣難消,但不得不承認,葉均鴻的確沒什么嫌疑。
「此事本峰主自會盤查,散了吧!」
戈天帆大袖一甩離開了石殿。
幾位長老紛紛松了口氣,葉均鴻的臉色卻是異常陰沉,雙拳緊握,額頭青筋突暴。
在閉關修煉的關鍵時刻,對方硬生生將他打斷,過後連句話都沒有便甩手離開,著實讓他惱怒。
可是沒辦法,誰讓他只是內門天驕,而對方卻是一宗之主呢?
「葉師侄,誤會已經解開,你趕緊回去修煉吧!」
「我等告辭!」
幾位內門長老面帶笑容,告辭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