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在整座法陣中來回一掃，隨即招呼三位同伴向前掠去，落腳的位置卻讓柴瀚眉頭大皺。

他們四人，竟然都站在了火位上。

「錯了錯了，姜道友應該去土位才對！」柴瀚擺手催促。

「不必了！」姜天搖頭一笑，「我和我的朋友都在火位便好，需要輔助時，我自會出手。」

「姜道友！」柴瀚臉色微沉，眼神轉冷，「煉器陣法蘊含五行靈力，運轉起來非同小可，稍有不慎便有可能引導一連串的意外反應，甚至演變成一場災難，道友身為一個外行人，若不能聽從老夫安排，出了問題誰來負責？」

「真有這么嚴重嗎？」姜天搖頭嗤笑，滿臉嘲諷之色，「柴長老如此『精心安排』，怕不是有其他打算吧？」

「你說什么？」柴瀚臉色一沉，面露怒色。

「豈有此理！」

「小子，注意你的言辭！」

「你怎么敢對柴大師如此無禮？」

眾多煉器師助手紛紛出言呵斥姜天，甚至逼他向對方道歉。

「柴大師息怒，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不如把他驅逐出去，以免耽誤正事！」

「對，驅逐他，讓他滾出去！」

眾人厲聲怒喝，氣勢狂暴。

「驅逐他？不不！」柴瀚怒色忽退，搖頭怪笑不止，「姜道友，柴某好言相勸，你真的不聽嗎？」

姜天搖頭嗤笑，手指腳下的陣紋道：「這道靈脈為風雷合脈，而且『五靈共築』的五道副脈五行俱全，我們四人居於火位並不會影響煉制效果，柴長老這么說，若不是危言聳聽，那便是另有所圖，我說的對嗎？」

「你懂煉器？」柴瀚眼角微縮，抬手直指姜天。

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他若是還聽不出來，那可就真的枉為煉器大師了。

姜天所說句句入理，明擺著對五行靈力了如指掌，而且從他鎮定自若的姿態來看，他對煉器之道明顯也頗有認知！

「姜某不才，略知一二。」姜天悠然一笑，並不否認。

「好小子，沒想到老夫竟然低估了你，看來是老夫大意了！」

柴瀚緩緩吐出一口悶氣。

在此之前，他一直都把姜天當成一個門外漢，沒想到對方其實深藏不露，這使得他想好的種種計策難以施展，無形中給他增加了不少麻煩。

「彼此彼此，柴長老不也是暗藏心機，所謀極深嗎，從這一點上來看，咱們也算彼此彼此。」

姜天冷冷嗤笑，滿臉嘲諷之色。

早在副殿中與對方商談煉器事宜時，他就隱隱察覺不妥。

對方把這次煉器形容的難度頗高，但對種種細節卻都並沒有足夠的關切，更沒有仔仔細細耐心檢驗所有待煉制的聖寶，便急匆匆地帶他來到煉器殿，種種情況與他在金翼宗煉器之時的經歷差異極大，隱隱給他一種怪異之感。

「哼，哈哈哈哈！」柴瀚放聲大笑，不再遮掩，「你說得對，柴某的確有些想法，但事情也許沒有你想的那么嚴重，只要道友答應柴某幾件事情，柴某不僅會如約為道友煉制聖寶，還會相敬如賓把道友恭送出天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