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是這么說，但誰知道上三脈真實的想法？」

「還有一個問題，姜天究竟來自上三脈的哪一脈，咱們到現在也沒搞清楚，所以還不能盲目排除諸般可能！」

「我的看法跟大哥不同！」二長老緩緩開口，皺眉道：「也許這並不是上三脈的意思，而是其中一脈的某個妖孽天才個人所有，這個姜天很可能是在外游歷，他所做的一切也許跟背後的勢力關無直接關系！」

「二哥說得對，我也懷疑姜天的動機，雖然他給咱們造成了慘烈的損失，但整件事情從頭到尾冷靜分析，似乎都是由十三長老處置不慎所引發，若是沒有赤雲城的口角和沖突，或許就不會有後來的種種事態！」

三長老附和說道。

「那就奇怪了！」眾人眉頭大皺，一時陷入遲疑。

短暫的沉默之後，他們紛紛望向主座上的族長龍天博。

「族長大人，以為如何？」

龍天博頭生兩根銀角，眼瞳中泛著一層淡淡的金色神光，目光銳利迫人，面相不怒自威，哪怕是這些修為與他相若的龍族長老們，也不敢跟他持續對視！

「各位的猜測都有一些道理，但老夫更傾向於他是一道流落在外的龍族野脈！」

「野脈？」

眾人面面相覷，越發遲疑。

這個猜測，其實早就有過，但在無相城外一戰之後，眾人幾乎都推翻了這種可能。

姜天的血脈天賦過於強大，完全不像是一個道野脈所能具備。

「族長大人恕我直言！像姜天那等妖孽資質，哪怕在上三脈中都不可多得，怎么看都不像是一道野脈能有的！」

「沒錯！如果一道野脈都能有那般潛力，咱們下九脈又算什么？」

眾人面面相覷，臉色異常難看，眼神里都透著尷尬。

一道破虛境的野脈，就能跨越兩個大境界斬殺他們的長老，相比之下，不免顯得他們過於無能了。

「你們難道忘了，姜天和他的同伴疑似是從外域來到中域的嗎？」

「這……」

龍天博的話讓眾人一呆，面面相覷之下一時無言反駁。

是啊，根據現有的情況和近期搜集到的消息來看，姜天和那三個女子從未在附近一帶出現過，仿佛是一夜之間突然多出了這么幾個人。

這種情況最直接、最明顯的可能，便是來自外域！

「外域武者進入中域前期很難立足，從這一點來說……」一位黑發長老手摸下巴，喃喃自語，話沒說完便被旁人打斷。

「六弟糊塗了！以那人的天賦資質和戰力，在咱們中域真的很難立足嗎？」

「事實說明一切，姜天現在能給咱們帶來威脅，若再成長下去，有朝一日在中域恐怕都能橫著走了！」

三長老開口反駁，眾人紛紛點頭。

六長老臉色漲紅，這已經是明擺著的事情，他卻還在糾結，眾人的駁斥讓他無比尷尬，以致無言以對。

「就算是這樣，他的來歷也大有古怪！」六長老極力為自己挽回幾分面子，皺眉道：「大家可以想一想，來自外域的一道野脈能夠比肩上三脈的妖孽天才，這本身就是一件難以置信的事情，別說咱們，就算上三脈的人聽說了，也未必會相信，你們覺得呢？」

「咦？」

「六長老這么說，的確有些道理！」

眾人紛紛點頭，無法反駁。

「族長，根據赤雲城那邊傳來的情況，以及姜天的最新動向來看，他有將近八成的可能正在前往雲靈川！」

大長老手握幾枚玉簡，沉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