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絕大多數族人，連姜天的身影都還沒看清，聖尊脈的道統就已經被滅了。

「什么狗屁真龍祖上？」

姜天搖頭冷笑。

他身上的確流淌著至高無上的蠻血神龍血脈，但他可不是聖尊脈的什么祖上。

當然，如果僅以龍族血脈等級的標准來衡量，他的確配得上這個稱呼。

但他對聖尊脈的人，可沒什么好感。

踏滅聖尊脈道統之後沒有大開殺戒，已經算是最大的仁慈。

此刻面對下方的祭台，當然沒工夫跟這些人廢話。

「滾開！」

轟隆隆！姜天踏空而下，根本無需出手，只是稍稍釋放一股威壓便將眾人全部掀飛。

「嘶！」

「天吶！」

「好恐怖的修為！」

「還說不是真龍祖上，除了真龍祖上，誰能有此手段？」

眾人盡管被罵，但始終認定姜天就是所謂的真龍祖上。

而對方的表現越發強大，他們的信念也就越發堅定，甚至罵都罵不醒。

但他們並不是傻子，知道這位祖上大人的脾氣似乎很差，所以沒人敢強行打擾。

他們聚在山谷外圍，默默觀望著祭台邊的動向。

姜天和兩位同伴踏空而下，落在祭台之前。

「這氣息好生古怪！」

姜天凝視祭台，若有所思。

祭台上散發著一股滄桑的韻味，隱隱之間還有一種令人壓抑的低沉的氣息。

「這座祭台是做什么用的，為何會突然出現在這里？」

薇雨喃喃自語，滿臉詫異。

薇風緩緩搖頭，不明所以。

姜天同樣深感迷茫。

聖尊脈已經崩塌，這座祭台突然出現，又是什么用意？

他默默打量著前方的祭台。

除了散發著滄桑古韻，祭台表面刻滿了道道古朴的龍紋。

祭台上共有三道龍紋石碑，居中一座最高，左右兩座稍矮。

石碑之前擺放著一個案幾，上面插著一柱金黃色的龍紋香，但只有寸許來長。

最讓他詫異的是，這根龍紋香正在燃燒，釋放出裊裊金色煙霧。

也不知，是被何人點燃！「這龍紋香，是爾等點燃的嗎？」

姜天頭也不回，沉聲問道。

「稟真龍祖上，此香並非我等點燃，而是祭台出現之時便已經開始燃燒。」

姜天大感驚奇。

這支龍紋香，可能已經燃燒了很久。

但也有可能，是在祭台出現的瞬間，才自行燃起。

這可真是一件怪事！此時，有一位年歲略大的中年武者大著膽子開口。

「稟祖上大人祭台現世的第一時間，我們就沖了過來，這支龍紋香那時便開始燃燒，但一直不見消耗，怪異得很！」

「噢？」

姜天微微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