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卿掃了眼周圍，淡淡的說道：「就如帝神大人所看到的，這里遭遇蠻神侵犯，慘遭滅族之禍。」

「滅族！？」方雲目光流光閃爍：「什么人干的？」

「不知道。」博卿簡簡單單的回答道。

「你們空靈一族慘遭滅族，你身為族長，居然不知道什么人干的？」

「是的，老朽不知。」

「那他們又是什么目的？」方雲又問道。

「不知道。」

同樣的答案，方雲皺起眉頭，博卿顯然是故意有所隱瞞，雖然方雲用招魂術將他招來，可是沒有約束力，這種殘魂留下的大半都是生前的執念。

如果他生前就是為了守護什么秘密的話，即便方雲將他招來，也難以詢問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方雲漫步的走了幾步，又回過頭來看向博卿：「你們空靈一族的秘密，藏在你們族人的血脈之中？」

博卿原本混沌迷茫的目光，猛然驚悚的抬起頭，驚愕的看著方雲。

「那個滅你們空靈一族的人，或者勢力並沒有得到他們想要的東西……」方雲自顧自的推斷著：「從目前來看，那個東西還藏在你們空靈一族某一個族人的身上，沒錯吧？」

「你……你與那些人是一伙的？」博卿突然驚慌的說道。

方雲搖了搖頭：「我不是那些人，不過如果你不告訴我的話，我只能自己尋找。」

「你永遠別想在我這里得到什么信息。」博卿依舊嘴硬的說道。

「我已經放棄了從你這里得到有用的信息，不過我猜測，空靈一族唯一剩下的那個族人，應該叫做博東吧？」

博卿的臉色再變，顯然他已經被方雲所掌握的信息嚇到了。

「在諸多神祗留下的神之後裔中，唯獨空間之神留下的空靈一族最為薄弱，這不可能是因為空間之神弱，應該是他故意為之。」方雲自顧的推斷著：「或許他發現了人類的某些特性，所以他決定以這種傳承的方式，將神的血脈與人的血脈互相融合，互相的影響，或許現在正好是空間之神的計劃完成的時機。」

「你到底是什么人，為什么會知道這些？」

方雲沒有回答博卿的問題，依舊說道：「能夠知道空間之神這種隱秘計劃的，應該是他座下的某個神祗，而我只需要打聽，在這幾萬年來，有哪個空間之神的神系神祗復活，應該就可以知道，對你們族人下殺手的人到底什么身份了。」

「你不用猜了，那個神是大魔神，空間之神用自己的惡念制造出來的墮落邪神，因為他與空間之神本就是異體同心，所以他才會知道空間之神的計劃。」博卿說道。

「為什么你現在這么直接的告訴我？」

「說吧，你到底有什么目的？」博卿直言說道。

「我想離開西域。」方雲直言說道：「原本我就打算尋找你們空靈一族，可是後來我發現，西域的局勢遠比我想象的復雜許多，就連我想離開西域，都需要解開一個個的迷局。」

「我已經是一個死者，我無能為力。」博卿說道：「不過……大魔神或許可以辦到，畢竟他本身就具備著空間之神的神力，當然了……如果他願意幫你的話。」

「除了他之外，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嗎？」方雲皺著眉頭說道。

「不是沒有……可是你也該察覺到，西域中的混亂，那些方法遠沒有尋找大魔神來的簡單。」博卿說道。

「那你覺得，他會幫一個人類解決問題嗎？」方雲苦笑，這個辦法也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如果你有足夠力量的話，也許他會妥協。」

「告訴我其他辦法吧。」

博卿指了指天空：「也許這個守護了我們空靈一族數萬年的神器——分水界能夠幫到你。」

「怎么使用？」

「我也不知道。」博卿的笑容越來越淡，身形漸漸模糊：「如果見到博東，也許他能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