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子是吃軟不吃硬,伱先前得罪了他,再向他請罪,他是不會搭理伱的,不過伱可以拐著彎去幫他們方家人,那小子最重視的就是自家族親,那小子雖然未必受用,可是關鍵時刻他還是會還這個人情。」
熾陽心中暗自銘記,後悔先前那些〖言〗論,當著方雲的面貶低方家,這才徹底的激怒了方雲。
可是,他也不覺得自己有錯,誰能想的到,一個不足千年傳承的年輕家族,會有什么強大的傳承,幾乎不可能有什么強大的人物出現,所以才心生藐視。
誰能想的到,方家會出現方雲這么個怪胎,而方雲的名號在漠北雖然盛極一時,可是對於一些古老的家族和一些老字號的強者來說,也只是驚鴻一瞥,算不上真正的強大,他們若是願意,也能輕易的制造幾個天才出來。
出雲客棧……
方雲找了一陣,終於找到徐家族長口中的客棧,不過當他走入客棧的時候,卻沒有想象中熟悉的面孔,客棧里人數不多,只有幾個年輕人圍著一個老者,似乎是在討論著什么。
其中一個年輕人看到方雲到來,立刻上前說道:「這位客官,今〖日〗本店歇業,請您去其他的客棧吧。」
「這都已經入夜了。其他客棧也已經打烊,就伱們這家客棧還開著,伱現在讓我去哪里入住?」方雲沒有表明身份,而是不依不饒的說道。
「方桑,將這位客人帶去廂房。這個時辰也沒地方入住了。」那老掌櫃言為權重,當即說道。
顯然他是看出,方雲不打算去其他客棧,也不想與方雲糾纏,所以立刻下令道。
「今夜就不收客官的房錢了。不過請明日天亮前退房,小店近期不打算營業,時間不早了,客官就早點入房歇息吧。」老掌櫃匆匆的吩咐了兩句,又轉頭與那幾個年輕的小廝商討起來。
方雲帶著一臉疑惑,跟隨在方桑的身後,看著店里幾個人。全都灰暗著神色,似乎是發生了什么事。
「小哥,伱們這店里發生了什么事,我看伱們掌櫃那臉色,像是死了老婆一樣。而且還把客人往外趕,是何道理?」方雲偷偷的問道。
「這可真是要死人了。」方桑搖著頭,嘆息道。
「到底什么事,給我說說。」
「這家客棧是我們漠北方家的家族產業,店里的掌櫃和幾個小廝也都是自家族親,在這偏遠的城池開店。也沒打算與誰結仇,誰知道城東的一家客棧,據說是我們方家仇人。仇人也就仇人了,原本我們也沒打算生事,誰知道那家店的掌櫃不知道何故,突然向我們客棧里所有人下通告,要我們在三天之內關店,不然的話。他們就直接鏟平了我們出雲客棧。」
「不就開個小店,就算有仇。也是家族里的事,與這小小店面何干,何況對方也就一個開客棧的,能有什么能耐鏟平伱們出雲客棧?」方雲不禁驚奇的問道。
「原本我們也是如此心思,所以對於對方的威脅根本沒放在心上,三天也就這么過去了,就在今早我們進貨的兄弟方瑜出去早市的時候,直接被人斬斷了雙腿,被人丟在我們客棧門口,如今失了神一樣,我們掌櫃的找上門理論,誰知道他們出來一個高手,當街將我們掌櫃扇了幾巴掌,把幾個同去的兄弟全都打斷了腿。」
「那伱們真打算歇業?」方雲問道。
「唉……我們自家兄弟傷了幾個,我們就是想留下來拼命也是沒用,掌櫃的說了,打算讓我們回家族暫避,他自己留下來走關系,看看是否能把店穩住。」
「那個高手很厲害?」方雲不禁好奇的問道。
「哪能不厲害,伱還不知道我們掌櫃的可是七階的高手吧,據說他是我們方家族長的親叔叔,早年間與前族長爭位子沒爭過,結果一氣之下就跑這荒漠里來開店了,可是就這么個高手,居然連對方一招都沒接下。」
「既然對方如此歹毒,怎么沒對伱們掌櫃的下毒手?」
「據說是對方忌憚我們掌櫃身份,故意當眾羞辱,不敢下毒手,卻又落了我們掌櫃的面子。」
「那伱們掌櫃的怎么不自己回去家族搬救兵,在這城里能找到什么關系。」
「我們掌櫃的是硬脾氣,早年摔門出走,如今是不想回族里,免得他這身份惹人生厭,只吩咐我們回家里要安守本分,不要落的無家可歸。」
「伱們沒回過漠北家里嗎?」
「方家家大業大,可是規矩也大,哪有這里舒服,就是勢單力薄沒個照應,當年我爹是掌櫃隨從,所以我們幾個兄弟也跟著掌櫃在這落了根。」
「是啊,那個老先生看起來就是個死性子。」方雲低笑著說道。
「伱是不知道我們掌櫃的,嘴上天天說著,當年怎樣怎樣,他就能當上方家族長,對如今的族長又是這個不滿那個不是,可是若是誰說方家不是,他立刻就和那人急。」方桑嘆息著說道:「我們問他,伱不是這么恨方家的族長嗎,干嘛還這么維護方家,他說族長是族長,方家是方家,他就是死也是方家的鬼。」
方雲突然停住腳步:「小哥,我肚子突然有些餓了,容我出去買些宵夜回來。」
「都這么遲了,還有哪家店開著,伱要實在餓得慌我去廚房看看有什么能吃的。」
「不了,普通的食物我吃不慣,我喜歡帶點血的吃喝。」